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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
许八雪收到了一封信。
拆开一看,报社寄来的,她的稿件被征用了,报社寄来了三十块钱的稿费。
三十块,不少了。
许八雪心情很好。
报社的信都寄来了,给周星辰的那封件怎么还没有音讯,寄丢了吗?
还是怎么回事?
她都写了电视台这边的号码,怎么周星辰没打过来呢。
许八雪决定再等两天,要是还收不到回信,她就再写一封过去。
“许八雪,有人找你,在电视台外头等着呢。”
又找人找她。
许八雪收好信,出去一看。
找半天,没找到眼熟的人,谁会恶作剧吗。
就在许八雪要上楼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女孩过来了,“您好,您是那天拍坐卧轨自杀的许记者吗?”
女孩长得清秀,细软的头发,发质偏黄,很瘦。
一眼看去,柔弱可人。
“你是?”
“我是裴丛莹,那天那位想不开卧轨自杀的……”她捂着脸,哭了出来,“是我的老师。”
卧轨是卧轨了,是不是自杀那就不一定了。
后来许八雪还去医院探望过。
可惜,病人醒来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医生反复查过,患者脑部没有淤血。
病人的钱包里有不少钱,足够支付住院费了。
裴从莹声音都哽咽了,“我想问问,我的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个医院?”
许八雪看着她,问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裴从莹愣了一下。
许八雪说:你老师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你知道吗?”
裴丛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慌乱的看着许八雪。
“你不是她的学生吗?”许八雪问,“你家在哪?”
裴从莹震惊的看着许八雪。
然后,就看到她转身,扭头就跑!
“喂,等会。”
那位裴从莹跑得更快了,冲到公交站,上了公交车,到火车站下来,买火车票。
一气呵成。
似乎连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认出裴从莹了,走了过来,“小姑娘,我帮你问过民警同志了,你老师有消息了,在医院,不过情况不太好,说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裴从莹的心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
她不可置信,“老师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工作人员说,“你是她的学生,知道她的亲人在哪吗?”
他拿出纸笔,准备记一下地址。
裴从莹笑着报了一个从报纸上看来的地址。
火车来了。
她上了火车。
到了首都。
她先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打扮漂亮的去了一个高档小区。
她找到了老师的丈夫徐医生。
她满脸悲痛。
徐医生意外的看着她,“你怎么过来了?”又惊疑,“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是老师给我的。”裴从莹望着徐医生,眼泪一滴一没的往下掉,“徐医生,老师她,老师她……”
徐医生盯着她,“你闭嘴。”
裴从莹继续说,“老师她死了。”
徐医生不相信:“不可能。她不是想不开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指着门口,“出去。”
他不信。
他要去找演奏团。
他们是一出去演出的,现在肯定是在一块。
裴从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报纸,递给了徐医生。
报纸上角落有个小小的新闻,平城某火车站,女子意外身亡……”
裴从莹还准备了血衣。
这裙子是老师的衣服,是她送给老师的,她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
上面的血是之前医院的血包,现在已经干涸了。
徐医生的手在颤抖。
这是益美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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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大院家属区,有栋二层的红砖房。
“白杨,你去平城把你小姑接回来。”一个样貌严肃的老者说道,“你小姑父受不了这个噩耗,病倒了。现在家里就你一个闲人,这事就交给你了。”
“爸,我不闲,我的平台研发进入了关键期,现在走不开。”白杨反驳。
他读的是计算机专业。
从国外回来就拉了一帮志同道合的人,研发计算机。
只不过,他的工作一直不被家里人接受。
尤其是他的父亲。
父亲是个军人,当初高中毕业就希望他去参军,后来高考成绩出来,又希望他去读军校。
白杨小从就跟着父亲锻炼,从小就被灌输当军人的想法,长大之后,生了反骨,就是不想去。
也不讨厌。
但是也没有喜欢。
“是你的平台重要,还是你小姑的遗体重要?”老者瞪他。
“地址给我。”白杨看向老者,“为什么你们这么确定小姑人没了?”
老者心情沉痛的说了原因。
这消息是裴丛莹说的,这个丫头是益美的学生,有先天心脏病,看着可怜,益美从小就心地善良。
知道小姑娘的情况后,当着半个女儿来养的。
徐医生爱妻子,既然妻子愿意帮这小姑娘,他就帮一帮。后来,他还真帮女孩找着了一个合适的心脏,那颗心脏是一个车祸的人捐的,徐医生知道后联系上家属,给裴从莹换上了。
换了心脏之后调养了一年。
现在裴丛莹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了。
当然,像那种心脏负苛很大的运动还是不能做的,登山,长跑之类。
老者觉得,这姑娘得了益美两口子的大恩,不会在这个事情上说谎的。
“你小姑一辈子就没做过坏事,老天爷不开眼啊。”老者叹道。
益美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祸事。
唉。
“爸,你封建迷信。”
“胡说。”
很快,白杨坐上了去平城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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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电视台。
“这是江小丽的回信?”许八雪盯着信问周玲。
周玲点头,拆开信看了起来。
许八雪挺生气的。
周玲信比她后寄的,江小丽都收到了,还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