林如昭被陆劲的手与月要月夸可怜地逼到了这逼仄的角落,她觉得她的身体因为不断脱力, 快要掉出浴桶时,可是陆劲那只遒劲的大掌仍不仅捏住了她的绵云,也掐死了她的自由。
等一切结束,整个净房已经不能看了,水淹到了桌腿,也留在了榻席上。几个侍女红脸垂头进来收拾时,林如昭还背靠着坐在陆劲怀里,被宽大的袍子笼着身体,笔直的长腿却被陆劲的勾住往外打开。
她还没有得到解脱,陆劲还在兴奋地夺取她的意志,她满是泪水的眼朦胧望去,胆战心惊得似乎看到那些收拾的丫鬟,总在斜眼看着她。
她昏过去前唯一的念头是,男人和野兽一样,都经不起憋。
*
次日,腰酸背痛的林如昭理所当然地错过了陪老太太用午膳的时辰,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无精打采地爬起来的时候,心里还在痛骂陆劲。
骂着骂着,她又突然回过神来,之前她还下了大决心要和陆劲冷战到底,但那之后究竟是什么让她丧失了理智?
等林如昭回忆起所有的经过来,脸又红又黑,比变脸得还要精彩,气呼呼地骂了陆劲好几声‘这个老不羞’。
春玉给她上药的时候都忍不住落泪:“夫人,我们跟侯爷说说吧,哪能回回都这样,夫人这身体也是皮/肉做的,哪里禁得起这般折磨。”
林如昭累倦地伏在枕头上,三千青丝如瀑布般从床榻垂下,她道:“你不知道,他是因为章淮玉,所以昨夜才狠命折腾我,完全没留手。”
春玉泣声道:“夫人明明是为了帮他,才有意与世子爷修好关系,却反而招侯爷猜忌,这往何处说去。”
林如昭没说话,她只是又想起了湖畔之事。
次日,陆劲骑马将林如昭送回了林府。
林如昭与大夫人许久不见,大夫人自然免不了问她过得是否好,林如昭自然笑吟吟地说一切都好,就见到了大夫人忧心忡忡的模样。
林如昭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道:“阿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大夫人想了想道:“其实阿娘觉得此事与你也无关系,但……算了,还是告与你知吧,你可知道那郑家正和忠庆侯说亲。”
林如昭不详的预感更为强烈了,她神色凝重:“女儿知道。”
大夫人道:“这件事两家大人都很有意,忠庆侯是不想女儿被入选东宫,因此想尽快让她出阁,那郑家……你也知道。本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切都没有问题,不知怎么的,便传出话来说郑玉章喜欢你,也差点和你订了亲,因此不想娶杜弄玉,听说好几次他们二人在席间遇到,郑玉章都没有给杜弄玉好脸色看。”
“你已经出阁了,原本此事是和你没关系,可阿娘看那郑玉章行事说话有些过于胆大,不计较后果,唯恐此事最终还是要牵扯到你的头上。”
林如昭怔怔听完,道:“女儿以为那日已经跟郑玉章把话说明了,他为何还这般偏执?”
大夫人道:“看来你阿爹宦海沉浮多年,看人当真是准,郑玉章年少成名,人生顺遂,一旦有不如意的出现,自然就偏执起来。现在阿娘最庆幸的就是没有当真让你们二人成亲,否则总有一日,他必将连累你。”
林如昭心道,已经连累了。
陆劲爱吃飞醋,就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的章淮玉都能让他耿耿于怀,也不知道再跑出一个差点和她订亲的郑玉章,陆劲又会跟她闹成什么样。
再加上湖畔边被他撞见的事,他莫不会以为他们二人尚有旧情吧。
林如昭头疼不已。
当晚,陆劲下衙来接林如昭,林如昭有几分小心地观他神色。
她是知道陆劲不喜上京士官贵族的做派,极少与他们来往,也不对传言谣闻感兴趣,可是她和杜弄玉的事每回都能闹得热闹,也保不齐陆劲就听到了。
可是他这人只要想,便可做到不喜形于色,依林如昭的道行,完全探不出深浅。
林如昭研究得正入神,陆劲忽然也登上马车来:“这么舍不得老子,一直盯着老子瞧,怎么就不好意思开口让老子陪你坐车呢?”
他暖烘烘地坐过来,一把将林如昭揽抱了起来,让林如昭的双脚完全离地,悬在空中慢慢荡着。
林如昭见他误会了,倒也不想给自己麻烦,戳穿这个误会,因此便顺势倚靠在陆劲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陆劲反而被她的主动弄得受宠若惊:“不是,你真的在想老子啊?”他喜得不能自已,“娇娇,你现在是迷途知返,终于明白上京那些白切鸡小身板的公子没什么好的了,开始能欣赏起老子来了。”
当真有自信,当真敢自夸。
林如昭默默腹诽了句,道:“被你连着折腾了两夜,我累极了,靠着你坐坐,难道不行吗?”
