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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牧听舟呼出一口气,拧了拧眉:“那最近先把重心放在妖族身上,别让他们的人混进幽冥里……如果真的有找死的,直接杀了就行。”
  祁萧然应了一声后,转头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站住了脚。
  身后传来了牧听舟的声音,有些疑惑:“怎么了?”
  祁萧然声音闷闷的:“没事。”
  牧听舟抬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他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这药也不是每天必须要喝的,况且都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内伤该好的早就好全了。”
  祁萧然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酸楚,应了一声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到他走后,牧听舟才稍稍松了口气,方才强撑起来的状态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疲惫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这种状态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消除的。
  牧听舟脑子凝滞了一瞬间,目光呆呆地,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似的。
  忽然之间,他的眼前模糊了一瞬,长发散落,牧听舟身子一晃,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这是怎么了?”他心中这般想着,脑袋却混沌一片。
  赤色的衣袍散落一地,牧听舟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眨了眨眼睛,可眼前还是模糊一片。
  好在地上还留有一堆残卷缓冲,他倒是并没有摔疼,只是浑身乏力地靠在了墙边,心脏止不住的一下又一下地鼓动着,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他情不自禁地抚上胸口,眼前阵阵发黑。
  是太累了吗?牧听舟忽地想起方才祁萧然地叮嘱,兀自想着,一阵阵困倦再度朝他涌来。
  眼前黑影重叠,模糊了视线,他自然也没有看见有个人就站在暗处,静静地望了他许久的时间。
  直到牧听舟脑袋一点一点的,再也撑不住,眼看身子一歪就要倒下的时候,他才疾步上前,长手一捞,将牧听舟歪倒的身子捞进了怀中。
  牧听舟:“……?”
  他的身形漂浮在半空中,再看清来人之后倏然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虚浮的身体,直接问:“还有没有办法能让我进去的?”
  景良姗姗来迟,光团漂浮到了牧听舟的身边,宛若泡泡一样裂开,一个人影落在地上,瞥了眼现在的状况,干脆利落地道:“不可能了,这一次把你拉出来就已经花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若是你再进去一次,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又强调了一遍:“你不记得先前你们掌教怎么说的了?若是真的在冰鉴镜中迷失了方向,第一次可以勉强将你拉出来,第二次就……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了。”
  牧听舟罕见地沉默了,就在刚才,他确实满心扑在了幻境的剧情当中,两年的时间悄然流逝,他甚至连一丁点发现都没有。
  他沉默良久,出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我看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这是未来发生的事情?你是想跟我说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最终的结局都是注定的?”
  景良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头大:“你先等等……你觉得这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牧听舟反问:“难道不是?话又说回来,先前我在闭关的时候,是你将这幻境的前半部分传送到我脑子里来的吧?”
  景良磕磕巴巴地嗯啊了两句,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牧听舟硬生生地将他的脑袋掰回来:“别转移话题,说。”
  景良打开他的手,扭了扭被拧疼的脖子,最终还是承认了:“是,先前我想给你看的就是这些,我只是折中取了一些比较重要的部分……”
  牧听舟都快要被气笑了:“你跟我说这是比较重要的部分?!那下面的呢?幻境中的我为什么会昏迷?你不会觉得你的话圆的很通顺吧?”
  完蛋。
  景良一看牧听舟眯起双眼起了杀心,立刻开口:“虽然!虽然这其中可能有点点小小的误解,但是你哪怕亲身经历过一次幻境,还没有发现什么吗?”
  “为什么你找遍三界都找不到一丝关于镇压地火的消息,那是因为这根本早就超出了三界之内的范畴!”
  牧听舟:“……难道这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
  “怎么可能!”景良道,“我是隐瞒了一部分其中的信息不错,但不可能有办法随意篡改记忆的!”
  此话一出口,景良就知道糟了。
  牧听舟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他眯了眯双眸:“记忆?你说这是谁的记忆?”
  景良捂着嘴巴直摇头,原以为牧听舟还会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下去,谁知青年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了三秒后,扯了扯唇角:“算了。”
  “你继续,超出三界范畴之外了,所以呢?”
  景良叹了口气,瞥了眼下方时间早就凝滞的画面,他的声音低了低:“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不同的使命,只不过是孰轻孰重的关系罢了。”
  “相比你先前也听到过一些传闻,什么天道之子啊,命定的孩子啊什么的……这些都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阿淮的使命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他是由天道衍生的孩子,天生的化龙命格。”景良开口道,“化龙命格……只有历经过他自身的劫难后才会被天道所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