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 赵飞宇为蛋蛋默哀,他是解脱了,蛋蛋恐怕真要学到毕业了。
楚鹰抓着巨蜻蜓飞到半空,示意两只鸟准备好,便松开了爪子,放蜻蜓自由。
蜻蜓的翅膀飞速震动着,一瞬间就垂直往下飞去。
蛋蛋着急地提前冲了过去,却发现自己预估错了方向,蜻蜓可不像他的小伙伴那样,下降还有倾斜角度,蜻蜓可是像直升机一样,能直上直下的。
赵飞宇和蜻蜓玩久了,倒是知道对方这个习性,垂直就往下抓,可惜蜻蜓比他灵活得多,往前一个加速就躲开他爪子。
两只鸟笨拙地在空中抓来抓去,蜻蜓遛他们就跟玩似的,偶尔还悬停在空中,看看这两只鸟飞哪了。
楚鹰都无语了,蛋蛋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赵飞宇也被蛋蛋带偏了,他忍不住嘤嘤嘤提醒:用喙。
这两个小笨蛋,脖子可比飞翔中的爪子灵活得多。他用爪子抓蜻蜓是为了方便训练,也是在湖边趁着蜻蜓点水的机会才能抓住。现在蜻蜓一门心思逃命,还用爪子抓……
赵飞宇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朝着蜻蜓俯冲过去,用嘴啄。
可恶,差一点。
蛋蛋也飞过来,脖子扭来扭去地啄蜻蜓。
于是场面一度变为两只菜鸡互啄……
很快就要飞到树林里了,蜻蜓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就在它即将喜极而泣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高速俯冲了过来。
蜻蜓左晃右晃,最后向右飞去。
可惜楚鹰从它身边擦肩而过时,精准的头一扭,喙捉住了蜻蜓胸部,用力精准没有伤及分毫。
蛋蛋喘着气说:“我以后也要像父亲这样厉害!”
什么叫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赵飞宇看着巨蜻蜓还能不断上下卷曲自己的腹部,也彻底服气了:“哥哥你厉害!我佩服!就是我累了,让我休息会儿。”
林子里,忽然传来彩鹦极具鹦鹉特色的声音,“神子大人,别啊!我好不容易才追上来,你先别休息!”
赵飞宇扭头一看,彩鹦手里还拿着一本装订好的纸本,就知道是有公务来了,想当没看见都不行,只能不情不愿的变成类人形说:“什么事啊?”
彩鹦拿起小本本:“神子大人,每个猛禽管辖的区域,我都组建好了管理队伍,选定了法官和执法队成员,也定好了办公地点和粮仓位置,还备份好了居民数据给他们。”
赵飞宇寻思着,这不就没事了吗?
“但是……”彩鹦把小本本一合,激动地说,“我们怎么把粮食转移过去呢?”
赵飞宇眨眨眼:“用驯鹿驮啊,我们有一万多只驯鹿呢。”
彩鹦:“已经在用驯鹿驮了。神子大人,您还要考虑一下我们秋收后,该怎么运输粮食……”
赵飞宇想到部落的几万亩地,也感到窒息了,想要吸氧。他心梗了一会,缓缓说:“你等我想想,明天开会说这件事。”
彩鹦:“明天?”
明天的事情明天做,反正他今天已经决定要休息了。赵飞宇顺拐偷溜,转头就跑到楚鹰宽大的翅膀后面躲着了,探出头说:“有些事情急也没用,繁殖季只上半天班,就不打扰大家休息了。”
彩鹦黑线:“神子大人,我一天到晚加班,怎么没见你让我休息!”
赵飞宇小声嘀咕:“我看你加班挺开心的,晚上屋子都亮着烛火。”
为事业奋斗的理想主义者啊!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建设心目中的理想国!请羽神怜悯……
赵飞宇打了个激灵,他果然被小鸟们传染了,偶尔蹦出奇怪的咏叹调。
事业心爆表的彩鹦:怎么办?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第二天一大早,楚鹰带着蛋蛋继续去做捕猎的训练,赵飞宇则跟着彩鹦,来到了粮仓的装货现场。
相对温驯的驯鹿被挑选了出来,小鸟们将一袋袋的粮食挂在它们脊背两侧。
“现在这批粮食是从小鸟那里用盐收购来的……”
赵飞宇听着彩鹦的叙述,诧异地打断说:“我们去年收了那么多公粮已经不够吃了吗?”
彩鹦对赵飞宇的滤镜已经快碎完了,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神子大人,您应该多来秘书处走走啦。您种了那么多地,支出了很多的种子,又扩大了领土,吸收了很多的领民。您觉得我们还剩多少呢?”
也是赵飞宇信誉足够高,部落一公开收粮,手里有粮的小鸟们就心甘情愿把藏的粮都卖了。
赵飞宇尴尬一笑:“哈哈,这样啊。没关系,秋收后又有粮了。”
说到这,彩鹦也咬牙切齿:“正好能顺便改造一下之前几个粮仓。那些该死的老鼠,都快把下面的木板驻空,麦麸皮吃干净了!”
卧槽,赵飞宇忽然想到小时候把水泥墙啃出洞的老鼠,只能无奈地说:“底部用砖砌起来吧,每年定时检修,哪里有洞补哪里。或者把小奇放去粮仓里,也算是对老鼠的震慑。”
虽说小奇好像已经被他养成宠物猫了,在家里见到老鼠都能目不斜视地优雅走过去,反倒是二哈特别积极,冲上去一甩头就把老鼠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