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人就跑,刺激得要死。
方黎人匆匆跑进屋内,站在床边穿上自己的浴袍。动作火急火燎,像后面有怪兽在追。后院一阵沉着脚步声,陆浮逆着光走进来,表情隐在阴影里。
方黎人就像耗子见了猫,唯恐不及地往房间外面跑,腰带只系了一半也顾不上。陆浮几步追上,把人堵在墙角,一根胳膊支着墙壁。
他语气凶悍:“有本事打人,跑什么跑?”方黎人怂包地缩着肩,弱弱抗议:“是你先欺负我的!”
欺负?陆浮眼珠子往下转了点。她的浴袍在奔逃中完全散开,领口大大敞着,大半个奶子呼之欲出,有一边隐约能看见抹粉红色的乳晕。
目光上移,她在紧张和运动的双重作用下喘气不停,白嫩的脸颊烧着两片红云,乌黑的眼眸水汪汪的,新鲜诱人如同一颗多汁水蜜桃。
搞出这样一副造型在他面前晃,好意思怪他欺负?兔子被狼按在地上撕咬的时候,怎么不怪自己的肉太好吃?
眼睛一眯,正要开口时背后有人经过,他快速地侧过身,将方黎人挡得更严。谁知她趁这一秒不备,从他手臂下钻出来,捂着胸口追上那个年轻男生:“小哥哥,那边是什么地方?”
男生回答说前面有个活动中心,很多娱乐项目。方黎人“哦”了一声,被一股力量拽回去,腰间一紧,陆浮黑着脸给她整理衣服,系腰带。夲伩首髮站:po18cg.com
方黎人乖乖抬起手来配合,一脸纯真地转移话题:“据说那边有好玩的,我们去看看吧?”陆浮看出她的回避和拖延,冷笑一声,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好啊。”他有十足耐心。“先洗澡。”她转身往房间方向走。陆浮早习惯了她这些无厘头的行为,安然若素地跟在后面。
冲完澡出来,人又不见了。陆浮心里给她记上一笔,趿拉着拖鞋出了门。
这家温泉会所的活动中心很大,有一个堪称专业的射击场。方黎人正在那儿,身边围着一群男大学生,个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离得最近的竟然是她之前看呆了眼的那个。
她在中间笑得像个荒唐淫乱,养了一堆面首的古代公主。陆浮眼睛眯了眯,在心里给她记上重重一笔,压抑着不爽走过去。方黎人眼尾余光明明扫过,却装作没看见他。
她正在进行一些语调夸张的表演:“全国的射击冠军,这么厉害啊!”小男生被夸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别听他们瞎说,只是大学生范围里的啦!”
这是一群体育大学的在读生,趁着空闲出来玩。小南在方黎人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的时候,就对这个外形漂亮又可爱的女生留下了深刻印象。
后来见她溜达着走进了射击场,感叹巧合的同时,目光忍不住一直跑到她身上。被朋友们看出,起哄着架过来搭讪。一开始还担心她是甜美却高冷型,没想到这姑娘比想象中还要可爱亲切。
她在小南谦虚时睁大了眼睛认真说:“那也很厉害呀!”小南心脏一跳,鼓起勇气提议:“要不要我教你射击?”方黎人眼眸弯了弯:“好呀!”
这家射击场一次能打十个靶,按照分数总和给予不同等级的奖品作为激励。方黎人的目光在奖品架上浏览了一遍,对着第三档的豆熊包说好可爱。
小南先做了一次示范:“像这样,手臂平举……”一枪射出,射中的位置距离靶心很近。方黎人鼓掌叫好,学着他的样子开了一枪,将将落在靶盘的边缘。
“不是这样的。”小南苦笑着过来纠正她错误百出的动作,几乎从后面抱住了她。陆浮忍无可忍地走过来,对小南抬了下下巴:“嘿,来一局怎么样?”
“好……好啊。”小南愣愣地答应了。方黎人好心提醒:“人家可是全国冠军。”“那又怎样?”陆浮不善地扫了她一眼。
他站在射击台前,抬起手臂:“射击重要的不是姿势,而是专注力。”冒出这么一句,也不知是在讽刺什么。方黎人正要不屑地撇嘴,就见他随意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连着开了好几枪,枪枪落在靶心,没有一毫偏差。而小南在他开第一枪时就乱了阵脚,出现好几次失误,有一枪甚至打到了五环以外。看小男生面红耳赤的模样,方黎人同情不已。
然而只剩最后两枪的时候,陆浮姿态依旧沉稳,却打出一个三分,一个两分。众人不明所以,直到工作人员拿来一个豆熊包,恭喜他获得第三档的奖品时,他往方黎人的方向一指:“给那边那个显眼包。”
方黎人红着脸接过来,抱在怀里,一脸不服气地瞪着陆浮,而陆浮也冷冷地回视她。这下再迟钝的人也看出了他们之间不一般的气场,所谓比赛也就失去了意义。
小南成了那个失落的小丑,满脸黯然地站在一边。方黎人根本没看出他的情绪,“哼”了一声转过头,对他说:“别管那个人,我们去唱k!”
小南对着陆浮,勉强牵了牵嘴角:“一起去吧?”陆浮不置可否,只管插着兜,酷酷地跟在方黎人身后。到了ktv包房,一群男生热情地过来邀请方黎人玩游戏。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奔着帮兄弟“报仇”来的。陆浮正对她有气,乐于看她吃点瘪,冷眼坐在远远的沙发上旁观。
游戏是老套的国王游戏那一套。先摇骰子,然后跟摇中那个号码对应的玩家划拳,赢的指定输的做一件事,输的那个做不到就得喝酒。
方黎人一直被摇中,划拳一直输,被指定的也是摆明了做不到的事。一晚上下来酒杯不离口,她还以为是自己运气背,殊不知是那些人联合起来针对她的把戏。
陆浮见她喝醉之后举止越来越不像话,皱着眉走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回去了。”方黎人抬起头看他,委屈巴巴地撅了撅嘴:“让我赢一次嘛!”
陆浮心里叹口气,望向游戏的组织者:“我能加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