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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女,你还不给我滚过来,你是什么烂心肠,全家都在因为你的事情着急上火。你母亲都因为你的事情瘦了这么多,你偷东西,私会外男,现在还要谋杀亲妹!
  我怎么养了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女儿。
  你还找了这样一个帮凶,你是想让你的帮凶把我们全家都杀了吗?
  时星荛视线冷冷地看着这一家人,好像把这些人都杀了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杀了,以后裴萱为母亲申冤以后再把这些人一个个拉出鞭尸?
  时星荛刚想起身,却被裴萱摁住。
  裴萱走到前面,张氏只是个妾室,不配让我叫母亲。你也不配让我叫父亲,你这样的残害正室的人配让人叫父亲吗?
  裴萱说完,抬起那双几乎没有什么波澜的双眸和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对峙。
  清冷又倔强,眸底是浓浓的恨意,裴萱几乎不想在这样狼心狗肺的人面前装什么可怜。
  这样的肮胀的父爱她也不需要。
  裴萱一句反问让裴郡守青筋暴起,抬手就想打裴萱,却被时星荛一鞭子打落了抬起来的手,想动手?你最好给我好好听她说话。
  裴郡守才看真切了裴萱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那双眼睛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却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这样的场面并没有让裴郡守害怕很久,裴郡守怒目而视,你你胆敢打朝廷官员!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下狱,让你生不如死。
  卧槽!
  遭老罪了,活阎王啊活阎王,裴郡守这是不要命了吧。
  要死也不要拉他一起死啊。
  真的有几条命啊,敢下长公主的狱,他真的要疯了!
  郡尉赶紧冲了出去,挡在两人面前,裴大人,裴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现在的事情哪有这样解决的啊?
  裴郡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同僚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可是家里这样乱糟糟的,自己的小女儿被虐打成这样,明眼人也知道应该治谁的罪,他也不想去管是谁把郡尉请过来的,说不定死是其它看不过他女儿被欺负的下人找的郡尉。
  裴郡守:大人来了好给我做个见证,我那孽女居然和外人一起打我的女儿,不仅如此,她还和外男
  说起来都是丢人,不清不楚,她还偷东西。
  我今天就要大义灭亲把这个孽女关起来日日责打,郡尉大人今天也给我做个见证。
  家里多了一个郡尉,张氏眼珠子一转,她本来就想把裴如兰嫁给郡尉家的小公子,现在郡尉大人就送上来了,她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卖惨机会呢。
  况且多一个人看到裴萱的恶毒,裴萱的名声也就算是完了,她的如兰还可以踩着裴萱从此博一个善良的好名声。
  以后裴萱这样的毒妇人还有谁敢娶,想到这里张氏的心头不禁痛快了几分。
  她不知道郡尉是怎么来的,但是她只知道郡尉简直是送上来帮她们的。
  旁边张氏抱着自己的女儿哭得肝肠寸断,不断在两个男人面前上眼药水,我的兰儿,郡尉大人,我们兰儿这么乖巧,想着给嫡姐送一些冬日御寒的东西,却被打成这样。
  老爷郡尉大人你要给兰儿做主啊。
  裴郡守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泣,更气了,你看看我的妻女被她们欺负成什么样了?
  时星荛闲闲地看着外面继续闹,凉悠悠的视线落下郡尉身上,郡尉只觉得脖子有些凉。
  郡尉赶紧劝,何必呢?不就是家里的小矛盾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一家人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啊?牙齿还要舌头打架,什么关起来日日责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裴郡守以为这人是来帮他的,却不想郡尉居然是来劝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怎么可能?
  裴郡守:郡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的妻女白受委屈吗?家里的事情我一向一碗水端平,就算我家兰儿欺负了裴萱,我也会责骂兰儿,怎么到这里我就不能责骂裴萱了?
  郡尉也没有看到这么双标不要脸的人,合着裴萱就不是他的女儿呗,什么一碗水端平开玩笑呢?
  从昨天开始他也查了不少裴家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让人骇人听闻,他本来是属意自己的小儿子和裴的二女儿结亲的,他本来不是个在意嫡出庶出的人,只要姑娘心好,也肯定是要好好对待的。
  可是昨天查了之后,他是不敢了,裴家就是一个巨大的火坑,他是不敢把自家和裴家牵连起来的,和裴家牵连起来都不说过长公主那一关了。
  这样的家庭,都说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裴家这样对待正妻嫡女,不遭殃都难啊。
  裴郡守还在说着什么自己一碗水端平,自己非要给妻女做主的话,郡尉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
  裴大人,你这样说话可是要遭雷劈的,什么一碗水端平啊?正室嫡女被你赶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院子里。一边说郡尉一边拉着把裴郡守往窗边拉,你自己看看,这窗子破的,漏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