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叶山庄本质就是一个杀手组织,收钱办事;因老庄主三年前因病去世,也无人知道当年为何要去屠杀戴府,只是奉老庄主命令而已。
在江湖,这种事很常见,所以说恩怨难了。
一夜平安无事。
郁松柏第二天幽幽转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摸摸自己的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好了,原来他哪次发烧,不是要烧个二、三天才好,这次居然什么药也没吃,就好了。
虽说发烧,但他并没烧糊,牢牢记得自己的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包围着,独有的安心陪着他,让他贪恋不愿离开;在那个怀抱里他得到了彻底的放松,而那个怀抱正是戴天给他的。
不过这家伙会不会干那事?这些年还没见过他有啥相好的,更甭说去勾栏院了,难道……这家伙有隐疾?想到这,郁松柏的郁闷立刻转为了兴奋。
一双眼睛跟饿娘盯食,发出绿油油的光芒,直盯着戴天。盯的戴天一阵阵发毛,觉的自己快落入狼口,这状况一直持续到他们俩告别老人,再次上路。
戴天实在忍不住了,问道:“松柏,这样要盯我几时?”
“盯你……”郁松柏眼睛咕噜转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的凑了过来:“你开荤没?”
戴天一怔,没想到是这么无聊的话,他懒得理。不答,驱马继续前行。
郁松柏在后面放声大笑。
第19章 荒山野岭的空宅子,半夜...
老太婆倚在门边,不知道是看到了两位少年的朝气蓬勃,还是两位帅气少年的离开让她郁闷,难得的唉声叹气起来。
老头洗完衣服,就见老太婆还在倚在门边发呆,于是促狭的往她脸上甩了一滩水。
正在出神的老太婆,冷不丁的挨了这一下,大怒,一巴掌朝老头子扇了过来:“你有病吧,死老头。”
老头丢掉拐杖灵敏的躲开,两人对打起来。瞬间,落叶暴起,灰土满天。显然这两老人家都不是普通的练家子,身形异常灵活,根本不像这个岁数的老人。
打的正精彩时,天上传来“咕咕”鸟叫声,一只信鸽盘旋在空中。听到声音,老头先行认输,跳出战圈,拱拱手,示意休战。老太婆“哼”了一声,不甘不愿收回招式。
信鸽停在老头手上,脚上系着一张纸条。
老头展开一看:“老太婆,收拾东西去,咱们下午也得走了,金主要我们跟他汇合了。”
“走就走吧,夺命十三娘也要出门亮亮相喽。再不出山,人家都以为我死了。”老太婆漫不经心拈起一块树叶,很随意朝天上一丢,一只路过的鸟当场栽头而下,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被这片树叶一截为二了。
看着这只无辜惨死的鸟,老头吹了一声口哨:“聂红娘,你的功夫越来越厉害噢。”说着,猛然想起昨天在这寄宿的一位年轻人,腰间系着的一块玉佩,怎么这么眼熟。
“昨日那小伙子.....”
“我看见了。他腰间的玉佩极有可能是我们江北迷花宫里的通行证,估计是宫里新招的年轻人。哎,咱出宫也几十年,宫里的年轻人都不认识了。”
“你昨不对个暗号?这么多年过去了,宫中肯定不会追究你我之事了。哪天我同你一起回去看看。”
“放心,迟早的事!”老太婆朝老头妩媚一笑,见此老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一点都没错;小姑娘做这个表情,就是风情万种,老太婆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戴天对走后的事情是一无所知,一心只想赶到京城。
岭南他去了,并没有找到父亲所说的盐商梁右知。据悉,梁右知一家,五年前举家外出游玩,再也没有回来过。若大的宅子也就荒落下去,成了流浪猫的窝。
他曾跳进宅子里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留下,显然是有预谋的离去。算算离去时间,正是戴府屠杀后的半个月左右。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他去京城,去京城找靖王爷,那儿有他想知道的一切。
而郁松柏呢,本不想过来,被郁父逼过来,要他好好跟表哥历练历练。而他这张脸太拈花惹草了,到哪都会引起哄动,留下一滩风流韵事。
去京城路途遥远,单单按步数行走的话,将近三个月。这段时间,路上可以做很多事的。
郁松柏既不需要报仇,也难得不需要走镖,所以他边走边享受美好的休闲时光,一副典型的花花公子派头;他化身为进京赶考的书生,一路上送出了十多个定情信物——爱心石头。
每到一处歇脚处,必有姑娘对他依依不舍,他也郑重表示等自己考中状元后,必定会回来迎亲;若半年未返回,必定是没考中无脸见人,请姑娘们忘了他,再觅良人;然后再深情款款送出定情信物,表示他们的感情就像这石头一样坚定。
自然也有人向戴天示好,戴天装做不知道,不近女色。看在郁松柏眼里,心里莫名的开心。
这天走到一山脚下,路边有一荒废的老宅子,古朴大气,看的出原来的主人是何等的尊贵,如今荒凉的矗立在这里,无言的诉说着什么。
房子占地面积极大,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头。若掩若开的大门,像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黑洞,勾起了郁松柏的好奇心,执意进去。
戴天瞅着天都快黑了,本欲早日翻过此山,到镇上过夜的。架不住郁松柏的要求,只得陪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