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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洗澡?”
  鸦透点头:“嗯。”
  这个场景过于熟悉,在面对路希法尔的时候,鸦透对于浴室这种地方就格外敏感。毕竟当时玩翅膀和玩尾巴咬耳朵就在浴室里,能轻松捏死血猎的手却把住他的腰,用来咬破血管的尖牙却用着最轻的力道玩着他当时的耳朵,这些光是想想就足够腿软。
  路希法尔进来之后帮鸦透整理他丢在沙发上的衣服,这是[月光城堡]里照顾血族幼崽的习惯,不批评也不指出,而是沉默着跟在后面收拾。
  鸦透磨磨蹭蹭走过去,看着他给自己收拾衣服。刚刚在门口他没有注意,现在到身边了鸦透才发现路希法尔手上有些细小的伤口。
  血族的恢复能力很强,到现在还没有恢复的,恐怕当时伤得很重。
  鸦透脸色变了,还没开口路希法尔就已经出声安抚:“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不是到底有事还是没事的事,鸦透被自己绕晕了,“你跟谁打架了?”他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是大哥吗?”
  待机空间里只有那群人还有大哥,能伤到路希法尔的没有多少人。
  “嗯。”说话间,路希法尔手上的伤就已经完全愈合,“受点伤应该的。”
  被其他时间点的自己拖后腿,只有及格线,受点伤才能平复大哥心里的怒气。
  鸦透碰了碰他的手,“那你疼吗?”
  “还好。”
  鸦透觉得路希法尔在骗人。
  路希法尔:“去洗澡吧。”
  “……哦。”鸦透听话地往浴室里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犹豫道:“这算不算见家长了?”
  他现在住的房间只有哥哥知道,路希法尔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他能出现在这里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虽然受伤,但勉强得到认可。
  路希法尔微微愣了片刻,往前走了几步,“嗯。”
  鸦透在[月光城堡]里额外待的那一天,他穿着小蝙蝠睡衣,被拨开最外面的小蝙蝠“粽子皮”时路希法尔说了一句——
  “还没见过家长。”
  所以那个时候没有动他。
  而现在终于和鸦鹘对上,勉强得到认可。
  路希法尔逆着光,屋内的灯洒在他后背上,鸦透仰着头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抵着浴室门,隐隐可见血族的尖牙,说:
  “我想进去。”
  还非常体贴地问了一句:“可以吗?”
  ……
  鸦透还在副本里,依旧沿用了[欲都]的设定。
  男性omega和现实里的男性不一样,他体内有生殖腔。水杯在剧烈摇晃时不断往外漫出水,杯口和地面都会被打湿。
  水见底之后就需要补水,等水再次盈满水杯,又会因为摇晃往外漫。反反复复,香味弥漫。
  路希法尔在这种事上非常让着鸦透,以他舒服为主,但他体力太好,最后喂水的时候鸦透软着胳膊推他,留下的力度却实在不够看。
  鸢尾香弥漫在房间里,从内到外,一寸寸侵蚀着剩下的理智。
  被d开生殖腔时鸦透声音已经颤得不行。
  “疼……”
  他半睁着眼睛,猞猁耳朵已经冒了出来,眼眶湿漉漉的,细声细气地说话。
  “哪里疼?”路希法尔轻声询问。
  “……哪里都疼。”
  哪儿是哪里都疼,其实是少年自己娇气,觉得自己现在腿软手软太过于失态,想早点结束找的理由而已。
  之前在[月光城堡]时,小蝙蝠睡衣排扣那里一片狼藉,而现在没有了排扣,只有猞猁短短的尾巴。
  雪山底的水从雪山一路流下,打湿了雪山底猞猁摆放在那儿的尾巴,将毛毛糊成一撮一撮。
  路希法尔之前喜欢呀呀的血族翅膀,现在有猞猁耳朵和尾巴,动作很轻地打着圈,招来omega浑身的颤栗。
  鸦透意识模糊不清,凑上来咬他。但他现在不是血族,虎牙也是钝钝的,除了能在路希法尔脖颈那儿留下一排很浅的牙印之外,其他什么也干不了。
  他之前没有经历过,初次路希法尔也没有折腾他,结束之后抱他去浴室清理。
  温热的水覆盖,鸦透迷糊着睁开眼睛,看清是路希法尔时靠在浴缸边上,什么都不用管,交给路希法尔就好了。
  ……
  等到后半程回到床上被塞进被子的时候,鸦透才反应过来。他捏着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你不睡觉吗?”
  “不睡。”
  鸦透“哦”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羞耻,急需转个话题:“大哥呢?”
  “在跟谢忱他们谈话。”
  开完整体的,再一个个开剩下的。看不顺眼的就打一架,看得稍微顺眼的才留下来谈一谈然后再打一架。
  “留下来的都有谁?”
  “谢忱,叶初,许知南,还有几个不记得。”
  主要是走得太急,根本没仔细看。
  鸦透听到好多名字,默默把被子拉高了一点点:“路希法尔。”
  “嗯。”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你们是一个人了啊?”
  鸦透思考这些其实有些迟钝,比如在以灵魂为主题的[深海人鱼]中,直到类似坐标的金线铺成大网时,他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没事的,之后的我依旧会找到你。”
  这是路希法尔在副本结束时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