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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音温柔的就像安慰摔倒后大声哭泣的小孩。
  话音刚落。
  乔喻然猛地被人钳住腰,翻转过来,凤冠珠玉晃动,黑暗中,他猝然对上一双发光发亮的眼眸,亮得竟令他背脊陡然一僵。
  尤长虞眼睛极亮,里面闪烁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尤长虞就这样愣愣地看了他很久,一句话也不说。
  乔喻然也盯着对方一个劲看,似乎也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个什么东西来。
  尤长虞猛地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眼睛避嫌般瞥了一下别处,又飞快看向他,脸竟慢慢贴了过来。
  与此同时,尤长虞的视线从他的眼睛逐渐往下,似乎在看向别处,目光暗沉得可怕。
  乔喻然心里也顿感不妙, 用手推开尤长虞,身子也跟着后移。
  即使如此,对方也跟着凑近,他不免有些尴尬地错开视线。
  因为他和尤长虞脸对脸,挨得极近,鼻息交缠,气氛暧昧得不像话。
  忽然间,尤长虞松开禁锢他腰间的手,坐在凳子上,又猛地抱住他,低声道:“化风兄,能帮长虞揉揉太阳穴吗?”
  乔喻然看到这里,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尤长虞亲了。
  这可真是个可怕的想法,乔喻然心里感慨万千。
  不过乔喻然也没忘了正事,帮尤长虞缓解头疼,他根本不会按摩,只能随意点来。
  索性尤长虞也没想让他继续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估计尤长虞也觉得没效果,甚至还有可能加剧头疼。
  “化风兄你的手法比我想象中还要差。”尤长虞抱着他低声笑道。
  乔喻然沉默地挣脱开手,他刚想说话,窗口忽地吹进一阵阴风,竟将屋内的烛火吹熄。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嘻嘻嘻!新娘子可真美!今晚我有福了!”
  一道猥琐的中年男声随之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乔喻然很快猜测来人必定是采花淫贼。
  只是这个小贼竟然如此胆大,毕竟新郎官还在这里,他仍然敢踏进房间里。
  “让我来摸摸,新娘子的皮肤嫩不嫩?嘿嘿!”
  这时男子猥琐的声音仿佛落在乔喻然身后,他脖颈后一丝细微风动,乔喻然刚想侧身避开。
  尤长虞比他快上一步,黑暗中猛地抓住采花淫贼向他摸来的那只手。
  下一秒,空气中骤然响起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采花淫贼的凄厉惨叫。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采花淫贼声音惊惧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乔喻然一把扯掉红盖头和凤冠,冷声道:“不就是采花淫贼?”
  采花淫贼被人抓住手,一时挣脱不开,他听到这句话时,气急败坏道:“我只不过是想给这些女子幸福,怎么就是淫贼?没有我,她们能体验到鱼水之欢吗?”
  乔喻然听到这里,脸色也冷了下来,转身道:“长虞别让他跑了!”
  采花淫贼一听,他立即怒道:“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做梦!”
  虽然他手断了一只,可他另一只手还空闲着,逃跑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
  不然他还怎么在涧镇混呢?并给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幸福呢?
  采花淫贼邪笑一声,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小瓷瓶,他用嘴拔掉瓶塞,当即朝面前二人撒去!
  这药粉可是好东西,只要吸进一口,就可以让最贞洁的烈女丢掉颜面,抛下自尊心。
  本来他是想用在云府小姐的身上,可惜便宜了这两人!采花淫贼恨恨道。
  采花淫贼话音刚落地,乔喻然只觉得眼睛刺疼一下,像是有粉末溅进眼里,尤长虞则闷哼一声。
  在这个间隙里,房间窗户忽地‘砰’一声巨响,乔喻然视线追去时,只能看到两扇窗吱嘎摇晃着。
  “长虞要不要紧?”乔喻然抓住尤长虞肩头,声音紧张道。
  尤长虞顿了顿,沉声道:“无事。”
  事发突然,他离得近,仍然不可避免吸进大部分的药粉。
  “趁他没跑远,我们分两路追。”乔喻然接着道。
  尤长虞声音沉沉应道。
  两人踏出房门,离开云府,便往反方向赶去。
  尤长虞走到半路时突然调转方向,他像是有目的般,身影瞬间消失在一条阴暗潮湿的巷道里。
  他步伐缓慢,眼神格外冰冷。
  尤长虞就这样往巷子深处走了一会,他很快停在巷道的拐角处,声音分外诡谲道:“还不出来?”
  一墙之隔的采花淫贼额角直冒冷汗,他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但他还是选择不出声,说不定只是这个人在诈自己呢?
  下一刻,采花淫贼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肩头竟被一柄长剑贯穿!
  而他的面前正是那个捏断他腕骨的新郎官,他正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令人害怕。
  采花淫贼此时脸色吓得发白,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他也顾不得脸面,连忙低声求饶。
  “刚才的药粉是什么东西?”头顶上方冷声响起。
  采花淫贼一听,他知道保命的机会来了,赶紧解释道:“这是我研制欲罢不能粉,只要吸进一口,便会产生交/合的念头,如果不舒缓,重则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