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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后退开两步,避开那股子烟味,也不再伪装。
  “王瑾锐,爸妈知道你私下里是这个样子的吗?”
  本以为王瑾锐天生胆小懦弱,蠢笨如猪,原来都是装的啊。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如果爸妈知道他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养子,表里不一,不知道会怎么想。
  抽烟、喝酒、打架……才像豪门养出来的纨绔,对付纨绔,可比排挤沉默寡言的小少爷容易多了。
  施玉术目光闪了闪,看到风小白丢下烟蒂,故作害怕地后退一步,重重跌倒在地上。
  他两个手肘正好怼在地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皱起眉。
  他头稍稍往下低着,露出害怕和防备:“瑾锐,你、你要做什么?我虽然是回到了施家,但是我和爸妈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外人啊。”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风小白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抓住施玉术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就左右开弓。
  “你居然——啊!”
  “你疯了吗!”他居然真的打!他不想回施家了吗!
  施玉术瞪大眼睛,痛的表情扭曲,尤其是被风小白抽过的脸,动一下都火辣辣的。
  “有这么诧异吗?”少年一笑就露出两排洁白的大门牙,“你不是在邀请我打你吗?”
  “你手拿开一点,右边少了两巴掌,还没对称呢。”
  拿开?他怎么敢拿开?他只是想阴王瑾锐一把,又不是真的想挨打。
  施瑾锐死死护住自己的脸,惊恐的看着少年。
  这下他是真的怕了,不用去刻意表演,配上高高肿起的脸颊,也足够楚楚可怜。
  “咔嚓——”
  厕所的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
  身穿白衬衫的青年站在门口,凤眸凌厉,拧起眉将里面的场景扫视一遍后,视线最终停留在风小白身上。
  “瑾锐,什么时候你竟变成这个样子了?”
  善妒、抽烟、打架、粗鲁,像个地痞流氓,哪怕不是施家真正的少爷,可也在施家待了二十来年,就学了这些?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有些人生来就是烂泥,放在什么地方,都一样,腥臭难闻。
  “放开他。”
  “千行哥!”
  看到青年,施玉术双眸一亮,如同看到救星,用力推开风小白的手,起身躲到青年身后。
  “千行哥,瑾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出手打了同学和我,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帮忙劝劝他吧。”
  “有什么好劝的,自己做错了,还有本事挤兑别人。”
  殷千行冷笑。
  “施瑾锐,你跟我去教导处,看看你做好的事。”
  “我姓王,叫,王瑾锐。”风小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殷千行,低头慢慢将卷起的袖子放下。
  青年噎了一下,重新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一点。
  也是,换做谁被从高高的施家小少爷之位上拉下来不发疯。
  听说王家两口子早就死了,那么瑾锐离开施家后就是真的无依无靠,或许过段时间,连这里上学的开支都交不起。
  “瑾锐,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但,我们还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没必要自己去扛,更没必要往上爬用那些肮脏手段。”
  “殷家不会嫌你的出身不好,你永远都是我殷千行的未婚夫,未来我也会风风光光的娶你,不管你是何身份。”
  整理好衣服,风小白仰头看向那个喋喋不休的人:“你觉得自己很高尚吗?你是在心疼我,还是在心疼那廉价的感情?”
  不就是原主未婚夫吗?但原主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他真正帮过什么,都是站在其他人一边,指责原主鸠占鹊巢,应该让着施玉术。
  更是在后来的剧情中,与施玉术发生肌肤之亲。
  却又感觉自己对不起原主,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愿意对施玉术负责,等到施玉术和候斯真正在一起,才敢承认自己变心。
  幸亏剧情里原主死的早,不然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瞧着青年那刚升起的心疼愧疚,因为自己两句话就消失干净,风小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绕开两人走出去。
  梁氏集团,位于地段最繁华位置。
  顶层,总裁办公室,是一间宽阔的大平层。
  此刻,男人正在接着电话。
  听完那边教导主任的话,他锋利的眉动了动,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没空。”
  电话那边,教导主任安静了两秒,公事公办的继续开口:“您如果不来学校,我们将对王瑾锐同学进行退学处理。”
  这个电话之所以会打到梁言办公室来,都是施家父母的主意。
  王瑾锐在学校打架斗殴,他们才懒得管,不过听说这个讨债鬼今天是梁家送来学校的,昨晚还去了梁宅,所以施家两口子,想探探梁言的态度。
  人总归是他们养大的,再怎么断绝关系,那也是他们养的。
  就算不能拿捏梁言,到时候拿捏能拿捏讨债鬼也是一样的,总归和梁家沾点什么。
  不过,看来和预料的一样的,梁言并不会把这个讨债鬼放在心上。
  “退学退学,不需要他来,这学我还不稀罕上……”
  透过电话,男人似乎听到了有人迫不及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