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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称老公。
  你这回更加懵逼了,迟缓地歪了歪头,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个加粗的问号。
  艾尔海森语气很淡定:“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你:“……”行吧。就当他说的是真的。
  你的笔在纸张上点了点,然后写:“怎么过来的?什么时候回去?有什么目的?”
  “不清楚。”艾尔海森说,“不过我刚才才见过五岁的你,是在你看书睡着的时候离开的。”
  那他大概今晚就能离开,速度很快。
  你有点惋惜,多好的一个物理老师啊,还那么了解你,长得也很好看,看着顺眼。
  不过很快你就不觉得他顺眼了,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他怎么还不回去,这三节晚自习怎么比平常还要难熬。
  原因无他。艾尔海森说正好趁这个时间带你写张物理试卷,掌握一下学物理的方法。
  于是你单方面地被虐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只有中途因为下课了教室里太吵了,他说的话你听不太清,所以他才让你休息一下。
  你立刻趴在了桌上。
  然后上课铃敲响,继续被物理题折磨,期间艾尔海森夹杂着细微嘲讽的语气听得你手痒,很想和他打上几回合。
  但是凭他的体格,你觉得自己胜利的可能性不大。
  这点仇恨在你写完了整张物理试卷之后变成了一种一言难尽的情绪,你看着从来没见过的全对,震惊之余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刚才写题时的痛苦是那么的清晰,指导老师那嘲讽的语气也是那么的清晰,反而让你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你,头一次,物理满分。
  你:死而无憾了。
  艾尔海森问你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似乎有些渴,目光落在你的水杯上,然后不太耐烦地移开眼神,显然是因为水就在眼前但他喝不了水。
  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写道:“马上下课了。你能离开我吗?”
  “没那个必要。”
  你:“你不好奇这个时间点的环境?”
  “我想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才说,“我也没兴趣去探索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哑口无言,沉默地把物理试卷又看了一遍,在下课的前两分钟收拾好了东西,卡着下课的瞬间背着包走出了教室。
  这个时候正是春天。
  晚间气温还有些冷,沿江风大,你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上,下半张脸都藏在外套里挡着风。
  十八岁的你比二十二岁的你瘦很多。站在艾尔海森身边时,就像立在大树边的小草,风一吹就会趴伏在地上。
  不知道是因为对他没有好感,还是因为这个时候的你不喜欢说话,再加上艾尔海森也不是会主动聊天的人,所以你们从离开学校,到坐公交车返回你婶婶家,这一路上你们都没有交谈。
  直到你进入自己的房间。
  艾尔海森跟着迈步进来在你的书桌边坐下,姿态闲散,而且相当熟练,顺便征询了一下你可不可以用你的水杯喝点水。
  你想了想,有点不太情愿地同意了,也有点相信他说他是你丈夫的事情了。但是那又如何呢。
  十一点半的时间,婶婶为了等你回家还没睡,你刚进入房间没多久,她就过来敲门问:“风笛,要吃点东西吗?”
  你打开门说:“不用了。”
  她把手里的托盘往你的方向递了递,道:“我刚煮了红糖炖蛋,吃点吧,热乎的,垫垫肚子,省的等会儿睡觉的时候难受。你马上就要来例假了,要注意点保暖……”
  你把托盘从她手上接过来,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了,吃完就会去睡的。已经很晚了,婶婶也去睡觉吧。”
  “我马上就去,”她叮嘱你,“碗放在洗碗池里就好了,明天早上我会洗的。”
  “嗯。”
  你关上房门,转身时对上艾尔海森看着你的眼睛。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平静而且淡然,保持着一种暗藏锋利的观察。
  你不喜欢他看你的目光,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无处遁形。你也不能理解二十二岁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他,可能你们之间有着理解的鸿沟,她经历了一些事情,发生了一点改变。
  至少应该是从低谷里爬了出去。
  “你要吃吗?”你礼貌性地询问艾尔海森。
  他摇了摇头,端着你的水杯慢吞吞地喝着水,看着你把那碗红糖炖蛋放在了桌上,转身去拿了睡衣,俨然一副打算先洗澡的样子。
  你抱着睡衣出了房门,而艾尔海森打量着这间屋子。他曾经来过这里,你和他回婶婶家的时候,你就带着他进过这间你曾经住过的房间。那个时候你的房间里呈现出略微空荡的模样,什么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书占据了书架和置物架上的绝大部分地方,完全没有你生活的痕迹。
  但是现在这里有。书桌上凌乱地放着你的习题册和小说、草稿纸,台灯没打开,边上落着两颗糖,置物架上有书、有绿植、有一堆护肤品、有一盒颜色不同但款式相同的发圈,还有一沓颜色压抑的明信片。
  床边有一张充当置物柜的椅子,上面放着你的外套,等会儿也会放明天要穿的衣服。床上的被子随意地对折到一边,空出半张床的空位。这些是你一直以来的习惯,直到现在都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