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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什么时候烤过番薯?”
  云哥儿憋了许久了,自家主子自从成婚后性情开朗的多,抛弃了最爱的写诗作画不说,还经常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像番薯,从小跟在江盛身边的他怎么不知道主子还烤过番薯。
  不仅没见过烤番薯,其实连番薯也是头一回见。
  要不是伺候主子起居确认身上胎记疤痕没出错,他都以为主子被人掉包了。
  江盛被盯的发毛,好不容易会做点东西想在魏游面前炫耀一番,结果得意忘形忘了穿书的事,漏了嘴,江盛小心觑了一眼魏游,道:“功课累了,偷偷做的,你们当然不知道。”
  见云哥儿信了,江盛长舒一口气,涉及自身的事不能当着云哥儿他们的面说,万一他们生疑,露馅儿就完蛋了。
  “需要让伙房的人备些什么?”
  魏游提醒他发愣很久了。
  江盛回神,吩咐伙房的人拿个烧炭的铁锅放外头地上,他拿了稻草点燃后加硬木烧,魏游在一旁递柴火。
  “先生炭?”魏游观察了一会儿问。
  “底下有炭才能烤得熟,要是只在上头烧,番薯容易被烧成炭,那就不能吃了。”
  江盛经验足,手法老道。木头烧成炭,他取过两个大番薯放在木炭上,又加了两根木头。
  “起一下身。”
  魏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盛人未动下意识疑惑一声,下一秒却觉得腰间多了一条有力的手臂,将他从地上带离。
  “蹲着脚酸,搬个小凳子坐。”
  后背贴着硬邦邦的胸膛,江盛抓着他的手臂踉跄一步,被禁锢的力更大了,感受着耳边胸膛的震颤,一抹绯红爬上江盛的脸,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方才脚蹲久了发麻差点摔倒,幸好魏游没放手。
  “可、可以放开了。”旁人都看着呢!
  魏游没放,扶着江盛的腰俯下身放平凳子,再轻轻放他下去坐好。
  “腰怎么这么细。”
  平日在床上都是半抱着没多大感触,现在揽着腰身才察觉这腰有多细,再瘦一点,他两只手就能握紧了:“平时大鱼大肉吃,肉长哪里去了。”
  腰间的手作乱,江盛痒得差点呻.吟出声,他一把推开魏游的手:“你别打扰我烤番薯……”
  “先前递柴的时候不说打扰你,现在替你搬个凳子就是打扰了?”
  魏游挑眉,扒拉过他手上的长夹子,替番薯翻面。贴近木炭的一片表皮成灰黑色,要是再晚些,里头开始碳化就不能吃了。
  江盛不领情,撅着嘴巴嘟囔:“本来就两个番薯,烤焦就没了,你不是说想吃吗?”
  魏游闻言心情好了点,贴近他耳边说:“小厨子长得俊俏,回头收进本王账内当个暖床的,一辈子给本王洗衣做饭如何?”
  “魏游!你个登徒子!”
  江盛蹭地一下起身,脸上的潮红变得惨白,被踢翻的小凳子和周围的人一样无措,不明白烤个番薯王君怎么气成这样。
  一旁默默注视的刘管事退后一步,习以为常。
  年轻人的情趣,他们少听少管。
  江盛可没有刘管事看得透彻,他委屈极了,魏游骚话连篇,一看就是是经验老到,一想到魏游以前和别人四下调情他就忍不住心里泛酸。
  王八蛋!竟然敢把他当成府内下人调戏!
  魏游见江盛真恼了,在人离开前赶紧拉住抱怀里:“别生气。”
  第一次谈恋爱就是个愣头青,学的是旁人的经验,再加上娱乐圈这种剧本看得多,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结果起了反作用。若他们真是夫夫,调戏几句无伤大雅,如今什么都未确认,只怕是让人误会了。
  “我没生气!”
  气得嘴巴都扁了,魏游捏紧他的手道:“只调戏过你一人,不曾和旁人说过类似的话。”
  怀里挣扎的动静小了点,魏游又说:“要我发誓吗?”
  江盛闷声道:“你有十三房小妾,我不信。”
  “我没碰过他们,你知道的,我以前阳痿又残暴,不喜欢情情爱爱。”魏游说阳痿时神色不变,反正说的是原身又不是他自己,不在意。
  这身体要真碰了那么多人,别说江盛了,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膈应。
  江盛信了。
  当初他是被情潮烧得稀里糊涂,但第一回时印象还是有点的……都说处男头回不长久……确、确实是这样。
  “下回不准这么说了。”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江盛红着脸干巴巴道。
  魏游应了一声,扶起掀翻的凳子让他坐下,等视线落在番薯上,心里补充了一句,下回只做。
  铁锅底下火光渐渐熄灭,红薯的甜香越发浓郁,等差不多时候,魏游夹出铁锅内的两个番薯在叶片上滚了几圈。
  番薯皮裹着碳灰,表皮干瘪紧皱,看着脏脏的像块石头,王府的下人见了都有些嫌弃,江盛却两眼发光拼命吞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抓了一个。
  “呼呼呼,好烫好烫。”
  番薯在江盛两手之间轮换翻滚,他的手心沾了满手灰,却没有放下它。等凉了一会儿手指碰上不会烫着,他按着两头把番薯一分为二,稍大的一半递给魏游。
  “快快快,冷了就不好吃了。”
  魏游没嫌弃,接过后剥皮,纯柴烧的烤番薯没有微波炉里的干净,因为火候难控制有些皮连带着里头的少量果肉烧成了黑色的炭,但闻起来甜香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