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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历史军事 > 她们为我打天下 > 她们为我打天下 第65节
  “他要是虞王的私生子,我好歹也是一个王子妃,做个王子的侧妃貌似也不怎么辱没我吧。”郦茹姒顺着郦承志的话,笑着反驳他。
  “不是他这也不是王子呀,只是封了官,速度不同寻常了一点。”郦承志尬住了,强行解释。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什么,升的快是私生子,讨论私生子你又说他只是升官速度不同寻常了一点。再说大姐做贵妃你觉得辱没她吗?辱没我们家吗?”郦茹姒挑着郦承志嘴里话语的漏洞。
  “这,这……你比庄询为王子也就算了,你怎么能把他比皇帝……”郦承志有些口吃,郦茹姒这也太敢说了,还好没有丫鬟。
  “现在不是,未来不一定,虞国即将进入夺嫡之乱,庄郎据一道之地,争夺虞国的君位又有何不可!”郦茹姒放下手里的书籍。
  “你,你真把他当作虞王的私生子了?”郦承志一时难以接受,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下嫁的夫君不符合我的身份,那就让他符合便是,因为她是我郦茹姒的夫君,若庄郎为虞君,今日讪笑我为侧室者不过蝇虫。”郦茹姒在弟弟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我要告诉爹爹!”郦承志感受到郦茹姒的决心,脸色一正。
  “爹爹也阻止不了我,哪怕不同意,我也要随庄郎而去,谁也改变不了。”郦茹姒已经做出了人生最重要的决定,并且不会后悔,从庄询和贺柾基本不瞒着她对话中,隐隐能感到庄询的志向。
  “谁说我要让爹他阻止你!我这去劝爹答应下来,这不借他大将军身份帮帮姐夫?毕竟现在剑南道已经是一块烂地了。”
  “?”你怎么姐夫都喊上了,我还没嫁过去呢。
  比起郦家的姐弟的对话,朝堂的争论就显得残忍多了,没有国家利益,只有私人感情。
  得到河北道对这些世家大族没有任何意义,河北道的土地并不肥沃,比起剑南道差远了,至于防御幽国的压力他们不作考虑,而烂地这不更好吗?正好去圈地。
  自然代表各个世家的官员都支持夺取剑南道,浑然忘了之前一个个反对开战的态度。
  现在收割战利品倒是一个个振振有词,甚至已经商量该派谁去管理剑南道了。
  当然,已经得到皇帝授意的丞相,巍然不动,观察哪些官员想要剑南道最为坚定。
  想要河北道的一部分是来自靠近和河北道的郡,其次就是真的觉得拿河北道能够稳定国家现状,巩固国家防线。
  朝堂上目前有三股势力,第一股就是丞相为首的世家,是比较亲近王室的,第二股就是清河王派系的世家,再有就是军功的派系,由于成国的政治生态较为平和,这三股派系常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清河王是现在成王的弟弟,之前争夺皇位失败,但是势力依然很大。
  反直觉的是,大家都想得到的上位要斩草除根,在成国是不可能的,因为说是成国王室的天下,实际却是与世家共治天下,清河王大概就是皇帝的备用选项,也是世家钳制皇帝的重要人物,加上清河王本身也不是蠢蛋,自然积累一批支持者,并在朝堂上拥有一定话语权。
  “本相更喜欢河北一些,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获得河北,不愿意和虞国起冲突,然而这是本朝夙愿,将冀州大河以北全部纳入国土,消除奢水以东的祸患,不再需要两线防备,虽然现在看来虞国也已经没有能力这样做了,夺取河北却是长治久安之策。”丞相打断百官的讨论,说出自己的观点。
