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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深虽然觉得下山后,老板就跑了这种事有点囧,但是现在这样的日子,能挣点钱交房租,撸着猫看书,也没什么不好的。
  午饭后,封深收拾了小厅,然后把小楼关了,拎着个小小的布袋,带着阿大出门溜达。
  猫妖不是一只普通的猫,他向往着在外溜达,放诞不羁爱自由,时时刻刻奔走在封深的前面。
  封深就在后面走,时不时和街坊领居打招呼。
  封深在老街这半个多月,几乎把整条街道的人都认全乎了,他笑起来可爱,眉眼弯弯的小模样就跟自家娃一样亲近,又是个喜欢帮忙的性格,整条老街上下就没有他不搭把手的,这整日下来,可不就全认识了?
  让大猫自由潇洒去,封深和他说好要回家后,就哒哒地拐弯到那条漆黑的小巷子去了。
  巷子不长不短,干净却也少有人烟,每次封深走这条巷口的时候,总觉得莫名的平静。
  “狴犴哥,我又来啦。”封深眉欢眼笑,蹦跶的小模样让狴犴痛苦地闭上双眼。
  铺首动了动,不理。
  封深哼着小曲儿,把拎着的布袋给放下来,居然还从里面取出来一张小板凳。
  封深坐下了,然后从布袋里掏出了两团毛线团,还有打毛衣的针,笨手笨脚地打起来,“昨天跟着电视学了一半,但是陈哥还说我打的丑……“
  他一边胡乱打着线,一边还和狴犴吐槽。
  两手都抓,两手都不怎么样。
  狴犴冷眼看着封深忙活着,越忙越乱,最后不得不又拆线重打。
  封深毫不挫败,认认真真掏出了小手机摆在面前,把教程又给看了一遍,然后重新再来。
  这一次总算是成功了一些,封深打出了一小块粉蓝相间的料子,然后自己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嘟哝了一句,“总算是好看了一点。”
  封深把粉蓝料子收线放好,又开始打起了第二块,和狴犴继续唠叨,虽然看起来像是单人相声。
  等到他又打好了第二块后,封深拿着成品站起身来,在铺首上比划了两下,然后绕着冰冷的黄铜制品打了个结。
  大门左右俩铺首都被封深认认真真地用料子给围起来,衬得这冰冷的黄铜雕刻瞬间温暖了起来,好似春暖花开般。
  走冷艳高贵范儿的狴犴:???
  封深给第二个调整着位置,笑眯眯地说道,“刮风下雨的,狴犴哥这里也没什么遮挡,现在先扎条围巾,以后再给你打个伞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伞可不可以用毛线团打出来。
  狴犴:“……不了吧。”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封深眨了眨眼,悄咪咪拍了个照。
  然后迅速把手机丢到布袋拎走,溜之大吉。
  “拜拜,狴犴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人已经跑远,余音犹绕梁。
  狴犴翻了个身,瞪眼看着粉蓝相间的小衣服。
  ……
  封深从巷口出来的时候,阿大嘴里咬着只老鼠狂奔而来,迅速在封深脚下刹车,一只棕毛老鼠啪叽掉下来。
  “你去捉老鼠了?”
  封深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这只刚下了猫车,还晕乎乎的棕老鼠说道。
  阿大嗷呜了一声,碍于在外面不能说话,只是用爪爪翻动着还头晕的棕毛老鼠,大尾巴甩动得很开心。
  封深看着猫妖如此高兴,联想到他之前那么讨厌老鼠……试探着说道,“这不会是程喜吧?”
  “嗷呜!!”
  猫妖狂点头,活似一个扭动的表情包。
  封深无言以对。
  他从阿大的爪爪里面救出了程喜,然后把他放到布袋里面,以隔绝猫妖的骚扰。
  “阿大,我千辛万苦把他给救了,你总不能转身就把人、不,鼠给吃了。”封深循循善诱,用爱的怀抱阻挡了猫妖的冲动。
  甭说,怀里抱着猫妖,封深的确感受到爱的重量。
  真的很沉重了。
  软乎乎的猫团子整只缩在封深的怀里,盛不下的大尾巴搭在封深的胳膊上,亲亲热热地走回小楼。
  封深没胆把程喜鼠带回家,不然洁癖患者陈一科估计要当场病发。
  “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封深把小老鼠给捧出来,然后让他躺在柜台上,“好歹他也是个快三百年修为的妖了,怎么还比不上你这后辈呢?”
  猫妖哼了声,“再活几百年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喵言喵语结束后,封深还是没能把鼠妖程喜给弄醒,阿大更是不可能去做这事,就只能先让他这么躺着了。
  封深从布袋子里掏出来一条小手帕盖在小老鼠身上,然后才坐下来。
  阿大舔着软垫,“你那个布袋子里怎么那么多东西?”
  猫妖今天已经看到封深从里面掏出来许多东西了。
  封深道:“这是之前一个伯伯送的,里面能放很多东西,所以我今天就带出来了。”
  不然毛团子往哪里塞?
  阿大看着那一拉袋口就剩下巴掌大的布袋,无语,“你是怎么活了十八年还不觉得奇怪的?”
  不管是闻仲这名儿也好,这巴掌大的布袋也罢,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事儿啊!
  封深更委屈了,“我又没上学,史书传记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我爸叫闻仲还是个稀罕名,谁家里的布袋都不能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