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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湛阳想想都觉得麻烦,忍了两天之后就觉得,自己不能因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委屈了自己呀。
  于是毫无疑问地把自动提示给关了,让那些数据自己烂了去吧。
  摁,结果就是:
  “警告!警告!警告!发现前方出现正牌忠顺王司徒琅,正与林如海等人同来,请宿主尽快想出应对方针。”
  对着消息界面上置顶加粗红字刷了三遍的这则提示,林湛阳难得居然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后悔?
  要是当初自己不嫌弃那些麻烦保留着……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是怎么稳住林如海,和贾敏,别让他们不小心露出什么引人怀疑之处。
  要想个什么样的说法呢?
  沉思之间,林湛阳忽觉得面前被一道阴影笼罩。
  当然是司徒琅。
  司徒琅笑语晏晏:“这世上的确庸人许多,不过就像小郎君所说的那样,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十分宝贵,我也不愿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林湛阳眨眨眼,阳光里瞥见的,却是已经散得差不多的同窗们了。
  还好自己的智脑及时放出来了之前一段的“视频回放”。林湛阳大致扫了眼,原来是司徒琅太过怼天怼地,长公主也怕引起民愤……
  别的好说,走不出这扬州不就翻车了么!
  所以就让那些大受打击还别嫌弃的学子们各自散去,礼佛上香听法会怎么都好,别站在这里针尖对麦芒了。
  长公主刚安抚下来情况,回头就看见司徒琅居然已经手脚麻利地跑到林湛阳面前刷起了存在感。
  长公主当时心里就是一堵,恨铁不成钢道:
  “琅弟,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般没轻没重,一点分寸都不讲究?”
  正含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等着林湛阳回应的司徒琅回头,反而理直气壮到:
  “我不过是说出真相罢了,他们若是连面对真实的勇气都没有,往后自然也不会有多大能耐,纵然凭着祖辈庇荫爬上高位了,指不定哪次大浪一打过来,就被拍死在不知道哪个地方了。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与他们虚与委蛇。”
  司徒琅顿了顿,再开口时那低沉优雅的嗓音,再次带上令人迷醉的魅力。
  “对我看不上的人,我是一点时间都不愿浪费,但对于能够引起我好奇的人,花再多时间也是甘之如饴。”
  “却不知,我是否有幸得知佳人令名?”
  林湛阳眨了眨眼,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司徒琅在问自己名字。
  画风变得太快稍微有点不习惯。
  “琅弟!莫要轻浮胡言,林公子可不是你府上那些随随便便的小玩意儿。”
  长公主凤眸锐利,司徒琅平时有多浪她身在五台山鞭长莫及,自然也管不了。可现在就在她面前,司徒琅竟然也不知收敛,这就有点过分了。
  ——关键是林家夫妻可就都在现场啊!你这么忽然开始撩人家继承家业传宗接代的独苗苗,要承嗣的,承嗣的懂吗!
  要是真被你撩上了,那一不小心害得对方真弯成回形针直不过来了……
  你孤身一人万事不愁的王爷,当然是无所谓,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对方万一这性格再耿直较真一点,那四舍五入都能闹得人家断子绝孙呢!
  所以说,这么跳是嫌自己风流债少呢,还是嫌弃没人来找自己单挑无聊?
  “大姐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再如何,也自然懂得何为明珠,何为鱼目,小郎君丰神俊秀,光风霁月,如何是那些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小玩意儿能比得?”
  司徒琅笑眯眯道。
  重点是这个吗?!长公主这时候哪儿还有心情去纠结林湛阳这人到底是内里藏奸还是什么,她快要被弟弟这一番话逼得发狂。
  怎么还越说越不像了!人兄嫂还在这儿呢!
  就在司徒家的两姐弟唱相声的时候,林如海反而一脸淡定理解地咳了一声:
  “长公主殿下也不比太过激动,有些事情,勉强是勉强不过来的。”
  面对长公主愣住的眼神,林如海继续慢条斯理道:“微臣逾矩,不过以微臣观之,王爷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虽说这遣词造句上有些特立独行,倒也不失坦率真挚,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心。”
  ……林大人,林如海大人,我担心的是你弟弟要被我弟弟这只野猪拱了啊,怎么你这个当事人反而一点不慌?
  我现在不担心,到时候你后悔药都没地方吃你知道吗!
  长公主一时居然觉得哽咽了。
  贾敏,别说贾敏了,包括林如海和长公主谈话中的设计对象司徒琅,一时间都有些微妙的……受宠若惊之感。
  而只有林如海十分淡定坦然。
  他甚至还鼓励地拍了拍林湛阳的肩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事后,林如海淡定地给大脑当机的妻子解惑,“忠顺王爷当时在府中如何低调做人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本人与外间的种种流言蜚语,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当然,与今日表现在我们勉强的模样,倒是和传言中不谋而合。”
  “一切想来也不过是自污而已,哎,当时除了我们,便只有的长公主殿下一人,可他仍旧装着,这让人感慨,然而这样的耐力与隐忍,又实在叫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