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捂脸, 五彩的?这是什么新品种的玛丽苏吗?呃, 不过好像热带雨林里的鹦鹉族, 还真有五彩的毛发。
不过他可不想看见一只五彩的山雀,于是忙说:“别想了,这是染过色的羊毛做成的衣服, 不是我把毛染成了红色。”
阿三有些失落地说:“这样啊,我还以为可以染毛了呢。”
阿四却好奇地问:“那能给羊毛染色, 就不能给羽毛染色吗?”
赵飞宇被问倒了, 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蓝星上没几个人会想用染布的染料去染发吧。难不成他不仅创造出了染衣服的染料,同时也弄出了羽族版的染发剂吗?这是怎样诡异的骚操作啊。
然而他想了想,可以染羽绒, 怎么就不能染羽毛了,便不确定地说:“应该也可以染羽毛吧……”
闻言, 一直很淡定的楚鹰,两眼放光的看着赵飞宇。
而蛋坚强见黑漆漆的“妈妈”看着漂亮“妈妈”,也仰头望着赵飞宇,努力拉伸着自己的脖子。
猜到楚鹰想要说什么的赵飞宇,立即说:“别想了,没有能把黑色染成白色的技术。而且现在的固色剂还很原始,多洗几次就掉色了,我现在这一身还是酒红色,说不定半个月一个月之后就成粉红色了。”
化学染色技术出现前的布料染色就是这么的不稳定。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的富家小姐们,衣服总是穿不了几次就赏给下人们了,因为衣服多洗洗就掉色了呀。
看着光芒在楚鹰的眼里一点点熄灭,赵飞宇赶忙送上一个爱的亲亲,安慰对方受伤的心灵:“但是没关系呀,我喜欢黑色,黑色的羽毛多炫酷,像恶……”
恶魔=魔鬼,在这里好像不是什么好词,赵飞宇果断把接下来的话吞了回去。
得到解答的阿四看着这一幕,顿时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粮,有些碍眼呢。
没有眼色的阿三则兴奋地大声喊到:“哇!会掉色诶,那岂不是每天头发都是新颜色!”
捧着蛋坚强的赵飞宇一脸黑线:“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说的是掉色之后颜色变丑了怎么办!”
阿三:“没关系,下次换毛就有新的羽毛了,一年换两次毛呢。”
赵飞宇:……
拗不过阿三的赵飞宇,最后无奈带着对方回家,发挥自己的绘画特长,给对方染出了一身浑然天成的彩色羽毛。幸好是植物染色剂,要是现代的化学染色剂,那可就不是染发,是下慢性毒药了。这样看,古代的植物染色剂也有植物染色剂的好处,起码安全无公害。
目送极为亮眼的阿三离开,赵飞宇第二次出门了,直奔庆典而去,再耽误一会儿,他恐怕就赶不上了。
可惜,走在路上,总是不断有小鸟飞下来和他打招呼,严重干扰了他的行程。
“神子也来参加庆典吗!”
“对!”回答了n次相同问题的赵飞宇已经可以猜到下一句是什么了,总归离不开他的娃,便举起蛋坚强果断抢答道,“这,就是圣子——蛋蛋,没有大名,性别未定,刚刚一周大,会走路,能说简单的鸟语,不会飞,毛还没长齐,身上的衣服是用染过色的羊毛织成!我的衣服也是!”
胆子很大的蛋坚强第一次被“妈妈”举起来时,还有些慌张,多次后彻底习以为常,还能对着陌生小鸟们发出两声无意义的鸣叫。
赵飞宇:“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已无话可说的小鸟们:“没……没有了。那祝您玩得开心?”
赵飞宇:“谢谢。”
送走小鸟之后,赵飞宇长舒一口气,以往他都是在天上飞,几米长的翅膀一扇就飞出去很远,小鸟们拍马不及,想和他说句话都追不上。今天这身针织裙,不方便他变鸟飞行,只能在地上慢悠悠地走,就被路过的小鸟堵住了。
迫于无奈,赵飞宇又盯上了他的好哥哥,对方脖子上的搓澡巾,呸,围巾似乎不影响形体转换,理直气壮地说:“哥哥,不然你变鸟?不然我们可能天黑也赶不到广场了。”
就这样,赵飞宇揣着蛋蛋,骑着自家的好哥哥,迅速飞到了举办庆典的广场上。原始社会的娱乐生活十分匮乏,他本以为这个庆典和以往的相亲篝火晚会没什么区别,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唱唱跳跳,没想到还真有些新奇的东西。
一群鸟在广场中央……演舞台剧?或者变魔术?一个戴白色面具,披着白羽披风的羽族在c位说台词,没一会还从披风里掏出只毛茸茸的幼鸟来,引得四周观众叫好声一片。其他演员则在台上手拉手唱起喜悦的歌,唯有一个浑身抹着黄泥的羽族用树枝从木盆里濯水洒向围观群众。
因为距离太远,赵飞宇只看得清演员们的表演,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和山雀们会合后,他忍不住问出内心的疑惑:“那边是在表演什么?”
消息灵通的阿三积极地回答:“我知道!是在表演圣子诞生!我看了好多遍呢!”
赵飞宇:???
不是吧……赵飞宇瞠目结舌:“你说啥?圣子诞生?哪个是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