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自然不愿意。
他双手插兜,尴尬地站在路边磨蹭,就是不肯上车。
美其名曰,吃太饱了,想走回去。
“可是这里离基地有20公里。”
“……”
池野哑火。
池野迟迟不肯上车,孟砚辞便从车上下来,手里多了一条围巾。
见孟砚辞朝自己走了过来,池野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满脸都是不自在:“你干嘛。”
孟砚辞没说话,只是兀自抬手,给他围围巾。
池野从小就不禁冻,再加上皮肤生得白,一冻就红。
看着孟砚辞一圈接着一圈地给自己围围巾,池野皱起眉头:“你又在抽什么风。”
“孟砚辞,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仗着现在是在外面,别人不知道咱俩离婚了,所以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是吧。”
孟砚辞温和地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冷。”
“我才不冷!我没你想的那么虚。”
池野鼻头冻得红红的,围上围巾之后,看向他的眼神又羞又恼。
……太可爱了。
孟砚辞看得心头一紧,喉结缓缓滚动,他隔着围巾捧住了他的脸。
看着池野的眼睛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池野愣住了,他一点都没想到孟砚辞会突然这么对他说……
[我可以亲你吗?]
喂,他们刚离婚半个月诶……
见池野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回答,孟砚辞勾起唇角,视线下移,用目光一点一点地勾勒着他的唇。
而后当着池野的面,低下头,缓缓靠近。
像是故意逗弄他似的,明明冲着唇去,却又突然在离唇珠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停下。
就这么看着池野的眼睛,鼻息热气尽数喷洒在他鼻尖。
池野反应过来后,立刻把他推开,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双漂亮的眉眼死死地瞪向孟砚辞,由于嘴巴被自己的手捂住,说出来的话变得闷闷的,黏糊不清。
“你有病吧!”
“你这人,到底什么恶趣味啊,大庭广众之下……”池野咬了咬嘴唇,“竟然想亲前夫。”
“你就不怕前夫亲一口,噩梦做一宿吗!”
孟砚辞忍笑:“能做梦做一宿也挺好的。”
毕竟,对他来说,那可不是什么噩梦。
“我才懒得管你做不做梦呢。”池野拿出手机,准备自己叫车回基地。
叫好车,池野站在路边等。
他低着头,正捣鼓着手机屏幕,心里祈祷着车赶紧来,他一刻都不想在孟砚辞身边多待。
却在这时,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孟砚辞你又——”
“快……快回去……”孟砚辞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力道很重。
这才一会的功夫,孟砚辞的额头就沁出了冷汗。
他蹙着眉头,眼神恍惚,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整个人都靠在池野身上,比起凌晨醉酒时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池野稍稍有些慌了神,他连忙扶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刚才你也没吃香菜啊,都被我吃了呀。”池野快速在脑海中回忆,“不会是因为你半夜喝醉了酒,现在胃疼吧……”
说着,他赶紧把他扶进车后座。
刚一坐进去,孟砚辞就主动离他远远的,歪倒在另一边的车窗上。
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衬衫,手臂青筋暴起,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池野连忙对司机师傅说:“麻烦你给我们送到医院。”
孟砚辞却拦住了他:“回……回家……”
半个小时后。
池野扶着孟砚辞下车,他心力交瘁地看着熟悉的半山别墅。
想不到,还不到一天他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
*
——
躺在床上码字给自己码睡着了……
o·( )o·
以后倒立码!绝对不会睡着了!(bushi)
第40章 “我今晚不回家了。”
进了门,池野赶紧扶着孟砚辞去二楼卧室,那里有几盒抑制剂。
是他离婚时专门留给孟砚辞的,含有他信息素提取物的特效抑制剂。
池野莫名觉得,这次易感期发作的孟砚辞比起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
没有那么霸道蛮横地强迫他,反而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他走到哪,孟砚辞就跟到哪。
他翻箱倒柜地找着抑制剂,孟砚辞就蹲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守着他。
简直就像五岁小屁孩蹲在树下观察蚂蚁搬家。
可等他真的找到了抑制剂,孟砚辞就原形毕露了。
enigma易感期里的暴躁易怒的特质显现出来,孟砚辞坐在床边,黑着脸,就是不肯打抑制剂。
池野好说歹说都无果,就只好亲自上手。
他拿出一支抑制剂握在手里。
以前不觉得,现在再看,他才发现抑制剂的针头竟然粗得吓人。
约莫五毫米。
要打在孟砚辞的左下腹。
孟砚辞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敞开的胸膛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小腹绷得很紧,细密薄汗分布其上,粗细不一的血管经脉纵横交错,一路向下,直至隐没于腰间皮带。
虽然池野没被标记前,这么多年的易感期里也是自己给自己打抑制剂,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