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是跟着英国公的,当时怎么回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张弦惭愧的点了点头。
“末将当时就在前线,并且参加了战斗。”
“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你们的防线和火力不应该打成这样,难道是你们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失误吗?”
张弦哭丧着脸,憋屈的道。
“殿下…不是兄弟们不用命,实在是那天老天爷都不在我们这边!”
接下来,张弦快速的讲解了一下当天的情况。
自打明军与北方的突厥后裔蛮子接触以后,两方为了争夺阿三国的领土,进行过了多次的交战。
虽然两方军力有些悬殊,但以神机营强大的火力,以及稳固的防线,和张辅稳扎稳打的指挥。
北方那帮突厥后裔蛮子,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两方连续交手了好几回,在多次吃了神机营火力的亏后,北方的那帮突厥后裔蛮子们选择了后撤。
对持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上个月15号突然被打破。
一直在自己防线中的北方突厥蛮子,当天早上突然发动了突袭。
敌人军阵浩浩荡荡一望无尽头,保守估计数量至少在30万。
虽然敌众我寡,但明军一点都不惧。
凭借神机营强大的火力,以及从战舰上拆下来的火炮,他们有信心守住防线。
上午的时候,敌人发动了凶勐的进攻,付出了无数的伤亡,依旧没有拿下明军的阵地。
明军的防线前,铺满了敌人的尸体和未死者的哀嚎。
明军士气高昂,十分有信心,守下防线打退敌人的30万大军。
可意外在下午时出现了。
吃过午饭后,敌人继续发动凶勐的进攻。
明军这边,也是凶勐的攻击。
就在两方战斗正酣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一阵狂风过后,豆大的雨点泼了下来。
仅仅几个呼吸,没有任何防备的神机营就哑了火。
凶勐轰击的火炮,也变成了铁疙瘩。
敌人似乎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时机。
神机营的凶勐火力刚哑火,敌人的铁甲军,就顶着瓢泼的大雨,踩着泥泞的土地疯狂的冲了上来。
敌人近在眼前,手中的燧发枪也哑了火。
神机营士兵们没有后退,在军官的怒吼下,装上了刺刀,向敌人发动了凶勐的反扑。
漫长的防线,到处都是拼杀和嘶吼。
神机营由于后期换装的原因,身上只穿着简单的半身皮甲。面对敌人锋利的弯刀重斧,防御力几乎为0。
手上杀伤敌人的武器,也只有一把可怜的刺刀。
敌人身穿坚固的铁甲,刺刀刺在敌人身上,根本就无法给敌人带来伤害。
敌人似乎也是知道这个情况,只保护着身上的防御弱点,其他的地方直接无视了。
很多神机营的士兵,拼死将刺刀捅在了敌人的身上,却被对方身上的铁甲给防御了下来。
甚至在用力之下,刺刀都直接断裂而开。
伤亡在急速的增加,多数阵线被敌人攻破。
也就是神机营训练有素意志坚强,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愣是挡住了敌人疯狂的进攻。
作为总指挥官的张辅,听着手下不断汇报上来的伤亡数字和被攻破的阵线,气愤的指天骂了句娘,考虑了得失以后,最后无奈的下令全军撤退。
不撤退不行。
在这种大雨天气下,神机营的战斗力,直接被削弱到了最极点。
如果不是神机营纪律顽强,训练有素,恐怕在大雨降临的那一刻就全线崩盘了。
大军一路后撤。
为了挡住敌人的追击,张辅亲自率领冷兵器军团,为全军断后。
最后张辅身负重伤,死伤了数千人,才敌人挡了下来,让主力军团安全的后撤。
得知了战败的原因,朱瞻圭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场战败真的不能怪张辅和神机营的将士们。
下雨天无法作战,是所有前膛枪最大的难题。
不管是怎么装填,都无法避免火药被弄湿的情况。
小雨天小心防备一下还行,可这场大战乃是疾风暴雨的天。
别说燧发枪这种前膛枪了,未来装备的第2代枪,都不敢保证在那种情况下成功击发。
只有铜壳或者是铁壳定装子弹出现,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了解了一下战败的情况,朱瞻圭询问老爷子,北方战场情况如何?
老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道:“敌人了解了我们这个弱点,每次发动进攻都在阴雨天气,平时的时候都是谨防死守。”
“张辅现在正在养伤,前线由江淮负责,他们打的有些吃力啊!”
看着眼前的沙盘,朱瞻圭心中快速的思考着解决办法。
敌人了解了神机营的弱点,想要将敌人快速的击败已经很难了。
再加上敌人进攻的时间,对神机营的影响太大。
朱瞻圭考虑了一下,对着老爷子道。
“既然敌人知道了神机营的弱点,那咱们就换回以前的打法。”
“以前咱们没有神机营,不是照样纵横无敌吗。”
“咱们就用手中的刀剑,告诉北方那些突厥后裔杂种们,多年以前两族的账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