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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是很担心在这种时候会出问题,毕竟车流量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撞着。而且你以前出过一次车祸,实在不是很想再出一次。
  但或许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又或者是能够被预测到的意外。你和一辆小轿车撞上了,起因是一个学生横穿车道,但巧的是那辆车上的司机是个新手,紧急避让的时候慌得直接踩了油门,拼命打方向盘,结果把你一起撞了,而他自己撞上了隔离带。
  你被撞出去几米远,浑身都疼,在地上滚的时候只记得保护好脑袋,于是头是没什么事,但是手和腿疼得不轻,让你怀疑自己摔骨折甚至骨裂了。
  尤其是擦着地面的右侧身子,痛感尤其明显。
  你在心里庆幸现在天气还冷着,你穿的衣服多,否则伤得更重。
  车祸引来了大量的注意,大家都忙着救人。你意识还算清醒,被撞的那个学生严重些,你看了一眼,叹了一声司机和你运气不太好,遭了横祸。
  救护车在堵车中姗姗来迟,你的位置没有被挪动,别人想挪,你怕挪的时候造成二次伤害,就只让他们帮你转了个身,平躺着,用不怎么痛的左手摸出了手机,想了想,还是没给家里打电话。
  一直到被抬上救护车,你瞅了一眼医院的名字,才在医生给你检查的时候给艾尔海森打了个电话。
  你开口第一句:“我出车祸了。”
  艾尔海森问:“情况如何?”
  你瞅了瞅医生,医生说:“现在看是只看得出来右手臂骨折,具体情况还得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以防内脏器官破裂或者大脑受伤。一般出车祸,像你这种看起来最没事的,通常最危险了。”
  你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说:“就是这样,右半边身子有点疼,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大事,我现在挺清醒。主要问题是我的电动车不知道会不会被交警带走,你们要来医院的话,记得带个交通工具,打车也行。顺便我觉得我们需要和那个学生的家长还有司机谈一谈,要点赔偿费。”
  尤其是那个学生,长这么大了不知道不能横穿马路吗?特意选在晚高峰的时候穿?幸好当时那辆车因为堵车起步速度不快,否则你就不是单单手骨折的问题了。
  艾尔海森应声道:“我知道了,地址给我。”
  你给他报了个地址,随后便挂了电话。
  002.
  车祸的三个人里,学生的情况只是看着严重,但实际上只是蹭破了皮流了点血;司机撞了个脑震荡,好悬没出事,而你的右手骨折,肩膀也扭到了,活动起来有些困难,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拍片子的时候你看着自己的衣服,就在想刚才应该让艾尔海森给你带套衣服来的,这衣服都蹭坏了。
  医生看了你的片子,之后便着手给你做固定。说起来你觉得髋骨突出来的那块骨头也很疼,但医生说骨头没有问题,估计是压到了,之后可能会青,涂点万花油揉一揉就好,其他疼的地方也一样,就是手别动,肩膀小心一点。
  你问他那睡觉咋办,医生说:“平着睡,要么就往左边侧着。总之不要大幅度地活动,很快就好了。手就要再养一段时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你说:“啊——?”
  “啊什么,你现在都算好了。你还想粉碎性骨折?骨裂?截肢?住院休养?”
  你乖巧:“没有。”
  正说着,门外突然走进来个人。你和医生同时抬头去看,医生看了看他,便说:“来看病?”
  看着不像啊。
  你说:“他来接人。”
  艾尔海森点了下头,他手里还抱着一件厚厚的外套。你的外套本来就因为要固定手而脱了下来,办公室里暖和,干脆就没再穿上,这会儿正好无缝衔接完好无损的衣服。
  艾尔海森把外套盖在你肩上,你把没事的那条胳膊塞进袖子里,他弯腰帮你穿好,你晃了晃腿,问:“你怎么想到要帮我带件衣服?”
  他瞟了你一眼:“你不是说,半边身子疼吗?”
  你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声。
  医生没有太过在意艾尔海森的身份,只把注意事项和你们说了说。你记不太住,就拿手机录了音,然后在艾尔海森的帮助下蹦跶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
  “你在这坐着。”艾尔海森拢了拢你的外套,淡声说,“我去算账。”
  你仰着头说:“我也想去。”
  “你蹦过去吗?”他扫了一眼你的腿,你右腿还疼着,刚才蹦出来的时候,身上都疼。
  这话出口后你就知道没法跟过去了,于是妥协地说:“好吧。你好好算账。”
  艾尔海森把你的破衣服和书包放在你身边,转身去找人。你优哉游哉地靠在椅子上刷视频,好像疼的人不是你。
  你其实有点怕疼,但并非不能忍。而且说出自己的痛也不会改变什么,那还不如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看看手机。
  你先是和张老师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表明自己可能需要请假几天休养一下。张老师担忧地问你严不严重,你思考了一下,打字:“右手骨折,还有右半侧身体受到压迫,疼得厉害,走路都困难,所以我想等能走路了再去学校,这样方便些。”
  张老师没有意见,你又把事情和辅导员说了一声,把医院开的证明给他看了看,然后补上了两句关于腿疼的话,说医生建议好好修养两天,不要到处蹦跶,于是辅导员就批了你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