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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为我生,为我死。”
  除了两个男人。
  一个无情无义铁石心肠,另一个满心江湖道义不解风情。
  现在还要再添一个,又臭又硬眼盲心瞎对她视而不见,守了这么久一点松动都没有。
  一想起这事,角丽谯心情都不愉快了。
  她冷下了脸,“你没机会了,带着你的咒术去地府控制男人吧。”
  匕首一横压上司南的脸,侵出一丝血线。
  “我有不老秘法。”
  这几个字出口,角丽谯是真来兴趣了。
  她收了匕首,抬指温柔的拭去司南脸上的血痕,“噢?这倒是有意思。”
  “来,好好说说。”
  司南心下稍松,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容颜不老的诱惑。
  越美的女人越是如此。
  顾不得脸上的刺痛,司南看向阿九,“你可知她为何叫我姑姑?”
  角丽谯挑眉,不等她问,司南继续道,“因为她是我一手养大的。”
  阿九也赶紧接话,“从我记事起,姑姑就是这样的容貌,从未有过更改。”
  阿九看着十六七岁的年纪,而这司南看着顶多不过二十出头。
  如此说来,角丽谯是当真来了兴趣。
  “秘法给我,我就放了你和这小丫头。”
  司南看向她,“秘法可以给你,但我要一个人。”
  角丽谯眉头微挑,“你要谁?”
  司南眼底是近乎疯狂执拗的光,“我要李莲花!”
  “你绑李相夷,不出意外是为了换取明镜台的传承。”
  “换人的时候,你让李莲花亲自过来换。”
  角丽谯看了她片刻,嗤笑了一声,“可以。”
  而后自袖中摸出一颗药丸,掐着司南的下颚把药丸塞了进去。
  司南呛了两声,被迫咽下了那颗丹药。
  “这叫灵犀丹。”
  “三天之内没有服用我的解药,就会肠穿肚烂活活疼死。”
  说罢,角丽谯挥了挥手,边上押着司南的人这才松开退下。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伏在地上咳嗽的司南,“你这不老秘法什么时候给我,我这解药就什么时候给你。”
  那边同样得了自由的阿九连忙上来扶起司南,“姑姑,你没事吧。”
  司南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摇头。
  她们算是暂时维持了和平,一边听了全程的李相夷面色冷沉。
  角丽谯似有所感,转头看向他。
  李相夷皱着眉看她,目中锋芒冷厉。
  看他这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角丽谯心情分外不错。
  云彼丘皱眉质问道,“你刚刚才说了不会滥杀无辜,她不算,但李莲花总是无辜之人。”
  角丽谯笑了一声,“我又没说要杀他,要李莲花的是她。”
  云彼丘冷了脸,“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角丽谯看他真要生气,便耐着性子同他解释,“李莲花身边那么多人,还有个笛飞声在,她能不能得手全凭她的本事。”
  “我只把人叫来,绝不插手后面的事。”
  秘法不秘法的尚且不谈,她还挺喜欢看别人搅混水的。
  能让李莲花不痛快,让笛飞声不痛快,让李相夷不痛快。
  还不用她自己出手,她觉得十分痛快。
  云彼丘面色稍缓,“当真?”
  角丽谯朝他弯唇轻笑,“我自然不会骗你。”
  李相夷:“……”
  好,一个疯子一个傻子,还挺般配。
  山里的日头很好,临近午时的时候,雾已经完全散了。
  龙渊庭院里,李莲花坐在一棵老树下,手里握着那本枯荣有道,许久未曾翻动。
  轩辕琅路过,瞥了他一眼,“发什么呆呢?”
  李莲花看了他两眼,思索片刻,索性抬手将他招了坐下。
  “我有个事儿想不明白,来你给我分析分析。”
  他这么一说,轩辕琅就来兴趣了,这李莲花还有想不明白的事儿呢?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李莲花把书一扣,“你说这前金鸳盟圣女角丽谯,是个什么样的人?”
  轩辕琅是朝廷的人,少有听闻江湖事,但对角丽谯这朵虞美人却偶有听闻。
  “行事乖张跋扈,手段狠辣。”
  李莲花颔首,“她从前有金鸳盟作后盾,行事张扬倒是不足为奇。”
  “现在金鸳盟已经将她除名,四顾门又下令四处追捕,她这时候本该躲在幕后休养生息。”
  “我想不通,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大老远的来趟这趟浑水。”
  这时候鱼龙牛马帮尚未成立,她分明自保都难,怎么就撞到李相夷这个四顾门门主面前来了呢?
  “她不傻,来这一趟自然是有目的。”
  笛飞声提着刀从后方走来,开口应答。
  李莲花回头看过去,抬指点了点手里的书,“她的目的很明确,她要枯荣有道。”
  “我只是不明白,她要一本医书做什么。”
  “她又不从医。”
  笛飞声挑眉,“说不准就是来分一杯羹,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你要真好奇,一会儿去把李相夷抢回来,再抓了她慢慢问就是。”
  李莲花一听,有理。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笛飞声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