  “下官也赞同丞相的观点,剑南道四战之地,处三国交接,幽国虽然元气大伤,依旧虎视眈眈,取剑南只会空耗国力,剑南刚经战乱,本地不能自给,若我国接管,必派军队驻守防备幽国,粮食每日运过大河,翻越剑南山,其中的损耗将是难以想象的数字。”丞相一表态,相同派系的官员立即出来顶他。
  “下官也赞同,之前陈御史不是还参过郦将军一本,指责其消耗国内粮食,是空耗国力,现在出尔反尔是否欠妥当。”人身攻击开始了,对人不对事。
  “今时不同往日,再说有灵关为险,五万驻军便能防备幽国,剑南的土地,只要有人口,很快便能自给自足,倒是尤尚书之前不是说,大河转运粮食损耗低?”陈御史自然不能忍着对方指责。
  “相比陆地是如此,可是现在需要吗?幽国之患已解,自然不能用战争时的情况来看,现在要等剑南道恢复,没有十年做不到,这十年消耗的钱粮,对剑南道征税收五十年都不够补足。”尤尚书可是户部尚书,这样数据详实,好像是真的一样。
  “剑南道的战略位置,可不是河北道可以比的,目前虞国乱象初现,王子们争夺王位,幽国国内不稳,正是我成国的机会,剑南道像是一把剑左劈幽国右斩虞国。”一位将军说,不知道他是真的出于战略目的的考量,还是出于私利。
  “好了,既然争论不下,那就请宫内的娘娘们做决断。”丞相也不一言堂,这种争论不下情况,最后就会请求皇帝裁判。
  但是皇帝修道去了,这个职能职责也就落到皇后手里,但是如同皇帝一样,皇后的决定也要兼顾各方,考虑到两位贵妃的意见。
  当丞相说出这句话,也就代表着取河北道已经成定调了。
  现在郦贵妃也潜心修道了,对外言语是企图吸引皇帝的宠爱,自然后宫议事皇后的权重已经压制了另外一位林贵妃,皇后是丞相女儿。
  第74章 姜夫人
  折折腾腾,肚子饿了,精力也用光了,庄询才算是爬起来。
  吃了一些糕点,舒舒服服洗个澡,被司琴宓伺候着穿上衣裳。
  此刻时间尚早,带上一些小礼物,准备就去拜访照顾了司琴宓的姜娴婌,感谢她的照顾。
  “这位姜夫人挺厉害的的,是纵横各国的大商人,她给成王捐了一座道观,被成王封了二品诰命夫人。”
  司琴宓说着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她有种见微知著的敏锐,什么真,什么假,听到了消息很快就能辨认出来。
  “挺厉害的,捐了一座道观的就得到这种封赏。”庄询也不是之前那种小白了,基本官阶荣誉他也摸的差不多了。
  “能让成王封她二品诰命夫人,你就知道她捐赠的道馆到底多让成王满意了。”司琴宓见庄询没理解他的意思,进一步说。
  “她的财力远超郎君你想象,她能看中郎君,是郎君荣幸,或许我们可以做的更多。”司琴宓直接明示说,可惜庄询听不懂。
  “做什么?还要做什么更多。”庄询不解,没反应过司琴宓什么意思。
  “这次谈判,不管结果如何,郎君都能得到一道治理,郎君根基薄弱,既然姜夫人暗有襄助之心,郎君不如主动求取。”司琴宓把话揉碎了,庄询总算明白了,拉投资呀。
  “可是我也不是奇货吧,人家只是一时兴起,举荐了孝廉,现在求助别人支持,是不是有些不知所谓。”
  望着低头给他佩戴玉佩的司琴宓,问过轮转王,应该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有帝脉的。
  而且除了司琴宓这种受到自己重恩的人,又有几个是会因为自己有帝脉而支持自己呢。
  “郎君,请求一下又如何,难道郎君你还拉不下你的脸面吗?”司琴宓反问说,隐隐有激将的意思。
  “当然不是,也是,请求一下又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人家或许看不上我们的基业和未来呢。”庄询完全没在意司琴宓暗含的激将之意,他都听她的,反而觉得她在调侃自己,自己是要领一道了,但是心中完全没思路。
  “不会的,既然欣赏郎君,只要郎君请求,那姜夫人多多少少都会投一些资源,毕竟这些对她不过是九牛一毛,现在剑南还是河北,我们都一无所有,不管是什么帮助,都需要!”
