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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说就一边往回走。看着懒散脚步却一点不慢。
  但这样子反而让“捕头”等人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看样子是这位二世祖发完脾气了。
  而在只有林湛阳能看见的虹膜光屏上,此刻正显示着全视角地图:之间床铺上的病人勉力抬起手,挣扎着想要拉开床帘,又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手指顿在了空中。
  总算没有轻举妄动。
  林湛阳心中一松,稍安勿躁真是少数人类的优秀品德,值得大力传扬!
  旁观者只觉眼前一花,再见便是温软香闺内,隔着重重纱帘,影影绰绰的,膏粱子弟深情款款地抚摸着那不肯露面的女伶脸庞,当着这些人的面海誓山盟:
  “如月你别怕,此生我定然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如果不是身量还稍微有点纤细没啥安全感、手掌小了一号包不住他摸着的那张脸、个子没有他抱着的那姑娘高,外加声音也稚嫩了那么一丢丢,这场景的感染力真是max了!
  此刻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违和感:
  普天之下所有年少轻狂的浪荡子,可不都是这样轻浮好色的么!
  显然他们也并未察觉到林湛阳一进帘帐中,就趁着他们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话语中的机会,二话不说捂住了懵逼着的“如月姑娘”。
  “如月姑娘”,御君辞猛然睁大了眼!
  林湛阳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单纯通过脸部表情表达出“事急从权,稍安勿躁”这么有挑战性的工作——主要这床帘的透明度实在是令人投鼠忌器。
  只能委屈“如月姑娘”了。
  他认真努力地睁大眼,试图让对方从自己水汪汪的眼睛里读出歉意。
  可怜御君辞活生生被身上的伤口痛醒,刚刚还在紧张着琢磨怎么逃跑呢,下一刻已经被林湛阳拉进尬演现场。
  这也就算了……
  御君辞也不是个傻子,接着轻薄的纱帐往外看过去,再闻闻周围那暧.昧轻.浮的暖香和窗外不断传来的淫词艳语,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现在身处在哪里,面对的是什么情况,而面前这人……
  御君辞觉得隐隐有些熟悉,但这张脸又的确是陌生的。
  见御君辞嘴唇颤抖了一下,林湛阳连忙将人口舌捂得更紧些。
  御君辞憋着被林湛阳紧紧捂住的口鼻,艰难地想着,我明白情况了,我也知道你对我无恶意的,咱们先把手挪开让我喘口气行吗?
  然而御君辞的颤抖,却完全被林湛阳看做是不信任的挣扎。
  真是心累!你别乱动啊!外头能看见的!
  林湛阳一紧张,语气越发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外人只看到他一侧脸,凶巴巴道:
  “还不快滚,想在这儿蹲全场不成!”
  总算这位麻烦的二世祖放人了!
  追捕者们又气又恼,也没心思再去细看,一心想着这么多时间一耽误,怕是那滑不留手的猎物已经又躲藏了起来。
  真是流年不利!见了鬼!
  领头地恶狠狠的唑了声,将林湛阳那张趾高气昂的脸深深烙进心里去:
  别让我揪出来你小子是什么来路,若是这回无功而返,就算是这扬州巡按,等老.子报给殿下也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就能给砸进泥里去!
  他们走了,可屋里两人的麻烦还没结束。
  妈妈桑还矗在那儿呢!
  妈妈桑就奇了怪了,如月也不是走这种扭扭捏捏大家闺秀范儿的女孩儿呀,怎么这么会儿都不出来见人?
  还有这面生的小公子,妈妈桑总觉得这么一张出众的脸,自己再忙也不太可能忽略了去——更何况年纪这么丁点大的小祖宗最难伺候了,谁给安排的让如月接客?
  越想越不对,妈妈桑眼珠一转,一甩帕子去关上了门,跟着扭着水蛇腰,撩开帘子,妖妖娆娆地走进里屋来,拍了拍自己那汹涌澎湃的胸口,一脸娇娆的惊魂未定:
  “哎呦喂,这些官爷可总算走了,还好没被他们抓出什么错处来,不然呀,我这一家小小的楼子,哪儿经得起他们折腾呀……”
  “不过如月,我说你这小浪蹄子今天卖的又是什么花招,平常最爱卖弄风骚的也是你,今天怎么成了大家闺秀小气巴拉的?”
  林湛阳冷汗都要淌下来了,一只手已经悄然准备好,就等着妈妈桑撩开帘子时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敲晕。右眼虹膜上的全视角地图视距被他拉大了,心中默默计算起那些搜捕者还有多久离开警告距离。
  妈妈桑越发靠近,嘴里还甜腻腻地赔笑道:
  “小公子呀,可真是抱歉了,如月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一堆娇小姐脾气,也不知有没有坏了您的兴致……”
  大概是太专注了,林湛阳都没意识到被自己捂着口鼻的青年已经不再挣扎。
  当然不是已经窒息休克了。
  他们凑得也实在太近,林湛阳毫无所觉的动作,却让他长长的睫羽擦过青年眼前。御君辞不由自主地跟随那黑蝶振翅的轨迹,凝视着那半敛眉眼轻轻的震颤。还有他额头微微沁出的薄汗、浅浅呼出的暖流,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绵软得仿佛没骨头一般。
  此刻专注的林湛阳,如何能发现怀里的伤重青年已然红透了脸呢?
  在某方面毫无经验的林湛阳,只能艰难回忆着星际大片当中某类短暂得令人发指的镜头。毕竟按照《影视教育安全法》,这种少儿不宜的镜头如非是情节必须,根本不可能被他智脑审核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