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可爱的小点心,你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恶魔,是为你而来,对吗?”
回应魔女的是玛门那无齿的笑容,以及口中所吐出的泡泡。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口水从幼崽口中滴落,滴落到莉莉丝的手腕上。
于是烈焰红裙本应当再是光鲜亮丽不过的魔女炸毛,甚至想要将手中的幼崽脱手,一手抛开而后用脚踢飞天外。
但,虽然但是......莉莉丝抓狂,莉莉丝无能狂怒,莉莉丝以利刃收回,恶狠狠以手指戳过那幼崽的脸,而后表示:
“啊啊啊啊我真应该把你扔掉,我一定要把你扔掉!”
不过莉莉丝的遭遇尚且不去提,在那精灵一族的领地中,加百列及萨麦尔之所要做和需要做的,却是至于那尾声。而在将那诸多种种做出安排之后,这两位撒拉弗同样没有在此久留的打算。
“俩位殿下,精灵母树和生命之泉......”
赫伯特的话语有些游离与为难,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及诚恳。纵使在那最初、在那弑亲者与弑父者的蒙蔽之下,精灵一族主动将精灵母树和生命之泉所抛弃。可是在黑暗与混沌褪去,在精灵族因此而遭受那诸多种种的恶果与灾难......
这位似乎是获得加百列和萨麦尔友谊的精灵清楚,纵使黑暗中的生灵之所针对于精灵女子的阴谋与诅咒不再。可若是没有精灵母树和生命之泉没有那新生命的降临,那么精灵族迟早会灭亡。
因现有精灵的老去及死亡而灭亡。
不管是赫伯特还是精灵一族都愿意为此而付出代价,祈求神明的垂怜和精灵母树以及那生命之泉的被净化和再度归来。
但主固然是全知全能,在很多时候却又是不怎么回应信徒的祈祷的。遑论是在那欲与念之间的纠缠、在灿金与银白的发丝相交织,主似乎是在播洒光辉及恩泽,叫那造物于欲与念中沉沦之际。
主本应当是优雅的、理智的、全知全能,将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
神明之所表现的似乎正是如此,恰恰是如此,不断以同样的力度同样的频率向着那同样的位置而叩击。于那被打上烙印的领地间巡查,带起层层叠叠的燎原一般的火焰及水意。
这似乎是同当这炽天使长以男性的面目及形态而出现之时,全然不同的感官及体验。
有那么一瞬间,便连路西菲尔亦不由得生出疑惑。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水?
在创造那泥土做的女人之时,主加入到了什么不同吗?
还是说,不仅仅是女人,那所有以女性形态而出现的生灵,在行这样的事情之时,都是会如此吗?
主的唇齿咬在了路西菲尔那不再平坦的胸膛间,以齿细细撕咬及摩挲。叫路西菲尔自觉或不自觉地将胸膛仰起,以手抓住了神明脑后的发,却又不知是想要逃离,还是想要迎合。
然而这样的问题却又似乎是有答案而又没有答案的,即便主似乎不吝惜于将这样的答案告知,但很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并非是一个什么好时机。
那仿佛是被延长了的、过度的愉悦及慰藉致使在那舒适之中,路西菲尔仿佛因此而生出痛楚,仿佛因此而想要逃离。
脑海中似是有灵光乍现,在那一片迷蒙的、自身仿佛是扁舟一般的浪潮之中,路西菲尔终是察觉到了什么,对着神明发出哭泣与叫唤,求饶。
“不,吾神,不要。”
脑后金发散落路西菲尔摇头,那仿佛是褪去了几分凌厉的变得更是柔和的线条与眉眼间,是众生之所不曾见过的、别样的风情。
足以引得这世间任何生灵的垂怜。
只是主的心肠却又似乎是冷硬的,只是以指尖抹过路西菲尔眼角的泪珠,并不因此而动容。
“不可以,雅赫维。”
“我不行。”
极尽完美的、似乎不管何时、何地以及那何等方面而言,都完美且无可挑剔的炽天使长将指甲深深陷入到主的皮肉里,而后划过一道又一道的印痕。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发出言语。
然而之所迎来的,却是神明缓慢且坚定地、并不曾因此而停止和止歇的拒绝。
“不,你当然可以,路西。”
“但这样,会......”
属于路西菲尔的语不成声的顾虑被神明吞没到主倾身吻下的唇齿里,而后在下一瞬间,在路西菲尔似乎有准备却又似乎无准备的猝不及防里,属于神明的圣器挺进,终是至于那未曾被开垦和被打上烙印处,那至深之所。
生命本应当由此而孕育。
至少对于这世间的绝大多数造物与生灵而言,确实是如此,本应该是如此。
眼前似乎是一片耀眼抑或是一片纯白,属于炽天使长的属灵的身躯仿佛因此而晃动,那类人的身形亦仿佛是不能再维持。然而便在路西菲尔身后的翅羽伸出想要将自己包裹,想要寻求那份本能的安全之际,主的手掌落在了这造物的脊背间。
属于天使的羽被神明轻描淡写的封印,而主的手在路西菲尔脊背间、在那羽翼根部位置的抚摸与慰藉却足以叫这造物被安抚和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