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妈!饭!饿!
“这不是只鸟,是只猪吧!”赵飞宇感到有些头秃,转身去厨房拿蒸好的肉糊糊喂这只刚出生的“小猪”。
肉糊糊是打成泥的羊肉加上四祖宗送的蛇蛋混合蒸煮而成,只加了一点点盐,但可能是食材优质的缘故,闻起来还挺香的。赵飞宇给蛋坚强连续喂了三口,下一勺便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蛋坚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眼角溢出了泪水,用贫瘠的词汇表达内心的不满:“嘤嘤嘤!”饭!我!饿!
赵飞宇很欣慰,终于不是妈饭饿了,于是他又奖励了自己一勺肉糊糊。
洗完羽绒垫子回来的楚鹰,眼睁睁看着赵飞宇故意拿勺子在蛋坚强面前晃了一圈,塞进他自己的嘴里。
知道赵飞宇有点……没想到能这么……楚鹰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大逆不道,赶忙说:“我来喂吧。”
逗完幼崽,赵飞宇把碗和勺子交给楚鹰,就拍拍手去拿尿布,吃得多,拉得多,幼鸟真是太可怕了。
将蚕丝兜罩在崽崽的屁股上,赵飞宇打量着蛋坚强圆润的屁股,好奇地问:“他是雄性宝宝,还是雌性宝宝。”
楚鹰:“大概率雄性。”
赵飞宇戳了戳崽崽的屁股,把蛋坚强戳倒在地,继续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都看不出性别。”鸟型又不像类人型,有没有那啥,一眼就看得出来。
楚鹰非常实诚地说:“我们一族,雌雄比1:10,所以他大概率是雄性。”
赵飞宇:这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样子……果然还是以后看类人型判断比较靠谱。
“他多久能在鸟型和类人型之间自由转换?三个月?半年?”赵飞宇把艰难站起来的蛋坚强,又戳回了柔软的垫子里。
楚鹰回想自己的童年记忆:“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赵飞宇诧异地说:“这么久?原身……我才三个月大就能自由转换形态了。”
熟练掌握着赵飞宇创造的各种词汇,楚鹰把最后一勺肉糊糊喂进蛋坚强嘴里,淡淡地说:“可能我晚熟。”
在早熟与晚熟之间不断徘徊的赵飞宇尴尬一笑,看来他的好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以前瞎扯的那些话了。
不过楚鹰一岁多才能转换形态,确实有些过分晚熟,就像人类小孩四岁多才开口说话一样晚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赵飞宇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将下一个问题提上议程:“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起名废一号楚鹰,身体一僵,把问题抛回给赵飞宇,生硬地说:“你起。”
起名废二号赵飞宇,也跟着身体一僵。他之前在心里立誓,说这个蛋要是能活下来,他就服气了,立马给对方取名蛋坚强。虽说平时他也这么叫这颗蛋,但是大名要是真叫赵蛋坚强,楚蛋坚强,赵楚蛋坚强,或者蛋坚强鹰,那也太难听了,崽儿长大后会恨他的!
赵飞宇耍了一个小花招,试探着开口:“大名随你姓叫楚蛋坚强,小名叫蛋蛋,正式名叫赵雨生?”
楚鹰一眼看透赵飞宇的小心思,这是难听的名字就随他姓是吧?问题是,他也不姓楚啊!
“我姓鹰……”楚鹰击碎了赵飞宇的幻想,“还有赵宇生?是指你生的吗?”
再次想起某些黄暴的经历,赵飞宇红着耳垂反驳:“当然不是了!雨生,说的是他在雨天出生!和我没关系!”
楚鹰:“大名可以慢慢想。”
“那小名就叫蛋坚强,乳名蛋蛋,大名以后再起。”赵飞宇心想,他们真是不负责任的爸爸和父亲呢……蓝星的父母多是娃还没出生,先取好n个名字,他们这是娃已经出生了,还一个都没想好。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算罕见,他以前有个室友的户口本上,曾用名写着狗娃,就是登记户口的时候还没想好大名,父母就把爷爷取的小名报了上去,成了他室友一生的黑历史。
希望蛋坚强不是你的黑历史!赵飞宇用手指摸了摸蛋蛋的小脑袋,然后听到卟的一声,鼻子嗅到一股臭气。
赵飞宇强颜欢笑:“它又拉了……我看小名叫屎多多算了。”
已经洗了n多次尿布的楚鹰在心里由衷地赞同赵飞宇的说法,但嘴上他还是说:“不然,我们现在就开始幼儿教育吧,先从教他表达上厕所开始。”
拎着换下来的尿布,赵飞宇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吃饱了,也拉完了,感到有些困倦的蛋坚强还不知道,他无忧无虑的童年在此刻结束了。
……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龟裂的泥土在雨水的滋润下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赵飞宇家外面的小河也从干涸断流,转为小水沟的形态,所有还活着的动植物都享受着这久违的清凉。
雨过天晴后,在家里沉寂了许久的鸟儿们都热情地出门访客,聊一聊最近发生的新消息。
蛋坚强就是他们话题的中心。
雨后气温骤降,仿佛瞬间入了秋,而北大陆的秋天短暂的近乎没有,喜鹊爸爸已经感到有些冷了,他躺在壁炉边烤火,对自己的老婆说:“你说,神子的幼崽应该叫什么?神孙吗?”
喜鹊妈妈一边织羽绒衣,一边回答:“你真笨!神子也是神,所以神子的幼崽也是神子,也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