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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侥幸划上心头。
  左南淮只好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头埋在枕头里,缓慢进入睡眠。
  迷迷糊糊间,一阵凉意袭来,左南淮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不对,宿舍的窗户和门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来的风?
  左南淮立刻清醒过来,后背瞬间泛起一股凉意。
  下意识地,他伸手去拉扯被子,却发现有什么东西轻轻扯住了自己的被角,然后用力一拉。
  “砰——”
  一团黑影径直从他身旁掠过,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左南淮瞪大着眼,心里暗暗叫苦。
  那家伙……来了!
  细微的动静在静谧的夜晚里格外清晰,当他听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掀开的声音时已经来不及了。
  左南淮想要求救,然而他张大嘴,嗓子却像是被一团棉花给糊住了一样,他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他脚底往上钻着。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额上冷汗涔涔。
  这时,轻微的响声突然在床铺的另一头响起,宿舍里其他人都睡得沉沉的,没有人被惊动。
  左南淮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自己的床铺另一头,背对着自己,缓缓地掀开被子。
  他呼吸一窒,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连动都不敢动。
  那黑影一点点地往下钻,当那双眼睛在被子里面完全漏出来的时候,左南淮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
  这是一双猩红的眼睛,眼中满是狡黠。
  让人头皮发麻。
  他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往下挪着,冰凉的爪子从他腿上划过,一点点的往上缠绕着,朝着那块神秘幽静的地方,那瞬间,左南淮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左南淮嘴角扯出一抹苦涩。
  他无法反抗。
  屈辱,再次将他的心给包裹着。
  他知道。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熬之夜。
  依旧和以往一样,今天左南淮又起的很晚,甚至身体更加难受了。
  “你昨天晚上熬夜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都发青了?”舍友好奇的凑了过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左南淮扯了扯嘴角,心里发恨,脸上却是干笑一声,“我比较认床,才搬过来,有些不熟悉,没睡好。”
  舍友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也不再跟他搭讪。
  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左南淮赶紧去了教室。
  今天,他托人去搞了一些好东西来。
  秋风乍起,燥热的暑气已经去了大半,空气中带出的几分凉意,校园里的枫树叶也染上了红,一眼望去,那灼热的红极为耀眼。
  然而比枫叶更耀眼的是站在枫树下面的男人。
  男人身高大概有两米,浑身肌肉,穿着军绿色的工装上衣和工装裤,站在那里像一堆小山,皮肤是性感的古铜色,轮廓刚硬,五官深邃,两道眉毛上扬着,又黑又浓。
  “小犬?”
  左南淮快步跑过来,当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啊,不对,应该称之为男孩,毕竟在原文中,这家伙也才十四岁的年纪。
  可是他未免长得有点太过于早熟了。
  “哥哥!”壮硕的男人,看到他过来,立刻满眼激动,手足无措极了,“哥哥,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男人打开随身带着的纸箱,奉若珍宝的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递给了他,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关切道:“这里面是防冻手套,这个东西在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温下保存,哥哥小心别弄伤了手。”
  原主别的癖好没有,就是喜欢玩养成游戏,捡了个池星鹤还不够,还捡了个淮犬。
  淮犬之前还不叫淮犬,淮犬是左南淮捡到之后给他赐的名,意思是这就是左南淮的狗。
  淮犬是原主在五年前捡到的小孩。
  淮犬的父母都是科学家,可惜在一次爆炸事故中双双身亡,而他也因为从小被打入了基因药物的原因,长得与众不同,在街头上沦落着。
  原主不知道在哪里得知了他就把他接过来,留在身边养着。
  但是像对待池星鹤的温柔体贴完全不同,原主对待淮犬像是对待自己的一条狗,各种危险事情,全都让他去做,甚至还对他肆意打骂。
  然而淮犬却始终对他赤胆忠心,甚至感恩戴德。
  哪怕被取了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名字,但淮犬却甚至觉得能够和左南淮用到同一个字,更是证明自己与他亲密无间。
  可惜就是这么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男人,却在以后为了保护他,被人推进了混泥土里搅成了肉泥。
  “辛苦你了,小犬。”左南淮对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一听到这话,淮犬呼吸一窒,拖住箱子的手几乎收拢,巨大的力气几乎将手里的木箱子给捏碎。
  “啊,不!我一点也不辛苦,能给哥哥做事我很高兴!”淮犬低垂着眼睛,都不敢注视着左南淮这双漂亮的眼眸,他感觉只要自己看着他,对他都是一种亵渎。
  以前哥哥总是把他安排在遥远而偏僻的西区,哪怕是干着最脏最累的活,但每一次能想到哥哥,他都觉得不累。
  在那里,他已经快一两年没有见哥哥了,思念已经快要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如今听到哥哥总算给他打电话,他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