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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勇:“臣不敢,只是陛下今日身体不适,命臣等再次候着,外人一律不准进入。”
  “哀家今日就是要进,你当如何?来人,给哀家拿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莽夫。”
  刘勇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 ,退后一步,手持刀柄:“冒犯了 ,给我拿下——金吾卫誓死不得抗旨。”
  女人言辞狠戾,很快福宁殿外一阵打闹声。
  刘勇方才已经和魏王的心腹兵打过一次,太后又率领一司,眼下身边寡不敌众 ,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明显呈现弱势。
  刀枪无眼,对方身边的侍卫显然不是宫里养出来的,一招一式都直击命脉,招式毒辣,分明是北疆死士的招式。
  少顷,慈宁宫的侍卫已经将刘勇所带着金吾卫统统拿下。
  福宁殿外,只剩下刘勇一人,中年男人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肩上露出骨骼的伤口已被鲜血染红,血肉模糊。
  刘氏:“给哀家杀了这个——罢了,将他打晕,送回北镇抚司。”
  说罢,刘氏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走进殿内。
  女人一步一步,走向天子的寝殿。
  楼上,叶听晚紧紧揽着魏景承的腰,脸几乎全贴在了男人赤.裸的胸口上,小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陛下,这样真的能行吗?”
  魏景承单手抚在青年的软腰上,滑了滑喉,“放心。”
  在叶听晚看不到的地方,青年帝王的五指紧紧的绷着,颈间的咽喉屡屡滑动,似乎是紧张极了、也似乎是痛苦极了,蛊毒和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似乎在胸腔中冲撞着——魏景承咽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和叶听晚减少身体接触。
  刘氏带着孙家女上了天子的寝殿,走到榻前,道:“皇儿,母后听闻你不舒服,特意过来看看你。”
  说罢,妇人带着身后的女子步步朝着龙塌上走近。
  直到走到榻前,妇人身后随身跟着的小太监拉起来天子床榻上的纱幔。
  塌上。
  轻纱床幔下。
  天子墨发垂落肩上,在男人怀中缩涩着一节白嫩肩头的男人——帐中燃着淡淡的合欢香,榻前跌落着几个用完的香脂小瓶。
  这一切无不说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
  妇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景承拿了件寝衣穿上,用被子揽住怀里的叶听晚,将他的脸全部遮盖上,又在青年侧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天子挑着眼帘,一双墨瞳如寒冰淬炼的利刃,带着戏谑的慵懒音线,“怎么,母后这么急着给朕送人?”
  第23章
  被窝里的叶听晚现在听着这对风批母子博弈,感觉一点都没了看文时的爽感。
  呜呜呜他只是个炮灰啊。
  刘氏脸上从惊讶已经慢慢平息下来,变得越发令人那难以琢磨:“罢了,既然陛下身边已经有人伺候,那哀家就先回去了 。”
  魏景承:“母后慢走。”
  少顷,一阵踏踏的走路声消失后。
  “啊!”叶听晚掀开被子,露出自己的脑袋。
  刚才为了演戏,他把自己的头发拆开了,青丝垂在肩头,雪色的里衣故意将肩膀露出而往下脱到了臂弯处。男人体温高的吓人,暖的他透不过气。
  叶听晚见人走远,连忙从魏景承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里衣,下了塌给自己系上衣带,从地上散落的衣物里找到自己的发带扎起头发:“陛下,您还好吧?”
  身上冰凉的温度骤然消失,魏景承体内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他单腿屈膝受伤的手腕垂在膝盖上,捏了捏眉心道:“朕无碍,委屈了你——把衣物穿好,回去先休息吧。”
  叶听晚抬眼,扫过男人的唇。
  魏景承的脸色不太好,薄唇有些发白。
  本是一个本能关心的动作,却想起方才魏景承在他脸颊轻轻吻过的感觉,轻飘飘的像是羽毛引起的瘙痒,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算了算了。
  叶听晚皱了皱眉,没再多问,飞快下了楼。
  魏景承看着青年的动作,掀开被褥,垂眸吁了口气尝试安抚自己的情绪。
  两日后,魏王在向家给天子下毒一案,在朝堂炸开了锅 ,大臣们上朝时如履薄冰,却又听闻陛下在房中养了女子之事,喜上眉梢。
  天子曾下令不立中宫不纳妃嫔,本以为大烨江山就要绝后,这一女子的出现无疑是魏景承登基之后的第二件大喜事。
  朝中那本欲站刘党的老臣,并未在魏王的事情上再做文章,而是纷纷劝天子早日添丁,好延续大烨百年基业。
  魏景承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日下朝,福海乐呵呵的拿了套襦裙找到叶听晚:“小叶子!”
  “公公?”叶听晚正要去给魏景承添茶,还未福宁殿,就看了福海春光满面的带着一众小太监朝着他匆匆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哎呦,”福海吩咐身后的小太监,“把的东西给咱家吧,你们都退下。”
  小太监们:“是。”
  福海拿着那条淡青色的襦裙,用眼神示意叶听晚:“随咱家过来。”
  叶听晚:“?”
  “那我先把茶给陛下送去。”
  福海着急:“不忙,先过来,咱家有要事。”
  ……
  叶听晚双手拿着那条淡青色的襦裙,皱眉僵硬的转过去脖子,看着福海笑呵呵的模样:“公公没开玩笑?我穿这个去陛下跟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