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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了。”
  “撒谎。”
  虞慕枝声音艰涩:“刚才,我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由己及彼,燕陵尘受伤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疼?
  燕陵尘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望着虞慕枝眸中那抹化不开的怜惜,他的心跳漏了两拍,“我有武功,和你不一样。”
  虞慕枝怔怔的注视着他:“你有武功,那为什么还会受伤?”
  燕陵尘摸了摸额头的伤。
  那天他的确被虞慕枝的话伤到,骑马狂奔了不知多久,才冷静下来。
  下马时,他故意松开缰绳,一头摔到地上。
  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压抑内心的狂热,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告知虞慕枝的。
  “不小心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虞慕枝的视线始终不肯离开他的额头。
  要是放在现代,他早拉着燕陵尘去做全身检查了。
  他追问个不停:“最近你有没有感到头晕,恶心想吐,视力模糊?”
  燕陵尘失笑:“只是不小心划破了皮,你别疑神疑鬼的。要是我受了重伤,现在还能和你面对面说话吗?”
  虞慕枝反复确认:“真的没事?”
  “嗯。”
  燕陵尘笑了:“这道疤很难看吧,所以你这么在意。”
  虞慕枝暗道,难看倒是不难看,不过他不喜欢让燕陵尘留下任何伤痕。
  “太医院有修补伤疤的药膏,你没用?”
  “我没找太医。”
  这家伙!
  虞慕枝的怒气蹭地被点燃了:“你怎么能不当一回事!你知不知道,摔伤头不是闹着玩的!”
  燕陵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炸毛,虞慕枝抱怨了半天,终于发泄完怒火:“现在就去太医院!”
  “不用了,成珏检查过,没有问题。”
  “成珏又不是大夫,她懂什么?”
  燕陵尘随意胡诌:“她精通医术,我在边关生了病,都是她医治的。”
  “真的?”虞慕枝半信半疑,燕陵尘点头,“真的,我没骗你,等成珏回来,你可以问她。”
  “……”
  虞慕枝只好放弃找大夫的想法,一脸不悦地坐回去。
  燕陵尘看着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眸光闪动。虞慕枝从前绝对不肯轻易碰他。
  他都想多受几次伤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
  虞慕枝垂下脑袋,蔫蔫的样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也没有觉得你和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你不要放在心上。”
  燕陵尘:“你觉得我和别人没有不同?”
  虞慕枝点头:“在我心里,你和四皇子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
  违规就违规吧,受惩罚也比燕陵尘自怨自艾的强。
  燕陵尘不动声色抽出手,虞慕枝盯着他的额头:“这道伤疤要赶快医治,要是留下伤痕,日后恐怕不好娶妻。”
  他自顾自地说着,燕陵尘倏地抬头,冷冷地盯着他。
  虞慕枝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发火。
  “我……”
  虞慕枝咽了下唾沫,燕陵尘猛地倾身压下来,一手掐住他的脸,一手护住他的后脑勺,唇瓣传来清晰的痛楚,虞慕枝瞳孔地震,大脑顷刻间宕机。
  尖锐的利齿刺破双唇,淡淡的铁锈味弥漫,虞慕枝痉挛般挣扎了两下,不知为何,身子一下子瘫软得厉害。
  燕陵尘没有任何的接吻经验,几乎是凭着本能撕咬着他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撬开牙关,强硬地剥夺了空气。
  虞慕枝只能“唔唔”地应对,整个人如同沉入深海,起起伏伏。
  这不是接吻,而是单方面的掠夺。虞慕枝气喘吁吁,眼角很快染上薄红。
  燕陵尘将他摆成一个任人索取的姿势,沉甸甸地压上来,腰带被他三两下扯开,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滑进腰间,随意揉搓。
  衣衫被一件件扒下,外衫,内裳,腰封,然后是里衣……
  如果说刚才只是震撼,现在的状况足以炸掉虞慕枝的大脑。
  燕陵尘是不是疯了!
  “你——”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燕陵尘,想也没想,一巴掌挥过去。燕陵尘没躲,正面受了他一巴掌,虞慕枝嘴唇也疼手心也疼,胸膛起伏得宛如破风箱。
  他的眼神分外森冷,居高临下看着虞慕枝,如同恶兽盯上了猎物,非死不休。
  虞慕枝一脚踹中他的心口,燕陵尘反手握住他的脚踝,用力之大,虞慕枝根本挣脱不开。
  他急中生智,抓起手边的腰带抽到燕陵尘脸上,燕陵尘本能地松开手,虞慕枝抓住机会,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腰带和外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大门。
  成珏一开门,就撞上迎面冲来的虞慕枝,她按着被撞疼的肩膀:“摄政王您……”
  虞慕枝头也不回地逃了。
  屋子里情欲旖旎,暧昧的氛围还未散去,成珏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燕陵尘脸上一张巴掌印,格外显眼。
  “呃……”
  成珏:她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殿下,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
  “嗯,皇上反应如何?”燕陵尘慢慢穿好衣服,刚才的挫败对他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成珏一边回答着,一边打量着燕陵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