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晔汗颜：“你这样说，当心被祂知道。”
陆垚却道：“听到又如何，说的也是实话，知道进化阵营怎么来的？”
“就是秩序阵营上头的大能掌握了上游权柄，占据了位置却不办事，他们早就腐朽不堪。”
“这……”周晔有点无语，早就超脱凡俗层次，对于他们这些人，分出一缕意识都能办好很多事，根本耽误不了事情，所以为什么？
看出了周晔的疑惑，陆垚就笑笑：“绝对的秩序，意味着失去变化，而万事万物每时每刻都在发展，所以不可能没有变化。”
“阶级存在于所有群体，进化阵营想要打破固化，五方天尊都是默许的，祂们也想看到新的力量带来新变化。”
周晔大致明白了，权柄其实是有数的，半个纪元的时间，已经被占满，而且自己得到的权柄，就相当于普通人的铁饭碗，不会无缘无故失去。
再加上每个权柄阶级分明，都知道没有上升空间，那么自然的就不再认真履行职责，也就卯月之这样的“小青年”，才会一开始勤勤恳恳。
然后遭遇了一些事情，自己差点没了，于是失望之下，表现出咸鱼一面。
同时天尊这些大能都清楚知道，他们也明白没有改变会如何，所以就寻求改变，进化阵营的出现，就是默许。
“但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周晔说道。
陆垚嘲讽：“要解决完问题，必须要有些人死去，不让出位置，怎么上位？”
周晔此时有一瞬间恍惚，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老龟，你为何要将万物的寿命缩减了九成，他们修炼本来就难，这下子大部分生灵都活不过百。”
被称为老龟的魔神，声音却活泼清脆：“自有我的道理，上个纪元的经历，你想想就懂了。”
就这两句对话，周晔明白，这是胧月那块白色石头的影响，现在他有理由怀疑，胧月是故意的。
不过这时候想起这些对话，周晔瞬间就知道为何消减寿命，恐怕他们上个纪元，万物寿命不短，有足够时间修炼。
最先修炼的一批生命，就能把权柄全部占据。
周晔面色如常问道：“既然当前三境的权柄满了，有没有哪位大能有能力，再开一方维度，否则只会是一个又一个时代的轮回而已。”
陆垚摇头：“道理凡人都懂，不就是开源吗，但是做不到，根源尊者这条路突然从许多世界出现，原本大家都以为，只要他们成就高维，开辟的世界就不在原本的维度中。”
“我们都以为，那时候自然能解决问题，可惜的是，只要是在三境之中开辟世界，就自然被我们管辖。”
周晔没问三境之外，很明显，还没有大能“出去过”，这三境没有边界，自然不用谈出去的事情。
要出去，这个恐怕就要参考胧月说的“超脱”。
其实很容易猜测，地球在银河系，而整个星系在乾坤宇宙，宇宙在灵明宇宙海也就一块小地方罢了。
无数的宇宙海组成了深境，深境之上有神境，圣境，那么圣境之上还有维度，就很合情合理。
卯月之这时忽然一眨眼，陆垚立马面色温和起来，他对周晔嘘寒问暖：“怎么样，来神境还习惯吗？”
周晔从善如流：“感觉和以前没太大区别，很习惯。”
“就是不能随意回去，还好之前涉及神道，能随时意识降临。”
卯月之表示羡慕：“我和他走到如今时代，早就没有熟悉的人，回不回深境也无所谓，其实你要是真想回去，就进入死亡状态，可以随时回去。”
周晔要素察觉，这是魔神给自己留的后门吧，不许其他高维进入深境，但魔神状态特殊，就可以自由前往。
当然，表面上周晔却是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陆垚你当初在深境呆了那么久，当时你的状态就是已经死亡。”
卯月之再一次眨眼，他松了一口气：“刚刚有某个七维在探查，是陌生的气息，最近怎么感觉越来越多的陌生高维出现，他们平时都在圣境，很少露面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周晔的第一反应，他的直觉告诉他，要发生大事，而这位深境观察者也不同凡响，轻易感知到高维的存在。
要不是他上面还有个观察者占据位置，恐怕卯月之早就突破层次。
想到一个可能，周晔好奇问道：“卯月之，你加入进化阵营了？”
卯月之没想到周晔这么快就想到关键点，便摇头：“有这个打算，不过并不准备加入，他们也没什么大人物，虽然有天尊撑腰，但自身实力不足，这一点很致命。”
周晔忽然觉得这两阵营都前途堪忧，实力不强，野心却大，连权柄的根源都没掌握，就各种搞事。
他现在对魔神之战的真实性充满怀疑，掌握下位权柄的高维们，有资格和魔神们交手吗，光是位格的压制就决定胜负了。
之前周晔反感进入历史之中，这会儿他特别期待起来，也不知道过去的真相是如何。
这时，陆垚询问周晔：“对了，你应该没有给其他人说你是治疗者吧？”
周晔摇头：“有给一位掌握安眠权柄的高维提起过。”
陆垚显然是知道对方，当即说道：“她要是给你推荐，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但是其他人的推荐，一定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