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主的真身与那真实的颜......那叫雅赫维的、出现在路西菲尔眼前的样子,便是神明于这造物眼中之所呈现。
这是最是接近于神明真身的模样,而这光辉璀璨且华美的神明之最完美造物,本就是主之所认定的在世的颜。
炽天使长属灵的身躯中本不应当有任何汗液的存在,只是在此前的过程中,在神明别有用心的巧合与出乎意料之下。有酒液倾倒,滴落在路西菲尔的身躯、胸膛之间。而后在这造物与造主的位置转换,彼此纠缠里,顺着路西菲尔的皮肉肌理而下,滑落到神明腰腹所在的位置。
有细小琥珀一样的酒液滴落而后破开,恰似是平静的水面里开出一道漂亮的水花。而后在这造物与造主之间的纠缠里,在那缠绵且暧昧的动作之中,同那不知是从内还是从外部所带出的水迹隐隐交汇和融合,叫这造物的指尖所拨弄。
“路西菲尔。”
主唤这造物的名,看似是一片平静且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在这样的平静中,却又仿佛是带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以及那隐隐的危机与威胁。
路西菲尔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似乎是什么都未曾察觉,只是以指尖在那酒液、水迹间流连。
属于这造物的指尖落在了神明的胸膛之上。
以指为笔,沾上那琥珀色的酒液,在神明的胸膛间写下字母写下单词。
“吾神。”
眼睑抬起,原本起伏的动作因此而被停止,直至那最后一笔划下。路西菲尔开口,以目光认认真真的望向神明。
“你的身上,有我的名呢。”
炽天使长光辉华美的面容间一片璀璨,一片骄矜与理所当然。即使路西菲尔之所为,在天国的规则与律令之中,又究竟是何等的忤逆亵渎与罪孽深重。但——
“是吗?”
神明开口,做出反问。属于造物主的手,将路西菲尔那停留在自己胸膛间的指尖一点点覆上,而后握在掌中。
温柔且强势、坚定、无可被拒绝的,主再度将这造物压在身下。
就着那相连、相交的部位,彼此间的位置,再度而发生改变。
灿金的发丝自脑后散落,属于路西菲尔的身影,被摆放在了那云床之上。
恰如同被褪去了皮毛的羔羊一般,被放置在了主的祭坛。
主的目光在这造物的眉骨、鼻梁、唇线、下颔、脖颈、喉结间游离,有若实质一般,一点点将这造物打量。
有笑意自神明唇角展开。
似是有花的绽放鸟的鸣叫,草自土地里探出嫩芽,便连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显露出生机勃勃最是美好向善的色彩。万类生发属于世界的生机与活力等种种扑面而来,有那再是纯白不过的雪莲花,在心头舒展、张开花瓣。
只为这造物而开放。
属于神明的血液在奔涌心核一阵控制不住的跃动,路西菲尔的眼,亦在这属于造物主的笑容中失神。
即使这所有的种种、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造物而言,不管是漫天的星河还是那边缘处的极光,又或者这整个世界的创生......路西菲尔来过,看过,亦见证过。
“雅赫维。”
仿佛是被蛊惑了的造物无声唤这造主的名,而后在下一瞬间,在神明的目光与笑容之下,有纯白的光自眼前、自周身闪过。
路西菲尔一无所觉。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主的强大与愚弄对这世间的任何生灵而言都似乎是无解。然而在路西菲尔自那样的笑容中回神,在这造物的思维与理智勉强凝聚,路西菲尔忽然却又发现,自己似乎切切实实的被神明碾碎而后重组。
属于这炽天使长的形态被主所改变,之所呈现的,分明是女性的身体外貌及模样。有属于女性的特征,在这属灵的身躯间显现。
“您、不可以!”
瞳孔收缩而后瞪大,似乎仅仅是在一瞬之间,路西菲尔便想到了某种不可测的后果。有仿佛是存在于虚幻与现实间的恐惧叫这造物以手臂抵在了主的胸前,想要做出逃离。
但,有什么仿佛因此而被带出,带出点点水意和颤动,以及莫名的、似是挽留一般的流连。
属于主的利刃并未因此而被弯折,更不曾因此而被软去,只是恰如同那引弓待发的、再是耐心不过的猎手一般,纵容着这猎物的短暂逃离以及那小小的、看似是没有任何力道的反抗。
“我想,我应当去沐浴了。”
有甜腻的味道混杂着那醇美的酒香充斥着这造物的鼻翼,此前或许不查,可是当路西菲尔仿佛要自这样的事情中脱离并且想要寻找借口之时,属于这造物的所有感官与思维都仿佛因此而变得敏锐。
即便这匆忙之间的借口对全知全能的主而言,纵使不动用那任何的神力,亦是如此拙劣。
“您知道的,关于精灵一族的事情......”
路西菲尔那将要因此而一点点挪动的、自神明身下离去的动作及小把戏被主所打断,属于神明的吻落在了路西菲尔的唇齿间,将那未曾出口的话语所吞没。
属于猎人的罗网再度收拢,主将这造物禁锢在那方寸里,不容许任何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