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些错误的操作,我被时间机器送到了6000年前,也就是大约公元前2900年的古代埃及。”
那是一段众神尚未离开地球的时代,理查兹也从而学习到了许多原本现代人类所无法涉及的神秘。他在这段经历之后开始已“康”这个名字自居,这也确实是个和古埃及名称接近的假名(和拉神相比)。
“在那之后,我为了回到自己的时间线付出了很多努力,虽然没能成功,却因此而前往了各种不同的时间线。”
在此需要强调一点——时间和空间虽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维度,但一旦一个人在时间线上游动得过于频繁,就很容易触摸到空间层面的那层门槛。
“我抵达了时间的尽头,然后遇到了一位孤独的神。”
康说:“在世界崩溃的边缘,那位神许下了一个愿望。”
这就是他遇到老洛基的开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只进行了非常简短的交流,康毕竟只是个地球人,虽然拥有在时间线上反复横跳的能力,但其□□和灵魂的承载极限也不过是人类的水准。
再后来,他因缘际遇了解到了平行宇宙和多元时间线的概念,又因此而特意返回了世界尽头的那个时间节点,将这些消息告知了老洛基。
“我当时只是想给他指一条路,让他想办法前往别的宇宙生活,毕竟这一条世界线的阿斯加德已经覆灭,不代表其余世界当中也是如此。”
康的脸上带着恰如其分的歉意:“实在没想到,他的做法竟然那样极端。”
当时的康和老洛基都已经成了这家酒吧的常客,斯坦酒吧规矩当中极其重要的一条就是,反派们不能互相打听对方宇宙中的消息,也不允许干涉他者的人生。
毕竟,走上一条偏路就意味着极大概率拥有糟糕的结局,既然已经决心成为反派的一员,就早该对自己的人生有所预判。
于是,眼前的康到最后几乎是一步步眼见着对方走向了极端,他开始频繁的在酒吧当中收集信息,和各个世界当中的法师交谈,甚至有些时候显得过于聒噪——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找个放松渠道,很少有人会张口闭口不离自己的事业,那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态度,他迅速汲取了与平行宇宙相关的知识,并且用惊人的毅力学会了世界覆盖相关的禁忌咒语。
“我那时候就应该察觉到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
康用很遗憾的语气说道:“只是没想到,最后他竟然会铤而走险,踏上那种结局。”
虽说在反派酒吧当中,确实有那么几位成功实现了毁灭世界或者统治世界之类的野望,但老洛基的愿望显然没有成功,“另一位洛基”能够成功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说到这里的时候,康朝着更远处看了看,那位国王陛下已经迅速融入了和其余反派推杯换盏的氛围当中,没有任何人提到以他这幅未成年的长相,其实不应该过度摄入酒精。
“变体和变体之间,往往存在着非常大的差异。”
等到塞尔温也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以后,康突然说:“别说人类的形态,我之前还听说过有鳄鱼模样的洛基——很有意思,不是吗?”
虽然无数个变体从定义上讲都是洛基本人,但基于视界线的差别和各自时间的不同,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定义和境遇。
塞尔温撑着下巴,脑子里瞬间闪过女版美国队长,统治地球的斯塔克,以及无数大家在吐槽当中提到过的可能假设。
他其实不觉得这有多么有趣,恰恰相反,有些画面浮现在脑海里甚至会让人感到有那么一丝惊悚。
有无数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生活在遥远的世界里,这会是怎样的体验?那些变体和自己相似又不同,却大多都有着类似的命运。
塞尔温调整了一下表情,问:“你了解你自己的变体吗?”
“知道一些,但不太多。大部分的康都征服了自己所在时间线上的大半宇宙,因此才被冠以了征服者这个称号。”
康回答:“而在那些个我当中,有人被称之为不朽者(immortus),还有人在埃及当过法老,人生差别还蛮大的。”
毕竟大家都当过反派——眼前的这个康笑了一下,说他们难免会横向对比,不同的自己在世界上所取得的成果究竟孰优孰劣。纯粹的和平主义者数量极少,大多数的变体在见面之后都难免会在心中计较,揣测他们对世界的影响力究竟谁更高一些。
就像是一个家庭当中的两个孩子总会互相竞争一样,这种心态放到多元宇宙当中也如出一辙。
“作为洛基,你肯定也能理解对吧?”
康说:“毕竟无数个平行世界当中,有那么多个你。”
“或许吧。”
赛尔温含糊着应付——毕竟他又不是洛基,没办法真正体会洛基的心情。
*
另一边,洛基打了个响指,张开禁止被他人窥听的一小片范围领域。
他的面前坐着一位面貌熟悉又陌生的魔女,魅惑女巫阿莫拉,这是他在这间酒吧里难得熟悉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