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点头答应了下来,并开口说道。
“好,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我赵氏的全部钱粮,兵甲,以及各种资源,你都可以随意调用!”
“只要能守住丰壤,让丰壤免受刀兵之害,我丰壤赵氏便没什么不舍得的。”
赵怀抱拳说道。
“兄长放心,若丰壤城破,我便第一个蹈刃而死!”
“绝不让兄长失望!”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一名宿老开口说道。
“族长,丰壤城虽然城防坚固,可却也有被攻破的风险!”
“我等或许应该早做准备,将一些族人送离丰壤,到乡下,或是深山中躲避兵灾。”
小乱居城,大乱居乡,说的便是如此了。
丰壤城的目标太大,建奴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但如果丰壤赵氏送少量族人离开丰壤,前去乡野或是深山中避难,想来清军也没有精力跑到大山中去搜山。..
如此一来的话,即使丰壤城破,也可以为丰壤赵氏多保存一些血脉!
以免全部族人聚居于丰壤城内,被建奴给一锅端了。
议事堂内诸人闻言,纷纷颔首表示了赞同。
赵元也是开口说道。
“是极!”
“或许不光如此,我等也可以送一批族人北上前往大明避难!”
“建奴之所以来我朝鲜,便是因为其被上国打的在辽东都站不住脚了!”
“我等族人进入大明境内,就不信建奴还敢前去追击……”
“……”
……
就在丰壤赵氏安排着族人的后路的时候,清军兵马也已经杀至了丰壤城外。
…。这些被派出来劫掠屠戮世道门阀的军队,也并非是什么清军的精锐。
最多有十分之一是满清的八旗兵,是他们的自己人。
剩下的兵马,都是满清收编的朝鲜降兵,以及新募集的朝鲜民夫之类的。
几乎都是乌合之众!
但是,这不重要!
我大清纵兵劫掠朝鲜的世道门阀,除了劫掠钱粮,完成大明的任务,也就是为了练兵。
再怎么的乌合之众,被驱赶着攻上几座坚城,打上几场硬仗,见过血杀过人之后,也就成了精兵了。
现在满清随时面临着来自大明的军事压力,是没有时间给他们去慢慢练兵的。
为了让军队能在短时间之内,拥有一定的战斗力,满清也只能用这种近乎是养蛊的方法来练兵。
死了的便死了,活下来的,就是精兵!
当年崇祯年间,流贼肆虐天下,用的便是这样的战法。
最终也是被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练了一只精兵出来的。
纳兰明珠骑在马背上,眺望着远处隐隐可见的丰壤城,眼神中满是冷冽。
而在他身边,儿子纳兰性德也是穿着一身棉甲,紧紧跟随着自己的阿玛,接受自己阿玛的耳提面命,学习着战阵之事。
现在的满清,和历史上的满清不同!
丢掉中原,丢掉辽东的他们,如同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为了生存,满清一切的资源都在向着军事方面倾斜。
现在的满清是容不得文弱的文人的,纳兰性德这么一个历史上有名的词人,如今也是不得不提起了刀枪,学起了战阵之事。
纳兰明珠也是选择将自己的儿子留在身边培养。
“容若啊,知道行军扎营的忌讳都有哪些吗?”
纳兰明珠一边纵马前行,还不忘考校自己儿子的学问。
纳兰性德,字容若,长辈称呼晚辈,一般都称字。
年纪轻轻的纳兰性德听到自己父亲的问题,沉吟一阵之后,开口说道。
“回禀阿玛!”
“兵法有云,行军者:绝山依谷,视生处高,战隆无登,此处山之军也。绝水必远水;客绝水而来……”
“意思是,凡军队行军作战和观察判断敌情,应该在通过山地时要靠近有水草的谷地;驻止时要选择“生地”,居高向阳;如果敌人占据高地,不要仰攻。这些是在山地行军作战的处置原则。横渡江河,应远离水流……”
纳兰性德为自己父亲背了一段孙子兵法,还附带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解释。
可见其基础之扎实!
但是,基础再怎么扎实,等到了战场上,能不能用好也是另一回事。
如果只会死读书,而不会应用,免不得又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纳兰明珠见自己儿子基础如此扎实,笑呵呵的说道。
“不错,不错!”
“基础很扎实嘛!”
“此次进攻丰壤的战役,由容若你来指挥如何?”
纳兰明珠准备要让自己这个基础掌握的很好的儿子,拿丰壤之战来练练手。
丰壤之战,说白了就是清军要劫掠地方,地方势力抵抗罢了。
压根没什么正规军,纳兰明珠还真不怕清军会输!
就算是纳兰性德的指挥再差,也不过是多死些人罢了,就当是练兵了,丰壤城也是能啃下来的。
反正死的也只是一些朝鲜人,纳兰明珠还真不在意。
在纳兰明珠眼中,只要自己儿子能锻炼成一代名将,朝鲜人死的再多都是值得的。
纳兰性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踌躇不定,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