  司琴宓看的很清楚,既然姜夫人欣赏庄询,那庄询请求姜夫人帮助,那势必会有回应。
  “可是,要是她提一些控制我们的要求怎么办,虽然目前都没有感受到姜夫人的恶意,一直受到她照顾。”庄询说出这句话都感觉自己多疑了,恶意揣测别人。
  “且不说我们现在哪怕真是毒酒都要吞下,她无理,我们拒绝就是。”只要能提升实力,特别是提高对道郡的统治力度,司琴宓不介意让渡一些权力。
  庄询的势力太单薄,哪怕把他的亲朋都安排上,也填不满道郡官员的窟漏,而不是亲朋,意味着忠诚难以保证,如果能获得更多稳固庄询治理河北或剑南的力量,司琴宓不介意让渡一部分权力。
  “也是,我真是猪脑子,一天怎么想不到这些!”庄询被司琴宓一提醒也反应过来,自己想的机械了。
  “郎君你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罢了,但是要争夺天下,就是要麻烦别人,妾记得郎君讲过奇货可居和三顾茅庐的故事。”司琴宓给庄询挂好玉佩,慢慢站起来,为他整理袖带。
  “人才不会主动投靠,支持也不可能凭空就来,郎君你又何尝不是一种奇货,拥有一道就有了争夺虞国的根基,虽然希望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司琴宓提振庄询的信心说。
  “娘子说的是,人才是主动招揽的,支持也不是凭空来的,比起那些来历不明的支持,倒不如和有恩情的姜夫人合作。”庄询接受教训,司琴宓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他接受了。
  “你理解就好,目前河北和剑南道对成国来说,都有价值,妾倒是希望是他们要的是剑南道,留下河北道给郎君。”司琴宓欣慰说,庄询最大的优点,专业的人专业的人干,他错了也不犟,除了床榻之事。
  “为什么?因为剑南太破败了吗?”庄询听过贺柾分析过两地的利弊,但是他也想听司琴宓的论述。
  “不是,相比河北,妾是非常中意剑南的,剑南道土地沃野千里,兼顾山川之险,是能够争夺天下资本,可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我们是能守得住剑南道吗?”整理完袖带,开始整理庄询的衣襟。
  “幽国现在情况未知,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不可能轻易接受这场失败,特别是幽王上位不正的情况下,他需要剑南道来缓解国内的压力,就像是成国一直想要虞国河北四郡,幽国对剑南道也有这种心病,毕竟过了灵关,幽国无险可守。”司琴宓的眉头皱起,却抚平了庄询身上的褶皱。
  “若是能赶在陛下驾崩前,让剑南道恢复生气,是可以借着山川之险抵抗,但是就像是郎君你说的,剑南已经烂了,保守估计也要五年才能恢复生气,还是要人帮助的情况,所以此刻每一分支持都无比重要。”司琴宓再次强调了姜夫人的重要性。
  “守住剑南道,才是守住了希望,目前虞国皇子相争君位已经是摆在台面的事了,守住了剑南道才有插足的资格。”司琴宓微微叹气,又是困难的开局。
  做比方,剑南道和河北道的区别,就是大后期和前期的区别,剑南道是一个只要发展就能越来越富的地方,而河北道的上限已经锁死,但选剑南面临着随时被外敌攻打暴毙的风险,河北道就不用考虑。
  “也没得选,只能接受,娘子你说的对,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你说我老丈人会不会帮扶我一下。”庄询反应很快,一下子就盯上了郦家。
  “什么老丈人?你倒是反应的快,这样对郦妹妹不太好吧。”司琴宓略有犹豫说,这个方向她也想过,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庄询,庄询自己倒是先说了,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就觉得这种不妥当。
  “有什么不太好的,既然茹姒要嫁进家门,不带些嫁妆吗?郦家家大业大的,陪嫁一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庄询此刻又变得资本家了,思路一灵活,底线一降低,就有新思路。
  “你真是,郦妹妹要后悔死嫁给你,她都没给你要聘礼,你倒是惦记上她的嫁妆了。”司琴宓笑了,面对庄询这种想法说不出赞扬的话。
  “本来就是她主动的,你看,要不我们先拜访郦府吧,请岳父帮帮忙,在朝堂争取成国只要剑南道。”庄询开玩笑说。
  他是开玩笑,司琴宓倒是认真回应了。
