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个老梆子不是想歇吗?”
“来,老子让你歇,你歇多长时间,老子打你多长时间,只要你能扛得住,随你歇!”
说话间,监工便用足了力气,将手中的鞭子,向着周铁树抽去。
啪!
啪啪!
啪啪啪!
鞭子声接连不断,周铁树被抽城了滚地葫芦,哀嚎声,惨叫声接连不绝。
四周的其他民夫见此,纷纷噤若寒蝉,埋头继续干活,破坏着河堤。
动手的清军监工见此一幕,鞭子抽的更加用力了。
他知道周铁树可能是真的摔到了,但是这重要吗?
并不重要!
监工只是要拿鞭打周铁树来杀鸡儆猴,警告其他民夫,逼迫其他民夫更加卖力的干活而已。
至于说周铁树冤不冤,监工并不在乎!
他想要赶紧干完这里的活,然后带人返回京城,防止自己被明军给抓到杀死。
为了自己的安全,一个民夫打死也就打死了!
其余的清军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他们不上去帮着动手便能算是仁慈了,又岂会劝阻?
民夫们当然是就更不敢说话了!
就是在这样所以的所有人的默许之下,周铁树被不断的鞭打。
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逐渐进气多,而出气少了。
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可这名清军监工也没有要留手的意思。
只是鞭打的更加卖力了!
鞭子不断的抽在周铁树的身上,血肉横飞,周铁树已经生生疼晕了过去。
老半天之后,监工终于停下了鞭打。
但并非他对周铁树手下留情,而是因为他打累了。
监工随手将鞭子丢在地上,朝着周铁树吐了一口浓痰,然后便开始扶着腰休息。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监工的清军见周铁树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以为人已经死了,咂了咂嘴说道。
“呵,真他娘的不禁打!”
“这才几下便死了,还休不休息了?”
说罢,他便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向着周铁树走去。
举刀就准备要将周铁树的人头给砍下来!
就在这名监工的清军举刀之际,忽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大地在抖动。
一道道目光向南望去!
如同奔雷般的马蹄声,自视线尽头响起。
就将南方的平原上,出现了一大股烟尘。
一面明军的赤色大旗迎风猎猎,相当之醒目。
“杀!”
“杀虏!”
“……”
一名名披坚执锐的精骑从烟尘中冲出,赤色的甲胄,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烈焰,让人移不开目光。
“杀虏!”
兀脱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身后是随风鼓荡的披风。
他骑在马背上,却是释放双手,弯弓搭箭,瞄准清军的方向。
眼神锐利而充满侵略性!
……
“啊!”
“明贼杀来了!”
“列阵,列阵准备接敌!”
“快跑了,明贼来了!”
“……”
只是在看到明军大旗的瞬间,清军上下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有人想要列阵抵抗,但更多的人却是一门心思的想要逃命。
并且,那些逃命的清军不傻,知道在陆地上,人肯定是跑不过战马的。
所以,他们接连向着大运河里跳去,想要涉水渡岸,逃到对岸去躲避明军。
那名举刀想要将周铁树的头颅砍下来的清军监工也是如此,随手将佩刀丢在一旁,转身没命似的向着大运河内跳去。
就在这时候,明军的精骑便倏忽而至了。
首先降临到这些破坏运河的清军脑袋上的,便是一阵密集的箭雨。
噗呲!噗呲!噗呲!
箭矢飞射而来,携带着很强的惯性,轻而易举的便贯穿了这名清军士卒的身体。
箭矢破开血肉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虽然大明给这些骑兵都配备了火枪,但是骑射能力突出的他们,还是更喜欢使用弓箭杀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骑兵而言,火枪真的没有弓箭好用。
对于一个熟练的弓手来说,不考虑体力的话,每分钟能抛射出去十来支箭矢。
而火枪呢?
在颠簸的马背上想要完成装填,实在太困难了,每分钟最多也就能打一两发。
这还得是熟练的火枪骑兵!
而装填一次,能打好几发的转轮枪,由于其加工精度和气密性的问题,其射程和威力还不如弓箭呢。
所以,现在的明军骑兵属于是能用弓的用弓,用不了弓的用弩,实在弓和弩都用不了的,才会去考虑火枪。
在使用金属定装子弹的后装枪发明之前,对骑兵而言,弓箭比火枪好用,这是不需要辩驳的事实。
抛射的箭雨刚刚结束,紧接着便是锋利的马刀和长矛。
马刀劈砍,借着冲锋的马速,马上骑兵只要稍稍一带,就能轻而易举的将敌人的人头给砍下来。
锋利的长矛更是动辄便能将数人一起贯穿!
这些被派出来的破坏河堤的清军被肆意的屠杀着,在这些明军的精骑面前,这些清军步兵几乎没有抵挡之力。
这些在投降大明之前,战斗力呈现断崖式下跌的满洲人和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