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大腿被托住,失重感让池野下意识地搂紧孟砚辞的脖颈,双腿夹住他的腰。
孟砚辞就这么托着他边走边亲,一刻不停。
换气的间隙,池野张着唇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连忙抵住孟砚辞再度压过来的胸膛。
卧室就在身后,还没进去他的腿就开始打颤了。
他咬紧牙关憋出一句:“必须轻点,不然把你dior剁了。”
第18章 但是你都被我 * 了
彻底晕过去之前,池野的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声音带了些哭腔。
即使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也要恶狠狠地控诉孟砚辞:“我要杀了你......”
“孟砚辞你等着......我绝对会杀了你!”
第二天下午,池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眼尾潮湿,还挂着几滴半干的泪痕。
睁开眼的一瞬间,意识回拢,头疼欲裂的程度不亚于他以前在酒吧宿醉。
刚要坐起来,他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紧紧抓住被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离婚......”池野咬着嘴唇,羞愤欲死,他颤抖着低吼,“我要离婚!”
池野本来想着,孟砚辞想要他那就便宜他一次。
就当被狗咬了。
然而事实证明,不要跟一个正处于易感期的男人讨价还价,更何况还是enigma。
孟砚辞......他就是个被易感期信息素主导的疯子,打他骂他都不管用。
哭也没用。
甚至还会起反作用。
池野踉踉跄跄地摸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更想把孟砚辞揍一顿了。
他原本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现在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很明显是孟砚辞的衣服。
袖子长了一截,领口解开了几颗扣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露出精瘦的锁骨,和扎眼的红痕。
但因为他的个子也挺高,所以衬衫下摆只堪堪遮住了大腿根。
下面空无一物。
他在半山别墅一向是和孟砚辞分房睡的,他那间主卧被他锁住了。
故而孟砚辞只能给他换上自己的衣服。
饶是如此情有可原,池野也羞愤难当。
他简直恨不得一把火把孟砚辞的房子烧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孟砚辞信息素的味道。
像是孟砚辞的所有物。
这让他很不爽。
草草洗漱过后,池野随便套了条孟砚辞的裤子下楼。
裤腿有些长,盖住了脚面,下来得太急,他甚至忘了穿鞋。
当他赤着脚来到客厅,孟砚辞已经在跑步机上运动了半小时。
相比于池野一脸恹恹的神色,孟砚辞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仍旧有条不紊地运转。
虽然孟砚辞昨晚也通宵了,但是他的生物钟已经成了习惯,每天都是早上七点起床,做饭,阅读,运动。
池野不甘心地握紧拳头。
同为男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不仅......**比不过,打架打不过。
身体素质也比不过!
他还要做下面那个。
好气!
《和孟砚辞成为死对头的一百个理由》加一!
“孟砚辞,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池野双手环胸,下颌微抬,在距离孟砚辞五米开外的开放式西厨岛台旁驻足。
孟砚辞按下暂停键,从跑步机上下来,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用纱布包了起来。
一向穿惯了白衬衫的人,偏偏今天换了件黑色真丝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着。
线条分明的胸膛半露,仔细看还能看出来几道抓痕。
和脖子上缠绕的白色纱布形成了鲜明对比。
池野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撤回了目光。
他抿了抿唇,自顾自地细数着孟砚辞的罪证:“本来说好,你易感期和我无关,昨天......”
他顿了顿,想起昨天他就双颊发烫。
池野欲盖弥彰地垂下头去,掰着手指继续控诉着。
“昨天是我大发慈悲,牺牲自己,不然你以为我会便宜你啊!”
“还有,你易感期也太离谱了吧,怎么能从晚上一直做到——”说到这里,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他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嘴里嘟哝着:“总之,没有下次了!今天我就回基地去,你自己打抑制剂自生自灭吧。”
见孟砚辞迟迟不说话,池野这才抬起头来,却见他拿来了玄关处的拖鞋和纸巾。
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
“孟砚辞你又抽什么风!”池野从没经历过这阵仗,这种暧昧的画面让他莫名想起求婚。
他和孟砚辞是跨过恋爱、求婚,直接履行婚约结的婚。
他没有被求婚过,也没有这样对omega做过。
是以,此刻他有些慌乱。
孟砚辞则仍是昨天那副冷硬面孔,陌生得不像他,却单膝跪在了池野面前。
然后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脚腕。
池野单脚站着,重心不稳,连忙扶住一旁的岛台。
岛台由整片原切花岗岩组成,摸上去冰凉彻骨,而孟砚辞握住他脚腕的手却是温热的。
甚至有些发烫。
但人的正常体温在36.5摄氏度左右,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