“自然是行的,夫君伺候娘子,天经地义。”陆劲笑着在林如昭的脸颊上亲了两口,“不过那也不能怪老子,娇娇,谁叫你那么香,让老子翻来覆去地吃,却怎么也吃不够。”
林如昭忙推他:“我脸上都是你的涎水了。这两天我懒得上妆,看来都便宜你了。”
她要坐起来,却顺势便陆劲用舌头堵了个彻底,等回了武安侯府,方才得到了解脱。
陆劲体谅林如昭这两夜又□□劳过度,因此将她抱回青桐院,路上与她道:“自你来到武安侯府,既不见你出去与人游玩,也不见你请人回家来做客,成日只在家中陪祖母说话,乏闷不乏闷?要不要挑个日子,把你的好友都邀到我们家城外的庄子去游玩?”
林如昭道:“城外的庄子?”
陆劲道:“离上林苑不过几十里,因此也有极好的林地操场,便蓄了很多的牲畜,以备围猎。当然,那里还有湖泊,你们姑娘可以泛舟湖上,也很是惬意。”
林如昭被说得很是心动,但叫她心动的不是因为可以泛舟,而是围猎一事。
那日骑马后,林如昭总是忘不了那自由自在的滋味,因此很想再试试。
因此她很快应下:“好,那我挑个日子。”
陆劲道:“挑个老子休沐的日子,你还不曾去过那里,有老子在方便些,再说了,那帮兔崽子身板弱,要真是围猎的时候出个意外,没老子在,容易变成慌脚鸡。”
林如昭觉得这提议也没问题,也答应了下来。
陆劲见她都应了,便笑了一下,那笑就跟图穷匕见似的,好像之前的所有都为了铺垫这一刻:“你要请谁,老子管不着,但是章淮玉,章洛玉,郑玉章,这几个人你必须都请来。”
林如昭原本松淡的笑意一下子就散了:“为什么要请他们?”
若说章淮玉,章洛玉,陆劲这阵子就是为了这两兄妹在跟林如昭闹别扭,依着陆劲这气度,甭说请他们上门做客了,林如昭都担心他们路过武安侯府大门时,会被他泼一盆脏水。
但比这对兄妹更可惊的还是郑玉章,她与他近日却是没了牵连,可他们之间还有旧日的账没算清,现在又跑起风言风语堆出新纠葛来,陆劲偏在此时邀郑玉章上门,又怎么能不让林如昭怀疑他确实知道了些什么。
陆劲道:“为何不能请?”
林如昭道:“请当然是可以请,但至少要让我知道你为何非要请他们三个。好像除了章淮玉是你的部下外,你与他们三个都没有格外的交情。”
陆劲没有立刻回答林如昭,而是先紧紧地搂着林如昭,他从身后抱着林如昭,让他轻易地咬到了林如昭脖颈后的细腻肌肤。
“谁说没有关系的?老子分明想弄死他们。”
林如昭惊道:“陆劲……痛。”
原是她被惊得快要跳起来,没注意陆劲还在用牙齿尖磨着她的后脖颈,这动静之间,自然被牵扯到了肌肤,她也就痛呼出了声。
陆劲方才松开她,但掌心却抵着她的脸颊,将她推了过来。
“娇娇,怎么了?”
林如昭的双唇微微发颤,她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陆劲确实已经知道了那些流言,只是不知道他听到的是哪个版本的流言,又信了多少。
她紧紧地攀着他的手臂:“你别因为一时冲动,就做了错事,我跟章淮玉没有关系。而那郑玉章,不过是之前有结亲的打算,后来有了赐婚,我也与他说清楚了。”
陆劲的眉骨高,眼眸深邃,因此被他盯着看时,总是会生出一种自己身为猎物,已经被他盯上且他已是志在必得的感觉。
“你当然与他们两人没有关系,老子每晚那么折腾你,你根本不会有精力和心思去见异思迁。要怪就怪我的娇娇生得过于美丽,才会让那些癞蛤蟆总是痴心妄想。”
陆劲用手指慢慢摩挲林如昭的脸。
“不过你也别担心,老子会让他们死心的。”
第26章
武安侯府的那个御赐庄子在上京很是有名, 毕竟能与皇家苑林紧挨的庄子就这么一个,尊容无上,只是武安侯府十几年闭门谢客, 京中子弟都无缘一见。
今番林如昭下帖请客, 收到了帖子的人自然二话不说,兴高采烈地骑马乘车来到了郊外庄子。
秦月踩着踏几走下来时,迎面恰恰撞上了章洛玉与杜弄玉,章淮玉与郑玉章这四人。
这些日子上京满城风言风语,秦月对他们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反而是郑玉章见了她,竟也顾不得杜弄玉还在场,疾步追来。
“林如昭这些日子可还好?”
