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好像上当受骗了。
“说好的还有两位祭司呢?”金鹊觉得自己拳头硬了,要不是眼前的猛禽她根本打不过!她就……她可是报复心极重的喜鹊呀!
赵飞宇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地道,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蛋蛋:“剩下两位祭司就是这两位。”
赵飞宇能被叫做神子肯定有一些本事,但是另一位嘛,金鹊看了看赵飞宇怀里睡得正香的幼崽,连类人形都没有,说不定话都说不利索,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中。
金鹊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那十几个下手呢?”
赵飞宇用诚恳的眼神望着对方说:“已经在招了,以后他们就是医师学徒,等他们学业有成就能帮你减轻负担啦!”
合着她还得自己培训是吧?金鹊已经麻木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好歹这里吃的不错,住的不错,还不用下地干活。等她露上几手,还能享受一下周围小鸟们的崇拜。
在神庙住了几天后,金鹊发现这里的生活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以为自己是来大展身手的,毕竟她可是神子专门请来的祭司,没想到……
赵飞宇:“这种药有什么用?”
金鹊:“可以敷在伤口上止血消炎。”
赵飞宇一边问,一边记笔记:“那它可以吃吗?吃下去会不会也有消炎的作用?不需要用纱布包裹起来?换药频率怎么样?”
金鹊被问得满头大汗:“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来找我,我就换药了。”
赵飞宇又拿起两株药草来说:“你这两种草弄混了吧?”
金鹊莫名有些心虚:“没有啊,就是一模一样的药草。”
赵飞宇:“虽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叶序都不一样!要是以后开花,花序更不一样,怎么可能是一种药。”
并不懂什么是叶序和花序的金鹊怂怂地说:“哦,我再看看,可能是认错了。”
多掌握一门技能,多一分生存的可能。赵飞宇把绝大部分不重要的工作交给秘书后,就开始长时间混迹在神庙里,和金鹊学习原始医术,或者说互相学习。
今天,大山雀带着孩子来看病。金鹊拨开刚孵化没几个月的大山雀羽毛,就看到密密麻麻的红疙瘩,再找找又找到了一些黑色小家伙,于是说:“长跳蚤了,用迷迭香洗洗,再把雪松和桉树枝点燃熏一熏家里。”
睡梦中的蛋蛋,听到跳蚤两个字,本能往旁边滚了滚。
大山雀的爸爸忙说:“迷迭香洗过了,大蒜水也洗过了,都没用。”
金鹊无奈地说:“我也没办法了,不然把毛都剃了吧。”
听到剃毛,蛋蛋惊醒了过来,看着浑身是疙瘩的幼年大山雀说:“用硫磺皂洗洗,多洗几次就好了。”
大山雀带着孩子千恩万谢地走了。金鹊看着蛋蛋陷入沉思当中,没想到这娃那么小就说话流利,还精通医理了。只能说,不愧是赵飞宇的娃。
其实只知道这个方法的蛋蛋,翻了个身说:“唉,爸爸已经离开十几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
金鹊没有接话,而是打开门让下一个患者进来了,这个患者她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对方头、颈、四分之一的躯干都肿得几倍高,浑身就像充气了一样。
蛋蛋都被对方古怪的样子吓到了,只敢坐在炕上顺着前面的屏风缝往外偷偷看。
这种症状,金鹊以前见过,基本没什么办法治,如果还在以前的部落,她会用迷迭香熏一熏四周,然后告诉患者羽神会治愈你。
她还在其他部落听过另一种说法,他们管这种情况叫做魔鬼的诅咒。
但现在,她不想说那样的话了,而是实话实说:“这个我治不了。”
“让我试试,这气囊炎看着有点严重啊。”赵飞宇刚推门进来,也被患者的外表吓了一跳。几厘米大的小鹦鹉得皮下气肿,和近一米的小鸟得皮下气肿,后者在视觉冲击上远远秒杀前者。
家属忙向他问好:“神子!”
赵飞宇也没多说什么,拿了钢针和酒精出来,用酒精给钢针消消毒,就对着脖子头身子扎了几针,开始挤里面的气和透明液体。
在场所有鸟:还能这样!!!
蛋蛋在屏风后面探着头说:“这么简单粗暴吗?”
赵飞宇解释说:“我们鸟类为了飞行,身体里有很多气囊和气质骨,气囊要是不小心破了就会这样,皮肤充气。气囊没痊愈之前,皮肤估计还会再肿起来,到时候还要再来排气。你们等会去找阿六和阿七换一些大蒜素,一部分吃下去,一部分涂在伤口上。”
赵飞宇的治疗方式给予了金鹊极大的震撼,她忍不住问:“神子,您为什么会知道鸟的身体构造?”
当然是因为他看过鸟类解剖图了,但羽族的构造是不是和前世见过的鸟完全一样,赵飞宇就不知道了,毕竟前者能玄幻的变成类人形,后者则不能。
他只能说:“你可以多研究一下羽族的尸体,会发现更多的奥秘,说不定还能找到未来医学发展的方向。”
对尸体并不感兴趣的金鹊,转移话题说:“那大蒜素呢?听说您给我奶奶也用过,是像迷迭香那样的安慰剂吗?什么病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