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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被读心后我成了宫斗文团宠 > 被读心后我成了宫斗文团宠 第10节
  对丹桂来说,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又太过震撼。
  她本已认命,打算就这样在皇宫混到老死罢了,可突然又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她喜极而泣,跪在地上,抱着皇后的腿放声大哭:“娘娘,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谢您,奴婢、奴婢……”
  已然哭得上不来气。
  皇后看着这个陪了她十几年的宫女,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眼眶跟着湿了,她将丹桂扯起来,故意嗔道:“再不走,本宫可就要改主意了啊。”
  “走,奴婢这就走。”丹桂破涕为笑,忙抹着眼泪说道,恭恭敬敬行了礼,就要退下去。
  “等一下。”皇后拉住她,又出声喊了身边得力的郑嬷嬷来,让郑嬷嬷带上她凤仪宫掌事嬷嬷的令牌,再提上一些点心果子之类的,陪着丹桂一起去。
  丹桂知道,皇后娘娘这是在给她做脸面,先前她拒婚,已经惹得表哥爹娘对她很是不满,此番再次登门,怕是没有好脸色给她。
  郑嬷嬷自然也知道其中关键,当即说:“娘娘放心,有老奴在,保管不会让丹桂吃排头。”
  皇后叮嘱道:“你也不要太过气盛,不管是何缘由,但几度改口的,毕竟是丹桂这头,你尽量说和些,日后丹桂嫁过去也好做人。”
  郑嬷嬷应道:“娘娘放心,老奴知晓。”
  丹桂感动不已,给皇后磕了个头,这才跟着郑嬷嬷走了。
  看着那欢欣雀跃的背影,皇后叹了口气,在空荡荡的殿内独自站了好一会儿,出声道:“来人,随本宫去芙蓉宫。”
  ---
  芙蓉宫内,皇贵妃正抱着季瑾悠在榻上坐着排队,太医正在给七公主请平安脉。
  季瑾悠一向对中医好奇,觉得通过把脉就能看出人身体健康与否,真的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她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太医的手一直看。
  皇贵妃见怀里的小胖姑娘乖巧得过分,以为她害怕,攥着她的小胖手安慰道:“小九不怕,先给你七姐姐看完,还有你八姐姐,最后才给我们小九看。”
  季瑾悠仰起小脑袋,认真道:“悠悠不怕。”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自己不怕,皇贵妃听得心软得不行,好好的嗓子又不知不觉夹了起来:“我们小九真厉害,连请脉都不怕。”
  季瑾悠:“……”
  皇贵妃太夸张了,比她母妃如嫔还夸张。
  七八公主不约而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没翻白眼。
  太医先后给七八两公主请完脉,又给季瑾悠仔仔细细请了脉,随后告知一切都好。
  季瑾悠点头,一本正经道了谢,太医还礼之后,告辞离开。
  皇贵妃放下心来,心中疑惑却又更甚。
  小九身体一切都好,那还有六十多天活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真的像小七和小八说的那样,是被谁害了的?
