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住在这里[分享位置:万豪酒店]】
就算吵架,大晚上小柏一个人离家出走也是很危险的,而且裴总肯定会担心,唐甜是这么想的。
【知道了,谢谢】裴宴卿秒回她。
明显放心不下嘛,说不定今晚她们就和好,自己这个电灯泡赶紧撤。
“小柏,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来接你。”
“好。”柏奚送她出门口,面对面叮嘱道,“不要再把我的消息告诉裴老师,下不为例。”
她的表情实在太严肃了,唐甜被吓到,呆呆地点了点头。
“记住了吗?”
“记住了。”
“谢谢,晚安。”
“晚安。”
柏奚在她面前轻轻地关上门。
唐甜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回想白日种种,忽然福如心至,咬牙切齿:天杀的霍惜君!
*
裴宴卿被柏奚气得失去理智,冲动赶她出门以后也很后悔,起码要等到白天。
唐甜的消息让她暂时放下了心,找到地方住下就好。
裴宴卿本来想回家,大半夜怕吵醒裴椿,又怕裴椿醒了嘲讽她,在心里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去打扰她发小姜觅。
裴宴卿进圈以后,本来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渐渐生疏——这种生疏不是感情上的疏远,是心理上的层层包裹,不肯以真心示人,遑论脆弱。姜觅曾经说她像一幅油画,刮去色彩以后底色是冷的,她只为其他人提供需求,不需要任何人。
几年之后,她遇到了柏奚,强烈的情感需求不仅被点燃,而且自然而然蔓延到其他的生活里。
在裴椿面前越来越开朗活泼,像个被崭新的爱包围的小女孩,在闺蜜面前成熟一点,像个青春期少女。
裴宴卿带柏奚见过她的朋友,朋友都是忠实的颜狗,非常满意,见柏奚单纯,年纪又小,老是喜欢逗她玩。柏奚见那些人是裴宴卿的朋友,便一味的配合,让干什么干什么,乖得过分。
朋友不知道柏奚酒量奇差,裴宴卿去趟洗手间的工夫回来,柏奚面前摆了一个空酒瓶。
裴宴卿:“!!!”
柏奚红着脸坐在沙发里喊姐姐,又甜又软。
裴宴卿去扶她,她人已经起不来了,抱着她闻,说她好香,去吻她脖子。
朋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把眼睛睁得大一点。
裴宴卿临走前瞪了她们一眼,回去以后来不及下车先在车里来了一次,柏奚喝醉了酒更听话,床上试了好几个新花样。
后来又带柏奚聚过一两次,严令禁止灌酒,其他随意。
回家她们俩关起门悄悄喝。
柏奚也不爱喝酒,喝完酒会变得不像自己,三年来不超过一只手。
用姜觅的话来说:谈恋爱以后,裴宴卿总算像个活人了。
活人此时夺命连环call把她从梦里叫醒。
姜觅让保安开了门禁,穿上外套亲自出门迎接,也不气恼,好奇心爆棚:“稀客啊,不和老婆双宿双栖,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她看到对方手边的行李箱,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来。
“你这是……吵架了?”
“差不多。”裴宴卿把行李箱留在玄关,换了拖鞋,道,“有没有客房?”
“有,孤家寡人别的没有,空房间多的是。”
“这间?”
裴宴卿随手指了主卧对面,打开了门。
姜觅披着外套跟进去。
裴宴卿:“……”
姜觅坐在床沿,长腿交叠,悠然道:“说说吧,你都半夜上门了,说明你决定今晚我就是你的倾诉对象。”
裴宴卿叹了一口气。
“我老婆要和我离婚。”
“啊?是不是你欲求不满吓到她了?”
“……”
姜觅跟着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吧,我只是开个玩笑。”
裴宴卿:“她是这么说的。”
姜觅小声道:“那你节制一点?试试自己动手?”
裴宴卿:“一部分是这个原因,但不是主要问题,暂时不能和你说。我真的很像欲求不满的吗?”
姜觅:“也……不是吧,就是看得出来是比较热衷这事的。你看柏奚的眼神,爱欲交加,电光火石,每次聚完餐回去我感觉你要拉着她做一晚上。”
裴宴卿:“……”
有这么明显吗?
裴宴卿问:“那她呢?”
姜觅说:“她超爱,纯爱战士。有时候你和人聊天,她看向你的目光,全世界只有你,啧啧,我觉得你俩离不成。”
裴宴卿换了个问题:“我很强势吗?”
姜觅道:“你从小到大都是我们的头儿啊,带头打群架掏鸟窝,把体罚那个老师弄走,不都是你带的头?圈子里叫了你几年仙子,你真把自己当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
“直接点。”
姜觅一凛。
“非常强势,而且说一不二,报告完毕。”
“为什么我觉得还好?”
“因为你有资本强势,且讨人喜欢。裴姨那个性格,也很难培养出软弱的女儿吧。”
姜觅见她不说话,放软了语气安慰道:“你们俩那么相爱,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有点小问题磨合一下就好了,别想得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