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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盛泽看他这越来越稳重的样子,总算是对这个傻妹夫满意了一些。
  “二哥,你回来了呀?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让人通知一声?我好让下人准备饭食啊!”
  韩文正跟着喊了“二哥”、“二嫂”。
  若是不开口几乎看不出他的异常,可一开口就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傻气。
  钱氏赶紧走到一边,扶着云荷花的身子。
  “你如今都快生了,自己要多注意一些。至于吃饭什么的都是小事儿。
  我们来的路上,你哥已经差人去酒楼叫了一桌席面,回头自是会送过来。
  这几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韩家人有没有再来闹?
  你哥回来一听说你出事,差点儿没连夜拿刀砍上韩家门上去。
  你说说你平日里倒是硬气,怎么嫁了人反倒性子软下来了?”
  云荷花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解释了好几次,可是谁都不相信,她其实并没有怕韩家人。
  只是上次是个意外,韩家人上门来的时候,带着熊孩子来的。
  她本来正看着韩文正动手打人,结果不知道哪里蹿出来一个熊孩子推了她一下。
  也就那一下她没防着,导致后腰撞到了石桌上而已。
  事后,那熊孩子也被韩文正吊在树上,狠狠教训了一顿。
  韩家人有心想阻拦,也被府里的下人给打了一顿。
  因而,那一天韩家一整个都是鬼哭狼嚎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哭丧。
  外头的人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是云荷花情况不好,所以下人一直在哭。
  云家人就是这么被惊动的。
  没办法,谁让云盛泽给得太多了呢?
  当初云荷花嫁过来的时候,云盛泽这个当哥的实在不放心,于是就三天两头给韩家左邻右舍的送礼。
  偏偏他送的礼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那些人受了礼,拿人手短,自然是韩家有什么动静就跑去通风报信。
  钱氏得了消息吓了一跳,赶紧带人跑来韩家一探究竟。
  刚好就碰到了大夫刚刚离开,云荷花又虚弱地躺在床上。
  于是,她主观上认为云荷花受了云家人欺负,且无论云荷花怎么解释,她都不肯相信。
  那天韩家人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就是她那位后婆婆想来摆婆婆的谱,又想再打点秋风。
  韩文正在云家人的耳提面命下,认为韩家人上门不是好事。
  于是,只要韩家人敢登门,他就能动手绝不动口。
  或者说,他根本不想给韩家人动嘴的机会。
  误解就是这么越来越深......
  “哥、嫂子,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孩子也很好。
  宝儿给的那些安胎的药吃完之后,我就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
  大夫说我现在怀相很好,只等足月生产就行了,你们就安心等着当舅舅、舅娘吧!”
  至于说她怀相不好的问题,其实是她前几个月孕吐太严重了而已。
  几乎是吃啥吐啥,除了清粥小菜能吃一点,其他都吃不得。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将近五个月的时候,才突然好转了。
  哪怕是云烟给她准备的空间的食物,她都无法缓解孕吐的情况。
  这情况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一度将她当成易碎品来对待。
  韩文正那几个月几乎天天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被问及之后才知道,他夜里根本不敢睡觉。
  云荷花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第一时间爬起来查看。
  后来,还是问过大夫之后,给他开了安神的药物,让他每天夜里喝了睡死过去的。
  要不然孩子还没生呢,这爹就快折腾没了。
  这迟来的孩子真挺废爹废娘的!
  吃完饭后,云盛泽跟钱氏陪着云荷花说话,赫连歆跟云烟则是嘀嘀咕咕着。
  旁边还凑了那么几个脑袋,分别是智商只有七八岁的韩文正、团团、圆圆。
  以及沉默不语的陆子彦,跟凑热闹的铁蛋儿。
  他们正在询问韩文正韩家人的事情,打算去给云荷花讨回公道。
  上一次教训韩家人是韩文正这个当丈夫的,这是应当应份的。
  可并不代表云家人放过了韩家人。
  云荷花在韩家人面前受了委屈,作为她的娘家人,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可以不替她讨公道呢?
  “老巫婆坏死了,她竟然让荷花罚跪!还不许荷花吃饭!打死她!
  还有小胖子也坏,竟然敢推荷花,荷花跟宝宝都受伤了,荷花还不让我打人!”
  听了韩文正的控诉,云烟心里更加气愤了。
  铁蛋儿一听说韩家人闹的幺蛾子,当即也是忍不了了。
  他们那会儿跟着夫子去京郊练骑射去了,根本不清楚京中发生的事情。
  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回事儿,这是把他们云家人放在了何处?
  他们已经不是初入京城,需要处处小心的乡下泥腿子了!
  “走!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我们云家好欺负了不是?”铁蛋儿怒气冲冲道。
  说罢他便率先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赫连歆当即喊住了他。
  “等等!云天礼,你给本公主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