郑玉章面上极为关切,就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对林如昭有情。
秦月被他弄得恶心,道:“昭昭过得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完, 一甩袖子,就先走了进去,章洛玉在后头瞧见了,阴阳怪气道:“若当真没有关系,明知外头闹得不成样子, 她林如昭为何还要请郑玉章?”
杜弄玉牵牵她的袖子,叫她不要多说, 章洛玉不听,鸟峮吧八伞令弃七吾三陆 走到郑玉章身边:“郑公子,你若真有这本事, 倒是叫林如昭与陆劲和离,你娶了林如昭, 就别来招我们弄玉,弄玉何其无辜,摊上你这么个人!”
郑玉章面色微变,似有愧疚,也有几分难堪,但不过一瞬,他便把这些神色尽数收起,转而冷淡向杜弄玉道:“杜姑娘放心,在下还在坚持不懈与父母做对抗,还望杜姑娘也不要懈怠。”
说着,他也一甩袖子进去了。
杜弄玉垂下眼睫,走过去,挽住章洛玉的手,也在四周人看好戏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秦月由仆从带着快步走到花堂前,林如昭已恭候多时,两人许久未见,乍见彼此,都高兴不已,挽着手互相看着对方笑了好久,忽然秦月面色一变,她颇为诧异地用手指去捻林如昭脖颈侧的肌肤:“昭昭,这是什么?你被蚊虫叮咬了?”
林如昭下意识躲开她的手,目光游离:“庄子里蚊虫难免多了些,便是点了艾草来熏也没能熏干净。”
正说着,郑玉章,杜弄玉等也随后进了花堂,几人相见,皆是诧异。
杜弄玉与郑玉章因为婚事的缘故,目有忧色,很是憔悴不堪,俱不复往日风姿。
而那林如昭,虽被众人嘲笑嫁了个莽夫,可日子过得实在滋润,眼下面色红润,越发娇艳欲滴,已经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变成了盛开的富贵牡丹。
郑玉章的瞳孔惊颤不已。
林如昭这帖子下到郑府时,郑家夫人说什么都不让郑玉章来参加。儿子有多喜欢林如昭,郑夫人是看在眼里的,因此格外担心郑玉章与林如昭有了牵扯,更耽误郑玉章的婚事。
郑玉章深知母亲的心理,因此也分外坚持。
他内心里总是觉得陆劲那样的人是配不上林如昭的。
林如昭是上京温房养出来的娇嫩鲜花,完全无法承受住来自北境的狂风,只会被陆劲摧毁。
而只有他,这同样是被上京的金粉琼花滋养出来的世家子弟,才是最会惜花怜花之人,也只有他,才能呵护林如昭,将她养得越发娇艳无双。
名动京华的淑女与年上成名的才俊,难道不是天底下最般配的人吗?
皇帝一纸诏书将林如昭赐给了陆劲,让郑玉章觉得他那完美的人生再也无法被补齐,他不甘心,他想把林如昭抢回来,只要林如昭能回来,他可以不嫌弃她嫁过人。
反正这些日子,已经有很多上道的书生都在赞扬他是个多情种,还因此给他写了很多诗,这些名声已经可以为郑玉章平复林如昭二嫁的遗憾了。
因此,郑玉章今日来,是带着昂扬的斗志,他要挖掘出林如昭受苦的证据,要与陆劲对峙,要将这桩不幸的婚事闹得满城
皆知,要让陛下认识到他的错误,要让他们和离,要……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看到林如昭的那刻被震碎。
林如昭过得实在好极了。
她淡淡地看着自己,眼神里除了冷漠还多了刺眼的嫌弃,她道:“请各位入座,我给大家准备了菱粉桂花糕,大家尝尝。”
唯独秦月不曾入座,林如昭皮肤娇嫩她是一贯知道的,可再娇嫩,从前林如昭的脖颈上也没有这样大片的红点。
她有几分不满:“丫鬟也不知道给你上个药?既然庄子里虫蚁多,武安侯怎么不早派人来驱散蚊虫,反而叫你白挨了叮咬,瞧瞧,这样红,可见是瘙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