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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族人都怎么回事儿?被阿玛斯塔夏人这般对待,难道不恨不怨吗?
  这般想着,纳瑞娅也便问了出来。
  “你不恨他们,你看看你身上这些伤口,都是那些人留下的。”
  “本来我们人鱼族应该是自由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阿尔法星,现在却沦为联邦帝国的奴隶,贵族的宠物,市场上的产品……”
  “可是阿尔法星已经没了啊。”舒歌打断纳瑞娅的话,不解的反问,“毁掉阿尔法星的不是虫族吗?”
  “纳瑞娅,你为什么不怨恨虫族,却要怨怪联邦帝国?当年虫族攻占阿尔法星,是联邦军出手相助才将虫族赶出阿尔法星。”
  “联邦帝国应该是阿尔法星人的恩人,而不是仇人。”
  “可是联邦帝国饲养阿尔法星人!把阿尔法星人视为发泄欲望的工具,随意屠杀我们!还把我们当做货物!”
  纳瑞娅尖厉的大喊,毫无血色的双唇气得发抖。
  她的族人啊,到底是多么堕落才能为这些刽子手开脱?
  “他们是禽兽!出兵阿尔法星对抗虫族,难道不是本来就要做的吗?换做其他星球,联邦帝国就不会出手了吗?”
  “他们狼子野心!说不定虫族入侵阿尔法星就是一场阴谋!”
  舒歌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盯着纳瑞娅泛起红血丝的双眼,她选择了沉默。
  人鱼族是受难者,但确实是联邦帝国拯救了阿尔法星,人鱼族的特殊,注定了人鱼族的悲剧。
  就算没有联邦帝国的贵族抓捕,他们也会死在其他星际人手里,甚至更加凄惨。
  至少,那些贵族有财力和物力饲养人鱼。
  虽然,贵族们从一开始的帮助,变成了折磨,舒歌还是不能理解其他人的恨意。
  对于这种情况,人鱼不应该自己强大起来吗?
  明明曾经的阿尔法星人也是联邦帝国的一员。
  现在不想着如何坐回原来的位置,却祈求强者应该仁慈,得不到想要的恩赐,就埋怨世道的残酷不公,用受害者形象来标榜自己的无辜可怜。
  现在又不是古世纪?
  哪怕是古世纪,也没有那么仁慈大义的强者。
  弱肉强食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纳瑞娅看着沉默的舒歌,当她以为对方被自己说动了之后,却听到对方疏远冷漠的说。
  “纳瑞娅小姐,我想你误会了,虽然我也是人鱼族,但我是联邦帝国的公主。”
  “我叫欧菲亚·舒歌,我的母亲是阿尔法星人,我的父亲是当今亲王——欧菲亚·蒙利奇。”
  “你说的我无法感同身受,我的生活优渥富足,我身上这些伤口淤青,是和皇兄打架留下的。”
  说完,少女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
  这不是舒歌第一次接触其他人鱼族,但都和母亲父王说的一样。
  人鱼族自甘堕落,却埋怨帝国给予他们的恩赐不够多,这种像寄生虫一样的种族,谁愿意高看一眼?
  若真的有血性,就该拿起武器,和他们仇视的联邦帝国好好一战。
  而不是躲在市井之中,假扮阿玛斯塔夏人,占据别人的星球资源。
  阿尔法星被虫族污染之后,联邦帝国并非没有帮助过阿尔法星人,但阿尔法星人以联邦帝国划分的星球资源不如阿尔法星而拒绝了。
  所以,联邦帝国才停止了对阿尔法星人帮助,阿尔法星人反之,集体迁入赫索伦星,仗着阿尔法星人的特殊,袭击帝国百姓,潜伏在赫索伦星。
  甚至,在一百多年前,曾出现过赫索伦星平民上千人集体被杀的惨烈案件。
  最后,经过调查,都是阿尔法星人所为。
  所以,受害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最后,不过是把他们挂在嘴边的受害形象,帮他们实现一下罢了。
  看着舒歌离开的方向,纳瑞娅目眦欲裂,心底一阵悲凉和绝望。
  是什么让一个人背叛自己的种族?联邦帝国给的那些,虚无的荣华吗?
  木尔庄园。
  小人鱼不负众望的尿床了。
  莱优利坐在床边看着人鱼身下潮湿的一滩,头痛地按压太阳穴。
  他错了,他错得太离谱了。
  以为能够折磨宿主,最后折磨的都是自己。
  小人鱼早已经麻木,歪着头看着咧嘴咿咿呀呀地笑着,小尾巴拍打,溅起几点水花,吓得男人连忙躲开。
  不就是互相伤害吗?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
  瞧着男人闪避的动作,人鱼尾巴晃得更起劲,恨不得拿个盆接满,泼上去。
  莱优利躲到门边,身上还穿着丝质睡衣,打开门对外面喊道:“来人,给小少爷换尿布,把人挂出晒干了再收回来。”
  于是,小人鱼真的和被单一起挂了出去。
  元帅敢说,那些佣人也是真的敢做。
  就这样,风羡渊在天台的晾衣杆上,吸着佣人冲的奶,看着小洋楼百米开外操练的士兵。
  很好,没关系,早晚让小系统见识到他的厉害。
  等着,等他可以爬的那天,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了系统这个破庄园,让他流落街头。
  用过早餐,在操练场监督士兵的莱优利,摸了摸发痒的鼻头,顺便加大了,士兵的训练力度。
  按照剧情,最后联邦帝国是败在了虫族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