  本想再讨论一番,可当着小姑娘的面,也不好再次躲到里间去。
  小九虽说只有三岁,可通过她和那个桶桶的对话,足可以看出这孩子聪明着呢,甚至聪明得不像三岁的孩子。
  她们不能总是这般偷偷摸摸的,免得被她看出什么来。
  距离吃晌午饭的时间还早,八公主玩心顿起,伸手去皇贵妃怀里抱季瑾悠:“母妃,我和七姐带小九出去转转。”
  七公主附和着点头:“我们带小九出去活动一下。”
  胖嘟嘟软乎乎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舒服得很,皇贵妃还没抱够呢,抬手一挡:“去哪里转,外头怎么热。”
  八公主随口敷衍:“就随便逛逛,我们找阴凉地方,不会让小九晒着。”
  自己生的女儿,皇贵妃最是了解不过,一看八公主和七公主挤眉弄眼那样,她就知道,这两个不省心的,是又想把小九抱到哪个嫔妃面前去,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八卦。
  她瞪了一眼七八公主:“给本宫老实坐着,哪都不许去。”
  此事太过蹊跷,又事关重大,她还需得和皇后商量一番才是,在那之前,小九尽量少见其他人为好。
  至少,得等她安排下去的人查出个结果来,把那只剩六十七天活头的事弄明白再说。
  八公主哪里是个老老实实坐得住的,跺脚抗议,“母妃,就让我们带小九出去玩一会儿吧。”
  皇贵妃坚决不同意:“不行,我差人喊了你皇兄过来一同用膳,算着时辰,人也快到了,你皇兄都好多日子不曾见过小九了,小九得留在这里。”
  皇兄估摸着都不认得小九,见什么见,有什么好见的。
  八公主直想翻白眼。别以为她不知道,母妃就是想听听那个桶桶怎么说皇兄。
  外头宫人禀报,说皇后娘娘来了,几人忙起身见礼。
  皇后走进殿门,让众人起来,随后伸手牵过歪着小身子行礼还没站直的季瑾悠,摸摸她的小手,柔声道:“小九,跟母后去你父皇那里坐坐可好?”
  季瑾悠小脸一呆:【统统啊,我怎么觉得,大家都怪怪的呢,是都在抢着带我吗?】
  第11章 老皇帝就是这么不靠谱的
  系统:【我们悠崽人见人爱,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听到季瑾悠和系统的对话,皇后和皇贵妃几人的面色都是微不可见地一顿。知道小九这孩子聪慧,可这也太敏锐了吧。
  季瑾悠心里直犯嘀咕:【悠悠真的有这么可爱吗?】
  系统没有脑袋,不然肯定要把脑袋点掉:【可爱可爱,可爱死了,你看看你那手,跟馒头一样一样,再看看你那脸,跟包子一样一样,看着就想啊呜咬一口。】
  季瑾悠:【……统统你是狗托生的吧。】
  系统很配合:【汪汪汪。】
  听着这一娃一桶的对话,皇后和皇贵妃对视一眼,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见二人忍得辛苦,一向机灵的八公主故意打了个岔:“母后,母妃,我七姐又长胖了,昨儿还把上个月做的那件樱花裙给撑破了。”
  七公主握拳捶她:“哪有,就是紧了些,还没破。”
  借此由头,皇后和皇贵妃都笑了,齐齐打趣七公主,说让她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是窝在榻上不动。
  季瑾悠矮矮的,仰着小脑袋,转圈看着几人,见大家都在笑,她也被她们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笑出声:“嘿嘿。”
  小胖姑娘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小奶牙,在那跟着嘿嘿傻乐,惹得几人笑得越发大声,都忍不住伸手,这个摸摸她的小脸,那个摸摸她小脑袋。
  季瑾悠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大家对她的喜欢,心中那些疑虑渐渐打消。
  虽然她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突然之间都这么喜欢她,可被人喜欢,总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
  凡事讲究礼尚往来,大家喜欢她,她也愿意哄得娘娘们和姐姐们开心。
  所以,当皇后笑完,再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见陛下的时候,她便伸出两只圆滚滚的小胳膊,抱住了皇后娘娘的大腿:“悠悠喜欢娘娘,悠悠和娘娘去。”
  和任性的皇贵妃不同,皇后平时见到其他嫔妃生的孩子,一直很和善。