  “万万不可,拜访和提亲一定要在谈判结束后,本来郦将军目前就受成王猜忌,不便言论,再说郦将军在这些问题上发表意见是非常不合适的,因为你和郦小姐的事情整个蓟都已经一清二楚,公私不分对人的名声伤害是非常大的。”司琴宓让庄询赶紧放弃这种想法,这种想法有都不要有。
  “我知道,现在最好和郦家不要扯上一点关系是吧,这不影响获得剑南道后找他们要支持,说不定我们还是他们一条退路呢。”庄询现在放开思路,顿时感觉底线狂跌,觉得娶郦茹姒好赚,一鱼两吃,还娶了一个隐性的富婆。
  “这可以是你说服你未来岳父帮你的一个理由,先应付了这次谈判,我们再合计合计怎么有礼有节的娶妹妹为平妻。”司琴宓正正庄询的头冠,满意的看着庄询。
  “好,不过,不是应该先应付姜夫人吗?你说我该怎么自然的说出请求的话,我又该从她那里得到什么,钱,还是物资?”庄询在思考如何自然的说出我没钱没人,富婆你帮帮我这种话。
  “直接说就好,老规矩,哪怕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踢郎君你一下就是答应,踢两下就是反对。”司琴宓看庄询患得患失的模样,安慰说。
  她相信姜夫人对庄询青眼相待一定是有理由的,不管是什么理由,哪怕知道庄询拥有帝脉,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她肯帮庄询在新的就官地站稳脚跟,那么其他的问题都是不是问题。
  而被庄询他们议论的姜夫人,此刻在阅览着来自远方的情报。
  姣好丰盈自由的舒展着,显得淑美醉人,特别她不经意露出的白腻,可窥得几分玉骨冰肌,高贵的面容雍容华美,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夫人,赵国传来了什么好消息吗?”兰秋看着姜娴婌的笑容,猜到了赵国一定发生了什么好事。
  “今年的粮食又丰产了,这是第七年了。”姜娴婌的笑容变得浓郁。
  “值得娘娘这样高兴吗?”兰秋还是不能理解姜娴婌的高兴,丰产粮食而已,只要保证国家风调雨顺,似乎不是很难的事。
  赵国国运强势,又有姜娴婌坐镇,有这种成绩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是连续七年的丰产,年年的产量增高,特别去年今年我没有在赵国调控,若是没有神祇帮助,丰产又怎么可能,这意味又有一位神祇站在赵国背后。”
  粮食丰产的消息不至于让姜娴婌高兴成这样,但是能肯定一位神祇的加入,这却是一件喜事,还是农业的神祇。
  “恭喜夫人,九州统一就在眼前。”兰秋祝贺说,神明越多,说明这个国家越强盛,自然统一九州的概率也就越大。
  “那是,除了赵国,我已经想不到还有谁能拥有统一九州的能力了。”姜娴婌骄傲说,可以说赵国是她一手打造的,她当然会感到自豪。
  “只要走出两国夹击的困境,只要走出这个困境,赵国一定会像猛虎下山,虎据整个九州北。”畅想着打破封锁后的赵国,姜娴婌已经胜券在握。
  “一定会的,夫人,成国和虞国打败了幽国,我们还要留在冀州吗?”兰秋继续问。
  毕竟之前来冀州的目的就是阻止幽国做大,现在幽国已经被打断了半条腿,别说做大,自己不内乱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回赵国干什么?”姜娴婌放下情报,又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
  “不回赵国吗?为什么?”兰秋不解了。
  “很简单呀,既然皇儿他已经能独挡一面,我这个老太婆为什么还要去干扰他决策呢,我只要帮他看好后院的冀州,等待他腾出手来取便是。”
  姜娴婌不是那种权力欲望很重的人,作为修行者,她没有世俗那种权力的欲望,修炼先修心,修行者或许有执念,但是基本不会表现在权位上。
  “也是,陛下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赵国毕竟是他的国家,他是统一九州的天子,一直在娘娘你的羽翼下确实不合适。”兰秋赞同说。
  “那我们就留在成国维持三国的局势吗?”兰秋猜测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算是吧,目前虞国已经到亡国的边缘,幽国也没有能力统一冀州,哪怕有妖族的支持也是这样。”姜娴婌分析着说。
  “现在需要压制成国了。”姜娴婌思索着决定说。
  “娘娘您不是说过,成国内斗都会自行瓦解吗?怎么现在又要压制成国了。”兰秋回忆着之前姜娴婌来之前对三国的评价。
  幽国是虎狼,不能让他闻到一丝肉腥,虞国行将朽木,但是还没有完全死,运作的好,是能老树长新芽的,成国稳定虚浮,一碰就碎,不用理会自己都会斗起来,自行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