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事没有,不用擦。]
不是,这人擦药会死是吗,林羽有些火大。
[不擦就等着明天痛死你。]
陈清风还是油盐不进。
[放心吧,哥身强体壮,这点伤算什么,根本没事儿。明天还能上操场跑十圈!]
林羽十分不理解这种受伤了还不擦药的人,气得想打电话过去问问他,是不是那药酒有毒。
[爱擦不擦,懒得管你,睡觉了。]
行吧,又生气了。陈清风无奈,只能骗骗他。
[擦了擦了,我也睡了,晚安。还有,生日快乐!祝林羽同学快快长高,长大一米八!]
陈清风发完这条短信后,等了许久,那头也没回复,想来应该是睡了。陈清风也放下手机,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早上,陈清风差点起不来床。
昨天只是有些泛红的地方,今天已经开始有些淤青了。
他的肩和腰,像被人锤了一拳,不对,确实是被人锤了一拳。昨天还不明显的痛觉,今天痛感直接飙到一百八,陈清风动一下都感觉要散架了。
昨晚林羽喊他擦药,并不是他要逞强不擦,而是昨晚走得匆忙,林羽给他买的药酒被他落在教室里了。林羽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擦药,家里的药也用完了,他觉得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也没管。
陈清风趴在床上缓了五分钟,才慢慢起身洗漱。在陈青眉面前,也不能暴露身上有伤的事,他还不想让家里知道他跟人打架了。
陈清风一瘸一拐挪进了教室。林羽冷眼旁观,那眼神仿佛在说:“活该吧,让你擦药不擦,现在知道痛了。”
“早啊!”陈清风依旧精气十足地朝林羽打招呼。
等他坐下了,林羽拿出了昨天的药酒。林羽今天来得早,一眼看到挂在桌子边上的药酒,他就知道昨晚陈清风是在骗他。
“哪里痛”林羽拧开药酒问他。
陈清风也不再逞能,把衣领扯下来一些,“这里,超痛的,你看看是不是青了?”
林羽把药酒倒到手上搓热了,抹到陈清风的后肩。动作轻柔,但陈清风还是疼得躲开了。
“艹艹艹!羽哥,求求您轻点!”
“我都还没用力呢。”林羽把他抓回来。
“你还要用力——啊!”陈清风顿时发出惨叫。
林羽他揉搓,“你忍忍,我轻点揉。昨天让你擦药你又不听。”
陈清风无辜道:“我把药忘教室了嘛,又不是故意不想擦的。”
揉完后,林羽低下头,习惯性地想往伤痛处吹吹。
陈清风不自在地躲开了,“干嘛?这不是伤口,也缓解不了疼痛呀。”
被提醒后的林羽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想要摸摸鼻子,却被陈清风一手抓住,“欸欸欸,还有药酒呢,脏。”接着递给他纸巾,让他把手擦擦。
林羽没接,“没了吗?就只有肩痛我记得昨天后腰这也红了。”
陈清风支支吾吾:“我……我自己来吧,这药臭,你快去洗手吧。”
“擦都擦了,待会儿再洗不也一样。”林羽不知道他又在矫情什么,“后腰你又看不见,你怎么擦。”
陈清风没扭得过他,还是让他掀了衣服擦药酒。
不知道是药酒的作用还是林羽的手太烫了,当林羽的手,覆上陈清风后腰的瞬间,他猛得绷直了身体。
林羽缩回手:“怎么了?还很痛吗?那我再轻点”
“没……没关系。”
陈清风不敢告诉被林羽,他刚才触摸过那块皮肤,火辣辣的。他感觉到有些奇怪。一会儿热一会儿又凉嗖嗖的。
擦完药酒,林羽发现陈清风的脸也红了一大片,他有些慌张地问:“脸也疼吗?这么红还是你对这药过敏”
陈清风摇摇头,“没有。药挺好的,我感觉我的背和我的腰都在发热。”
“呐,收好,回家记得擦药。”林羽把手擦干净,再帮忙把药酒塞到陈清风的书包里放着。
“你的手呢,我看看”林羽突然想起来,陈清风的手昨天也擦伤了。
陈清风摊开手,“没事了,都快要结疤了。”他没好意思说,昨天碰到水时,痛得跟针扎了一样。
“少碰水,很快就好。”
林羽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陈清风兜里。
“给我钱干嘛?医药费吗?”陈清风发出疑问。
“对呀,医药费。”林羽点头,“张越赔的医药费。”
昨天晚饭前,林羽请了一节课的假,去医院做了检查。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医生照常给他开了点消炎的眼药水。他拿着单据去找了张越报销。
“那也不该给我呀。”陈清风把钱抽出来不肯要,被砸到眼睛的又不是他。
林羽摁住陈清风的手,眯起眼睛对他笑:“给风哥买糖吃的。”
第22章 挂了
距离那次打架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星期,期中考试的最后一门考试也在下午结束了。
考试前有多压抑,考完试就有多放肆。今晚的晚自习热闹非凡,有人在对答案对得鬼哭狼嚎,有人在聊八卦聊得唾沫乱飞。
陈清风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他手痒痒,非要去抠。林羽出于习惯,把他的手打掉。
被打掉手的陈清风,重新把手覆上去,作势要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