  可那些孩子不知道是被教的,还是天生就惧怕她,从来没有哪个孩子敢这般主动亲近她。
  胖嘟嘟的小姑娘往她腿上一靠,再这么一抱,当即就把皇后的心给抱化了,她伸手把小姑娘从腿边抱起来,声音温柔:“小九真乖。”
  见皇后抱起了小九,皇贵妃和七八公主都是一愣。
  皇后身为所有皇子和公主的嫡母,平日温和宽厚,包容大度。
  可几人深知,那是因为皇后是一国之母,她那般,只是基于皇后这个身份的职责。
  但从皇后内心深处,并不见得有多喜欢那些皇子公主,这么多年,除了她自己和皇贵妃生的孩子,她从来不曾抱过哪一个。
  没想到,皇后今日竟然抱了小九,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皇后见皇贵妃几人还一脸惊讶地愣愣站着,她明白她们为什么这样,嗔了她们一眼:“还傻站着做什么,一起去吧。”
  说罢,抱着季瑾悠往外走,几人抬脚跟上。
  皇贵妃不忘交代宫女:“待会儿六皇子来了,就让他去陛下那里。”宫女应是。
  皇后本想一路把小九抱过去,奈何这小姑娘沉甸甸的,走了一段路,她两条胳膊就酸得不行,只好给了力气大一些的小八。
  八公主巴不得呢,一把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母后,母妃,我们先走一步。”八公主说罢,给七公主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抱着孩子一溜烟走到前头去了。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皇贵妃嫌弃地摇头:“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都到了快出阁的年纪了,还是这般不稳重。”
  皇后甩了甩胳膊,感叹道:“许多年不曾抱过孩子,冷不丁抱一下,还真抱不动。”
  皇贵妃笑:“那也不能怪你,小九那孩子就像个小秤砣,实在是沉手。”
  皇后也笑,随后挥手,让跟着的宫女嬷嬷们都退远些,低声开口:“小九和那个桶桶这事非同小可,如今,你、我、小七小八都能听见,想必陛下也是能听见的,所以不能瞒着陛下,不如趁早知会他一声。”
  “姐姐说的在理,”皇贵妃点头:“我还没同姐姐说,芳贵人、月贵人,还有昨儿御花园树上掉下来的孙才人,都是能听见的,所以咱们即便想瞒,也瞒不住。”
  皇后有些惊讶:“那么多人都能听到?”
  “就是说呢,”皇贵妃点头:“但宫女嬷嬷太监们全都听不到,对了,还有如嫔似乎也听不到。”
  “如嫔竟也听不到。”皇后眉头微蹙:“那究竟是哪些人能听到?”
  皇贵妃摇头:“原本我猜,是这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能听到,但倘若如嫔听不到,我这么猜就不对。”
  两人边走边小声分析,可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出个结果来,便不再说,抓紧赶路,去追那两个不省心的。
  七八公主抱着小九,小碎步快走,把皇后和皇贵妃远远甩出一大截,两人才慢下来,带着小九就在去陛下寝殿的必经之路上来回转悠,期盼遇到个妃子什么的,看能不能再听出点热闹来。
  可她们运气不好,转了好一会儿,皇后和皇贵妃都赶过来了,也没见什么人来,两人颇为失望,抱着小九跟在皇后和皇贵妃后头往前走,进了崇德殿的门。
  太监进去通报过后,几人进门,齐声给皇帝请安。
  文昭帝在专心批奏章,方才听太监禀报,也没仔细听,只听到皇后二字,就挥手让把人请进来。
  结果一看,好家伙,不光皇后来了,皇贵妃也来了,还有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小女儿。
  等看到小八怀里抱着那粉雕玉琢的胖娃娃,他手拿奏折指了指,辨认半天,也没认出来,最后来了句:“这娃娃,朕见过。”
  皇后几人偷偷翻白眼,心道您何止见过,这还是您生的呢。
  季瑾悠点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父皇。”
  喊完,忍不住吐槽:【统统,陛下不认得自个闺女。】
  系统语气嫌弃:【悠崽,老皇帝就是这么不靠谱的,我估计他都记不清他一共有多少孩子。】
  文昭帝正在为了没认出自己女儿这事而陷入短暂的尴尬中,没想到一声突兀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他惊得手一抖,手中奏折掉在桌上,脱口而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