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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小兔子都有好好积极吃饭,然后用眼巴巴地眼光看着齐彦君,希望青年能够带着自己去看望一下哥哥。
  青年只好妥协,等少年吃过饭后便带着少年坐电梯到楼上的病房。
  少年的步子很慢,因为身体已经在这两个月内病过几回,导致这次身体格外的虚弱,但好在还有力气可以独立下地行走。
  齐彦君走在池白安的斜前方,为小孩儿带路,同时也时刻注意着少年的动作,生怕少年一个腿软摔着了,到时候靳燃发现自己的心头宝贝伤到了这不得拿他开刀?
  “就在前面了,不要着急,慢慢走。”
  眼看着离病房越来越近,少年的步伐也变得急切,连嘴唇都苍白了几分,看到这齐彦君只好出声提醒。
  “哥哥…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被提问的青年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他作为医生,向来不会对患者和亲属隐瞒病情,这次受到那个老狗比的压迫才迫不得已欺骗一下这个乖巧的小孩儿。
  齐彦君:对不起,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靳燃的情况不容乐观,从这么大的车祸中死里逃生已是很不容易,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成为植物人的几率很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可以在病房外面通过观察窗看看他。”
  齐彦君稍微放缓了语气,他本以为少年会如前几日那班听到男人的噩耗会哭得像个小泪人,没想到这一次少年没有哭。
  虽说是没有哭,可眼眶还是兜满了泪水,似乎是主人在极力忍着不让它们掉落,有些消瘦的肩膀也小幅度地抖动着。
  像是在故作坚强。
  这让齐彦君心都软了好几分,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男人会栽在这只小兔子身上了。
  要不是他俩撞号了,他都想要把这只随时随地都能激起人的保护欲的小兔子占为己有。
  一想到男人杀人般的眼神,齐彦君赶紧甩甩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在瞎想些什么呢?不要命了?
  “小安可以去看看,我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看望完了记得回房间吃药。”
  想起靳燃还托付给了自己一堆烂摊子,齐彦君只想连夜逃离。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走后,小兔子便安安静静地走到了那面可以观察到病房内部的玻璃前,两只小手贴着玻璃,乖乖地看着里面沉睡的男人。
  明明…明明自己也都快要想好要给出哥哥什么样的答复的,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呢……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在哥哥同他表达心意那一晚就毫不犹豫地答应哥哥。
  白嫩的手指在玻璃上圈画,隔着玻璃勾勒着男人的面容。
  少年独自一个人在病房前站了很久,直到体力快要支撑不住他站立时,他才抱着膝盖靠着墙缓缓蹲了下去。
  也就只有现在,那些伪装的坚强才如潮水般褪去,内里的脆弱显现出来。
  小少年再也忍不住,把脸埋在膝盖上小声的啜泣着。
  直到哭得没了力气,腿也麻得站不起来,少年才抹了抹哭红了的眼睛。
  刚还想着自己站也站不起来要怎么才能回到病房里去,下一秒转角处就来了个护士姐姐。
  护士贴心地蹲下身问少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少年小脸有些红,把自己的窘迫小声说了出来。
  护士看见少年这副害羞乖软的样子心都化了,可当看见少年抬头时露出带有泪渍的脸蛋时,心中的心疼也多了几分。
  很快护士就推来了一个轮椅,将少年小心地扶到轮椅上,询问少年的房号后将少年送回了病房内。
  “蟹蟹护士姐姐。”
  池白安躺在病床上,朝着快要离开的护士姐姐挥挥手。
  护士也不敢多待,点了点头后就关上房门离开了,生怕自己多待一秒心都会被少年软化。
  池白安乖乖吃了摆在床头的药,体力的流失让少年当场犯了困。
  小脑袋挨在柔软的枕头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
  “早知道就不去旅游了,我们一不在安安和小燃就出了事情……”
  迷迷糊糊间,池白安好像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这也是谁也想不到的,我们出去聊,不要吵醒安安。”
  这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
  池黎晟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立马转过了身。
  “安安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我和你妈妈刚才才从家里熬了些粥带过来,等会要不要吃点?”
  男人扶着自家宝贝疙瘩坐了起来,丘南琴也站在一旁帮忙。
  “爸爸妈妈怎么突然回来了?”
  池黎晟叹了口气,抹了抹儿子的发顶。
  “出了这么大事,作为父母的肯定是要回来一趟的,我们宝贝安安都躺在医院了,我们又怎么会有心思游玩。”
  池白安怔了怔,他已经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了太多他原来世界没有感受过的亲人的关爱,他有些越来越沉浸在这个世界里了。
  “哥哥他……”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丘南琴轻拍着少年的手背,“小燃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安安也不要太难过,小燃这么好的孩子一定会醒过来的。”
  听见母亲安慰的话,池白安重重地点了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