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惊艳的美貌,在这个男权社会,也确实容易招来觊觎。
关键她性格被安格夫人教得温软,安静,不争不抢,好似一朵安静盛开的百合。
每次想到她的未来,苏叶都觉头疼。
你说玫瑰花般的长相,没有刺就算了,还乖乖巧巧的,这不是等着被人辣手摧花吗?
要是她有野心还罢了,苏叶还能找人教一教,并助力她上青天,实在这幅好相貌,哪个男人能拒绝?
届时,什么身份地位钱财都有了。
偏偏她只想安静过日子,躲着家里绣绣花,做做家务,这样的性格,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型。
可她美貌太突出,哪个男人守得住啊!
这么多仆人站在一起,打眼看去,基拉简直在发光。
看一眼,再看一眼,算了,她还是认真找那个帮凶吧,基拉的事以后再说。
苏叶视线微微偏移,落在最后一位一等女仆瓦利西亚身上,目光微微一凝。
瓦利西亚头上戴着一枚玻璃发卡,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另外她脖子上,隐藏在制服领结下,有一圈圆形项链,看样式像珍珠。
这年头玻璃发卡不值钱,差不多3到10卢布就可以买一个非常漂亮的,而瓦利西亚的月工资是45卢布,年轻的姑娘花一笔钱打扮自己太正常了。
就连严肃正经的塔吉娜和时常待在房间的基拉,都会悄悄买些发饰之类的。
且伊戈尔城堡从不限制女仆打扮,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就行。
但瓦利西亚家里很穷,她父母是刚从农奴解放的佃农,家里有七个孩子需要养活,平时她大部分工资都交给家里,自己只留5卢布应急。
在伊戈尔城堡,包吃包住还有四季衣裳,除了日用品,她基本不用花钱,因此她身上倒也看不出和其他女仆的区别。
但玻璃发卡这种只有好看,实际没什么用,还容易摔碎的物品,她是从来不买的。
何况还有珍珠项链,被遮挡看不出珍珠的品质,但少说也要两三百卢布,相当于她半年的工资了。
这些是哪里来的?
除了她,苏叶还发现,男仆中几人精神萎靡,看着像睡眠不足,瞳孔充血,连连打哈欠。
而花匠列夫应该喝酒了,双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
苏叶眸光渐渐加深,等到管家训完话,立刻把人叫过来,“吉塔,彼得,谢苗,这三人是不是有烟瘾?”
奥列格管家一愣,“没见过他们抽烟。”
“那看来他们藏的很好,”苏叶不置可否,“你之前说,酒窖里几瓶十年份的窖藏不见了,怀疑是被偷走了?”
“是的,小姐,酒窖里的红酒,我都有一一登记,并没看到出库记录,但翻遍整个酒窖,都没找到那三瓶红酒在哪?”
“找人去翻检吉塔他们的屋子,”苏叶吩咐道。
“您怀疑是他们偷的?”奥列格管家疑惑。
苏叶没有解释,“再派一人,监视花匠列夫,看他晚上下职后,会去哪里。”
奥列格心中一动,明白苏叶的意思,酒应该是吉塔三人联合偷的,但他们每日都有工作,平时不能离开城堡。
而花匠列夫在镇上有房子,每隔三天会回去一趟,可以帮助他们销赃。
那三瓶酒,价值400卢布到1000卢布不等,是酒窖里第一梯队的好酒。
酒窖里的红酒通常分三种,第一种自然是最贵最稀少的,买来除非特殊情况,会一直储存下去,作为一种底蕴。等到有需要时,再拿出来打开或送人。
比如俄皇大驾光临,就需要难得一见的珍惜好酒。
第一梯队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高价值酒,迎接客人时会拿出来,平时不会碰。
而第三梯队的酒,就是日常饮用,佐餐,或者开办舞会。
吉塔三人倒是鸡贼,第一梯队的酒不敢拿,只要不见了一瓶,绝对会追查到底,第三梯队偷出去,也卖不了太多的钱。
而第一梯队的酒不少,酒窖里少说上百瓶,少几瓶未必看得出来,管家也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清点。
上次清点,还是在三圣节,过去近四十多天了。
奥列格管家的脸色很不好,没想到在自己的管理下,家中竟然出现贼,而他却一无所知。
“好的,我明白,”他微微躬身,立刻下去搜检。
半小时后,他前来复命,“吉塔三人的房间,搜出共计十一盒烟草,另外还有这个。”
他把一枚袖章放在苏叶面前,“这是镇上香烟俱乐部的徽章,有这个在,购买烟草能打九折,但同时也说明,他们购买了超过一千卢布的烟草。”
“一次性付清?”苏叶挑眉,把玩着那枚徽章,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
那枚马特维的徽章,会不会也是如此功能?
要真是如此,那可怀疑的地点就多了。
马特维爱好广泛,喝酒,抽烟,打牌,骑马,赛马,跳舞,高尔夫……可以说,凡是娱乐就没有他不擅长的。
就拿骑马俱乐部来说,莫斯科相关场所,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如果有vip机制,他就绝不会是普通会员。
如此想要找出那个徽章的真正来源,还真有点困难,总不能一家家店铺,一个个俱乐部去找吧?
且除了这些,还有私下组织的聚集等,私密小团体更是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