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状学徒不过是半个奴隶就算是没被当成奴隶那也不该有钱只是魏裳和别的学徒实在是不一样她这两年从未停止过往家里拿东西——这必然会让人逐渐心大。
可就像是魏裳说的那样她能拿是月女的允许而月女不允许拿的的东西他们没资格动!
“怎么就不行呢……”
魏裳没看二哥颓废的样子她看向大哥问道:“是不是二哥又偷懒了?”
“嗯。”大哥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还去市集看别人赌戏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好啊。”魏裳脸脸色一沉:“我说二哥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原来是看赌戏看的心野了——阿母我这次带来的鸡蛋你和大哥一家子吃别分二哥了!”
桌边的大嫂瞬间高兴起来连连赞起来:“这好啊小妹以前就说过看赌戏要罚的!”
二哥完全没想到自己想多讨点钱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母亲也答应的模样整个人瞬间颓废下去他还是不甘心的向魏裳祈求道:
“小妹提携提携穷哥哥吧你在外邑大鱼大肉的我这连肉味也闻不上这这也太难熬了。”
大哥顿时对这个弟弟不满起来:“哪里没有提携?今年种的药材不是魏裳拿来的?”
“家里的鸡不是魏裳带来的?”魏母生气的把筷子一放:“老二你要是不想吃就赶紧出去干活!”
第143章 讲究方法
全家人旗帜鲜明的反对,二哥哪还敢继续说话,只得把自己的小心思给压了下去。
而看着二哥上演的这场闹剧,魏裳微微勾了勾唇角,也没说话,而是夹起来自己碗中唯一一块完整的鸡腿,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饭后,两个嫂嫂收拾起来厨房,哥哥们继续去担水,魏裳坐在院中消食,母亲整理着衣服,对她说道:
“老幺,今天你二哥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对于母亲而言,只要是她的孩子,必然是希望他们之间能够和和睦睦的相处,魏裳能够理解母亲的心态,她道:
“我知道,二哥就是蠢了些,这些话指不定是什么人挑唆的,我就当他是放屁。”
话有些粗俗,不过魏母也不在意,她脸上露出了笑容,连连称是:
“是,就是这么回事,来老幺,我看看这衣裳合不合身。”
将自己新做的衣裳在魏裳身上比划,看着刚刚好的衣裳,魏母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这些时日窜个子窜的也太快了,我还专门给你放了两寸,正好合身,这穿不了多少时日啊。”
魏母不知道女儿具体吃的怎么样,可看这结实的身板和不断窜高的个子,也能够知道女儿过的很不错。
这点,在魏裳的回答上也能感受得出来。
她不在意的随口说道:“穿小了拿回家,给侄女穿嘛。”
魏母微微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老幺,你在月女那儿,真的没那么大本事么?”
“说没有那么大本事,阿母你肯定不信。”
魏裳眼神微闪,表情倒也没什么变化,她道:“要是还有个贵人过来让我养鸡,我肯定还能养上个几千只。”
看着母亲呼吸有些紧促起来的模样,她紧接着泼了盆冷水:“但还是那句话,鸡粮怎么来的不归我管,鸡怎么卖的是月女找的人,没了这两板斧,我养得了那么多鸡又有什么用?”
魏母有些失望。
不过,这种失望明显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毕竟师傅教徒弟还常常留一手呢,月女均衡徒弟掌握的本事,好继续控制她们不脱离自己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唉,这么说,你在月女那边……”
说到这里,魏母止住了嘴,看着强壮健康,又多了这么多本领的女儿,她实在是说不出月女对她不好的话来,甚至她有时候脑海中和二儿子相同的想法,说出来都能让人喷死。养二三十鸡和上千只那是一回事?这里面的本事还不都是月女教的,能学已经不错了,还想要工钱?
想得美,换个人,早就直接把魏裳买下来做自家的田头(管奴隶的奴隶)了,别说工钱,稍微吃点好的就是主家开恩!
收回自己想说的话,魏母又絮絮叨叨了些家里的杂事,她慢慢将衣服收回来叠好,装进筐内,又提起来筐子,将女儿一路送至了村口,嘱咐道:
“不说别的了,你要好好给月女做事,一定要多学点本事。”
“我知道啦。”魏裳拉长了语调,同样给母亲说道:
“楮姐那边,你们能多去就多去,多学学数学、认认字,我知道大家想过好日子,可没本事我拿钱回来又有什么用?这就是像小儿抱着金子走在市坊——就等着被抢,阿母,你别忘了咱们村的夏老头。”
夏老头,原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他发家源于十六年前的那场战争,如果韩盈在的话,便知道这其实是景帝为了削藩引发的七国之乱。
那时,本地还是景帝兄弟梁王的封地,对方负责抵御匈奴,不过时过境迁,没人知道夏老头参与的到底是平叛还是抵御匈奴,总之,他活着回来,还带回来了不少的钱财,迅速买下来上百亩好地和四五个奴隶,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达,可结果嘛——
买来的奴仆不是跑掉,就是偷奸耍滑,而夏老头既管不了奴仆好好种田,又因为露财被人摸进家里偷钱,紧接着那年全种的水稻因为大风倒伏,又没有人手抢收,最后收成少的简直是让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