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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他们年纪大了,徐慧不让他们出门去送她。
  徐慧让严新月好好学习,想她了就给她打电话。徐慧在严瑞成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给了严新月一张卡,让她不要声张,自己好好存起来,今后缺钱的时候用。
  一个陪着自己度过了十多年的女人忽然要离开了,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前妻,哪怕如今离了婚,严瑞成一时也有些伤感,他对徐慧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月月的,爸那边,我也会经常去看他老人家的。”
  徐慧“嗯”了一声,“那麻烦你了。”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记得来个电话。”
  她和严瑞成说完话,又叮嘱女儿,“月月,妈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次说完,徐慧拖着行李箱,转身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头。
  严新月看着妈妈的身影渐渐走远,渐渐消失。
  回来的路上,严新月坐在车里默默地掉眼泪。
  严瑞成语言贫瘠,不知道如何安慰伤心的女儿,便带着女儿去快餐店吃汉堡,他已经很久没带严新月去过了。还是小时候带她去过几次,他记得严新月一到店里就咯噔直笑,服务员见到她也喜欢来逗她。
  严瑞成不爱吃这些,严新月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些剩下的都没动就打包带走了。
  回到家,大概程晖阳听说了她妈出国的事,这一天对她的耐性尤其的好,严新月把手里打包的东西递给他,他也没拒绝。
  平日里程晖阳从不吃这种垃圾食品,董幼兰也不让他吃这种快餐。程晖阳把东西带回了房间。
  校园里的树叶变黄,掉落,渐渐地进入了冬季。
  忘了说这学期分文理科的事情,严新月果断选了文科,物理是她的一生之痛。
  程晖阳也选了文,依旧和她一个班。从第一次辅导之后,程晖阳每个周末都会选一天给严新月辅导,尽管严新月觉得程晖阳太过死板,也不妨碍他的尽职尽责,也多亏了程晖阳的帮助,让严新月期末有了个可以见人的成绩。
  严瑞成更加满意,觉得让程晖阳给她补习是一件正确无比的事情。
  严新月一到假期,便如同归巢的鸟,水里的鱼,别提有多自在逍遥。
  严新月假期早出晚归,白天不回家,董幼兰从来不会说她,而严瑞成忙生意,也不怎么管她,所以她假期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学校发的一本寒假生活作业,程晖阳整日待在家里,一有空就写,而直到假期快过半,严新月才想起作业还没写,当严新月敲响程晖阳的门的时候,程晖阳看着门口的人,不知道她来找他做什么。
  严新月扯出一个笑容,和他话家常,“作业写完了吗?”
  程晖阳点点头。
  “那真不错啊。”严新月笑嘻嘻的,“我能看看你的作业吗?”
  程晖阳防备地看着她,“你想抄?”
  “也不能这么说吧,就是借鉴一下。”严新月赶紧解释道:“不会全部抄的,我心里有数,抄作业不能全部抄得一样。”
  “不行。”程晖阳直接了当地拒绝她。
  程晖阳问:“你是还想坐最后一排吗?”
  不借就不借,羞辱人干什么。
  严新月叹了口气,“算了,我去找邵威。”
  小唯回她爷爷奶奶家过年去了,把作业也带去了,估计得开学才回来,没办法,只能找邵威了。
  邵威和她简直像是同一个妈生的,他们两人的作业就没有认认真真自己完成的,如果不是实在长得不像的话,她觉得他们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妹,以前初中要么严新月抄邵威的作业,要么邵威帮严新月打掩护。
  她转身要走,程晖阳的声音适时在身后响起,“你还有多少没写?”
  严新月当即转过身,生怕他又反悔,报菜名似的,快速地报出一串:“一本寒假生活我都没写,数学发的几张卷子也还没写,语文有五个作文,其他科目的作业我可以叫人帮我写。”
  “等会儿你不出去吧?”
  “不出去。”严新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先把作业写了再去玩。”
  程晖阳想了想,“那行,你等着我。”
  “行。”见他答应,严新月心情雀跃起来。
  程晖阳拿着教科书和笔记本上找她的时候。
  严新月见他手里只有这几样东西,便四处看,问道:“卷子呢?你忘带了?快下去拿呀。”
  程晖阳没动。
  走到往常他坐的位置,让严新月拿教材出来,先抄笔记,再背定理。
  严新月:什么?!
  严新月认命地坐在椅子上,听程晖阳给她讲课。
  “程晖阳,你的声音变了?!”她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告诉程晖阳,“你到变声期了呀?”
  程晖阳有些不自在,伸手碰了碰鼻子。
  “你耳朵红什么呀?”严新月发现程晖阳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程晖阳有些害羞地转过眼,“不要再闹了。”
  严新月一时想起什么,问他,“明天我们出去玩,你去不去?”
  严新月细数,要出去玩些什么。
  “你作业写完了吗?”
  严新月摇摇头。
  “算了,我写完作业再去。”
  而后两人每天在一起写寒假作业,程晖阳的勤奋克制,逼得严新月也跟着老实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