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无疾倒没有后怕和难受的情绪,反而很兴奋,这种事简直太神奇了,可惜姐姐没有提他什么结果,他还挺想知道自己原本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他拍拍自己的头,希望自己也能做这样一个梦,听起来就很厉害。
吴兰英看了眼自己儿子,眼珠子转了转:“都是真的的话,那素琴两口
子对妈做的事也是真的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哪里对不起他们两个了,工作是我们帮着找的,平时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有他们的份,不念着我们就算了,在我们家出事的时候还落井下石……行吧,对我们夫妻这样就算了,但怎么可以这么对妈,明知道妈妈不大好,看都不来看一眼,还搬家走人,怕我们把妈送到他们那里去……这两人是人吗?”
吴兰英原本只是想上眼药,但说着说着,越发的悲愤和生气,还有为陈美淑这个婆婆的不值。
陈美淑看着这个儿媳妇,嘴角微微颤抖,眼眶红了下来,虽然那些事都没有发生,但她有可能被女儿女婿那样对待,怎么可能不难受。
雎海波瞥了眼吴兰英:“行了,你也少说两句。”
“我凭什么不说,我还就要说了。”吴兰英用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拍得雎无疾这个当儿子的都觉得疼,“妈你也莫怪我说话难听,以后素琴他们休想再来我家打秋风拿好处了,给那么多东西,没见一声好,还弄出仇来。以前我就是不说而已,但那江成礼什么态度和想法我又不傻看不出来,自己没本事,还心高气傲,觉得我们看不起他。既然这么厉害,那就做点让人看得起他的事,又当又立。素琴也是,以前还好点,现在和那江成礼有什么不一样?不说让她向着我们娘家,也不该把我们当仇人似的。”
陈美淑挥挥手:“行了,我都知道了。”
陈美淑神色间尽是疲惫。
吴兰英见好就收,没有再说什么了。
但大家都有共识,既然江雎瑶能做那样一个梦,就不能当什么事没有发生,得好好利用这事。
雎海波已经联系了他在知青点工作的老同学,准备联合那个老同学做点什么,然后算计那个和他竞争的同事,他也不主动害人,但对方自己有害人的心思要跳进陷阱来,他就不客气了。
而对江雎瑶,他们想的就是要对她更好一点,想着再寄一些东西过去。
……
陈美淑越想越想不通,真不明白,为啥素琴这个女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美淑心情抑郁,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江家住的附近。
她原本想转身回家,但想了想,还是决定
去女儿家一趟。
上楼的时候,偶然遇见了林圩的妈妈,林妈瞅了陈美淑好几眼,才试探道:“你是雎素琴的妈吧?”
“嗯。”
“哎呀,老太太难得过来,我还怕我认错了。”林妈喜笑颜开,“这次过来是有事?”
陈美淑哼了一声:“来看看我那好女儿和好女婿。”
林妈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但她目光一闪,想起了什么:“不是说盛念笑下乡的吗,怎么变成了瑶瑶了。哎,瑶瑶下乡也好,听素琴他们说的,瑶瑶越来越不懂事,确实该下乡受受苦改改性子。”
“他们这么说瑶瑶的?”
陈美淑听得一脸怒气,当着瑶瑶的面那么说就算了,还给邻居们宣传瑶瑶怎么不好,那盛念笑多么好。
陈美淑走到江家门口时,林妈在心里哼了一声,闹起来才好,江家的人还想祸害她儿子下乡,真是想得美。
陈美淑敲门,江东生开的门:“外婆?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不能过来了?”
江东生嘴角动了动,只觉得委屈极了,外婆怎么这么大火气。
江成礼和雎素琴也在,看到陈美淑都有些奇怪,还是盛念笑先反应过来:“外婆来了,真好,我们好久都没有和外婆你一起吃饭了。”
陈美淑不喜的哼了声:“你们一家倒是好,完全忘了瑶瑶还在乡下受苦了吧?”
江成礼和雎素琴都觉得老太太不讲道理,难不成他们还得时时刻刻念着?
陈美淑看向自己女儿:“我要是知道我女儿在乡下受苦,饭都吃不下,还能笑得出来。”
雎素琴:……
陈美淑也懒得多言:“你们给瑶瑶寄了些啥?我看看瑶瑶还缺不缺东西。”
要是缺什么,她再想想办法寄过去。
雎素琴的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她完全忘记了给江雎瑶寄东西,也不是忘记了,就是不大想,舍不得。
陈美淑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开始颤抖:“你……你不会什么都没有给瑶瑶寄吧?”
雎素琴眼神闪烁:“瑶瑶她没有写信回来说缺东西,应该是够的,她那性子,要是真的差东西会不说?”
江成礼很光棍:“连信都不知道寄回来,这就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样的女儿,我们为什么
要寄东西?”
盛念笑咬咬唇,眼睛红红的:“外婆,爸爸妈妈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就是不会说话,他们也念着姐姐的,就是家里情况不太好,姐姐又没有寄信回来,这才没有寄东西。而且我打听了一下,姐姐下乡的地方靠着山,山里有好多东西,吃肉的机会比我们多得多。”
“谁是你外婆?我只有瑶瑶一个外孙女。”陈美淑越看盛念笑越不顺眼,“我看你也是个心狠的,还靠着山有肉吃,你但凡善良点,难道不该担心瑶瑶会不会遇到蛇虫猛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