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降大明之后,竟然有了几分当年那种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风采。
面对这些清军时,他们彪悍的战斗力展露无遗!
倏忽而来,倏忽而去,骑射无双,骁勇善战!
那些跳入运河中想要逃生的清军也是没能幸免,明军精骑就这样骑马驻在岸边,向着在运河里飘着的清军抛射着箭矢。
崩!崩崩!
箭矢如雨而落,不断的向着飘在运河里的清军射去。
箭矢贯穿皮肉,射入人体,伤口中不断的有鲜血渗出,将大运河的河水染的一片血红。
“嗷!嗷嗷!”
“……”
明军的精骑见此,发出一声声兴奋的怪叫。
只有少量的清军顺利逃到了对岸,大部分想要涉水渡河的清军,都被射死在了运河里。
尸体漂浮在河面上!
战斗结束后,兀脱扫视战场,看着战场上大片跪伏的战俘和民夫,再看看战场上那些横陈的尸体,心中满是畅快。
“快,这便派人去向陛下报捷!”
“就说我部兵马在野外遭遇一部正在破坏运河的清军,并将其一举全歼!”
“斩首一百三十级,抓获战俘二百一十人,民夫一千二百人!”
兀脱旁边的一名亲兵闻言,急忙打千说道。
“喳!”
只是,这么亲兵的话音才刚落下,兀脱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他妈的,谁叫你打千应喳的!”
“要抱拳应喏懂吗?”
“咱们现在是大明天兵,是汉家王师,以往在清虏军中的臭毛病,要全部该掉!”
“懂?”
亲兵虽然被抽了一鞭子,但却是没有丝毫的怨言,急忙抱拳说道。
“喏,小的明白!”
“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兀脱见此,这才满意的微微点头,开口说道。
“去吧,去报捷吧!”
“……”
……
周铁树奋力睁开了自己像是被胶水粘住的眼皮,全身上下都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那是鞭子抽在他身上之后,所留下的伤口在疼痛。
“啊……”
嗅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和隐隐的血腥味,周铁树稍稍动了动身体,便撕裂了伤口,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
“疼啊!”
周铁树的惨叫引来了医生的关注。
一张戴着口罩的脸凑到了周铁树面前,开口询问道。
“醒了?”
“现在感觉伤势怎么样了?”
医生开口询问道。
周铁树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裹着的纱布,感受着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心中满是迷茫和恐慌。
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这……这是哪里啊!”
“我这是怎么了?”
周铁树现在的记忆片段还停留在他被清军监工不停的鞭打,直到失去意识。
如今一睁眼,却是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自然是难免难道迷茫和恐慌!
医生摘下口罩,对周铁树解释道。
“这里是天津城外的大明军营,你现在正在大明的伤兵营里躺着呢。”
周铁树闻言,却是越发的迷茫了。
他一个大清朝的民夫,怎么就躺到大明的伤兵营里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周铁树再次询问道。
医生也没隐瞒,便将事情的前后给周铁树说了一遍。
“你是在兀脱将军大破运河沿岸破坏运河的清军之后,被我大明王师从运河沿岸带回来的!”
“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一口气了!”
“为了把你给救回来,我们这些军医官可没少废功夫!”
周铁树闻言,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只是一个民夫,还是狗鞑子的民夫……”
周铁树并不觉得自己有被救的价值。
军医官闻言,却是脸色庄重的说道。
“你不是狗鞑子的民夫,你是大明百姓!”
“陛下亲口交代的,要我们伤兵营全力救治你们这些受伤的民夫。”
“用陛下的原话来说,是我大明无能,致使满清入了关,神州沦陷,天下尽陷于胡尘里,让天下百姓受苦了。”
“如今王师北伐,就是要拯救在满清治下受苦受难的百姓们的!”
“在陛下眼里,你们不是建奴的民夫,而是我大明的子民!”
“只是因为朝廷无能,丧师失地,而让你们沦陷在敌占区了而已!”
“归根结底,你们依旧是大明的子民!”
“既然能救,怎么能不救你呢?”
周铁树闻言,只是瞬间便热泪沾湿了眼眶。
大明子民!
现在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我是大明子民,而非建奴的民夫!
医生又为周铁树检查了一下伤口的恢复情况,开口说道。
“好好歇着吧,朝廷不缺养你这么一个伤号的粮食和药材。”
“朝廷此次北伐,就是要收复故土,恢复大明河山的!”
“等朝廷打完这一仗,建奴被赶出关外,没了建奴的压迫和剥削,天下百姓的好日子啊,也就要来了!”
周铁树用力点头,热泪盈眶。
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