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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至于这般拘谨呢,我又不是你们的乡试主考人,往后就算你们成了进士老爷,也泰半不是我的门生呀。”
  长公主无奈:“你这人,怎么嘴上都没个把门的!”
  “我的门生”……说的是天子门生这一茬了。
  如今正是夺嫡微妙的时候,司徒琅这话说的,若是被风头正劲的老二听了去,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
  “本来就是的事情,我说说又怎样呢?”可司徒琅满不在乎道。
  长公主比司徒琅年纪快大了一辈,相处模式与其说是姐弟,不如说还带点母子的照顾和宠溺。司徒琅面对这个大姐时也格外放松,什么话都敢出口,倒有点像是在撒娇卖痴了。
  果然长公主就只能无奈又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司徒琅眼角压出一丝笑意,他显然是很爱笑的人,其实年纪算不得大,约莫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年纪,然而眼尾却已经带点浅浅的笑纹——又丝毫无损他的魅力,反增一份神秘的成熟。
  “是了,我懂了。”
  “这般紧张,是知道我是个好南风的,怕被我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林大人:现在的孩子不得了啊,一个两个都这么爱演的嘛?
  一向稳如狗的阳阳,此时也被命运的无形大手扼住了后颈肉。
  嗷!大家吃好喝好睡好,国庆快乐,记得别发胖!
  第46章 误会
  这……大哥,你这话说的谁敢接话啊!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司徒琅眼中闪过嘲讽,悠悠开口:
  “何必这么麻烦呢,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呢。”
  “……”
  “你们是在思考吗?”司徒琅看着沉默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又玩味的笑意:
  “你们想必是在迟疑我的用意,究竟我问出这句话是为了得到怎样的答案。如果你们回答是,我是否会因为恼羞冲怒而从此厌恶了你们,是否会对你们未来的仕途产生影响。如果你们对我勉强称否,那我之后若以此为契机,当真提出邀请,你们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如何在不伤我面子、不引我恼羞成怒的情况下,让自己全身而退。”
  “王爷……”林如海看情况不对,欲出声阻止。
  然而司徒琅就像是在脑后长了双眼睛似的。他刚一动,司徒琅下一刻就头也不回地伸手往后一拦,他平平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容打断:
  “可以了,不要再尝试去思考我的意思了。”
  “当你们开始自作多情地担忧之时,整个世界就都仿佛弥散着愚蠢的气息。”
  “你们知道我要废多大的努力,才能不让自己失礼于人前、直接笑出声来么?”
  众学子一时脸色都有些僵硬,他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人,丝毫不懂得“说话的艺术”。想想他们玩的从来都是文雅晦涩的机锋,可这忠顺王爷呢,虽说说的没一个粗鄙之语,可却确确实实粗暴至极了!
  可偏偏他身份地位如此之高,想一想,人家还的确不用对你这个一介布衣讲究什么基本法。
  礼贤下士是人家礼貌好,可不扫席以待,那也是王爷殿下的骄傲使然。
  就特别憋闷了。
  “王爷,您怎能这样折辱……”
  “住口。”
  一名学子方愤愤不平地试图说什么,却立刻被司徒琅不留情面地否了。
  司徒琅显然从这些人憋闷的表情中找到了愉|悦:“很好,终于安静了。我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所以我的话只说一遍。”
  “放心,本王眼高于顶,就算喜欢男人,也不可能是你们。”
  司徒琅这话自然是意有所指——他一边说,眼神正正地看着林湛阳呢。
  被他直言不讳的这句话所震惊,吃瓜群众一时呐呐无言。说到底吧,这世上好南风的人从来没绝过,江南这块地儿,往前玩得也是挺开,一些新鲜事物可从来没少过。就算是府学里这些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家里若是有些条件的,未必就没体验过那种“游戏”了。
  可龙阳之癖,说到底不也还是难登大雅之堂么!
  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理直气壮起来?
  于是原本的林湛阳,便因为司徒琅这毫不遮掩的眼神又被围观了个彻底。
  这……这可要他怎么办呢?他刚刚没听呀!
  下意识的林湛阳就对司徒琅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琢磨自己那消息框里刷得爆炸的提示是怎么回事。
  ……
  他之前到了扬州府学以后,因为接触对象一下子多了起来,智脑开始三天两头给他跳提示。
  今天这个人对自己好感度+2,明天那个人对自己好感-10的,简直烦不胜烦。
  ——明明才刚认识吧,你我之间都不熟悉,为何要急急忙忙地每天都忙着“评估他人”,甚至从任意一件事中就能……他们管这个叫“以小见大”,从细节中得窥全貌。
  但和对于懒散的林湛阳来说就很窒息了。
  大家各玩各的,我不打扰你,你也别来打扰我。我不会多管你的事,你也不要对我的事随便予以置评,大家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才是良方啊。
  在星际他就是这样的,也习惯了这样的距离感,可在扬州府学……
  他不去干涉别人,可别人就算表面上不来干涉他,却似乎总会因为他的一些举动而触发系统的好感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