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筱疑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穿梭,露出近乎天真的愚昧,“洛风怎么可以交男朋友呀?你明明说过,只要我的。”
“妈妈,你记忆出问题了,我不是洛风。今天带小书来,就是在你这儿过个明路,你反对也好,同意也好,都与我无关。”洛汀洲平静说完,左手就被人用力捉住了。
洛汀洲扭头看了傅寻书一眼,对方回以微笑。
这一幕不知怎么刺激到了孟筱,她一边大吼着不可以一边冲上来掰两人交握的手。
可是还没触到,就被挡住。
傅寻书挡在孟筱面前,一手牵着身后人,一手横亘在身前,孟筱疯癫不知轻重的动作将他熨得平整的衣袖弄得凌乱不堪,指甲挠过手背,划出道道红痕。
傅寻书似乎完全不在意手背上的疼痛,冷眼审视着陷入疯癫的女人,一字一顿,像在说刻入灵魂的誓言:“阿姨,如果您只要洛风,那洛汀洲,我就带走了。”
“您不爱他,我来爱他。”
*
傅寻书数个月前网购的东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率先发出邀请的,是洛汀洲。
“你想做吗?”
回到俱乐部,他家洛队用平静无波的语气甩出两张王炸,瞬间炸得傅寻书心脏砰砰直跳。
“队长,你认真的?”
洛汀洲很认真,“做吗?我记得你之前买了东西,今天正好可以试试质量如何。”
傅寻书抿抿唇。
他无法拒绝这份巨大的诱惑。
犹如摆在饥饿旅人面前的一块芳香四溢的蛋糕,恨不得一口吃进肚里,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要一口一口吃,细嚼慢咽才不会噎到。
欲望和理智在天人交战,表现出来的形式便是沉默。
这份沉默却给了洛汀洲错误的暗示。
“你不来,那就我来,”洛汀洲说着去摸抽屉里的小袋子,“听说上面的人比较累,队长体谅你,勉为其难——”
话音未落,一只手从他手里夺过了那方方正正的小袋子,敏感的耳垂变得濡湿。傅寻书覆在他耳后低声说:“队长,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嗯?”
傅寻书嗓音条件极好,一旦刻意压低声音,连春风都沉醉。
明明没有用命令的口气,却让人不由自主听从他的话语。
洛汀洲靠着床头,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天光照着莹白皮肉,恍若一团窝在床被里的雪。
傅寻书叼住小袋子一边,牙齿用力撕开,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那团雪。
洛汀洲被看得不自在,在这眼神下,他仿佛砧板上的鱼。
他赤诚相对,可对方穿戴完整,只解开了围脖,想到这里,洛汀洲便有些不服,伸出手去,“我也帮你——”
“不用。”
手被拦下,用围脖仔细捆好。
傅寻书垂首亲了一口洛汀洲的指尖,笑容带着邪气。
他轻声呢喃,命令道:“队长,转过去,趴好。”
*
一声闷雷惊落了一场冬雨。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湿了泥土、植被,还有枯枝间冒出的嫩芽,一颗又一颗雨珠从颤颤巍巍的树木枝条上滑落,滴入泥泞的泥土中,脆弱枝条被暴雨冲刷,抖动频率时快时慢。雨渐歇了,枝条抖擞着,抖落满枝桠雨水,偶有两片叶子被雨水粘连在一起,紧密不分。
雨水的味道充盈室内。
傅寻书吻去洛汀洲眼睫上挂着的泪水,动作温柔克制。
“嘶——”傅寻书退出的动作再小心,洛汀洲依旧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僵着身子没动,只用脑袋去顶了顶傅寻书的下巴,“别出去了,你一动就疼。”
傅寻书凝神注视着怀里人,——颊畔含桃,眼尾带怯,春色浓重得叫人移不开眼,让人还想再一次看桃花盛开的绚烂之景。
即便如此,这人也毫无自觉,那些勾人的话更是脱口便出。
傅寻书忍了忍,说:“不出去的话,待会儿难受的是队长。”
几乎在傅寻书话音落下的瞬间,洛汀洲就感受到了变化,“……”艹。
十分钟后,傅寻书抱着人去清洗。
怀里的雪团表层染了粉色的霜,仅在某几处多了些红红紫紫的斑点。
机械性紫斑既对身体不好,也不雅观,傅寻书克制着没咬太狠,即便如此,还是留了一点,好在都在隐秘的地方。
洛汀洲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双腿沾地便软,傅寻书只好端了个小板凳进来,坐在小板凳上,让洛汀洲正对着他坐在怀里,手拿花洒,从上往下洗得格外细致。
怀里人到底是累了,有那么几分钟一个音节都不愿说,还是在洗某个地方时,才发出几声难耐的鼻音,可怜得很。
给人洗完澡,傅寻书便拿出药膏,翻年糕似的将洛汀洲翻了个面儿,替他涂药。
看着自己的“杰作”,傅寻书诚恳道歉,“队长,对不起,第一次没经验,没收住力道,弄伤了你。”
洛汀洲呿了声:“那你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就能收住力道了?”
傅寻书想了想,道:“可能也不行。”
洛汀洲嘲他:“你不行,下回让我来行不行?”
傅寻书手指下意识弯了弯,指甲擦过抹了药膏的地方,顿时听见洛汀洲的吸气声,“说你不行你还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