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金钱还是人格,牧引风虽然拥有旁人望尘莫及的商业帝国,可是他从不奢靡从不享受,而且经常为各种各样的慈善机构捐款。
几乎把自己的财产掏空,从不参加乱七八糟的聚会和拍卖会,就连充场面的穿戴,也都只是中下等的程度。
他几乎没有奢侈的爱好,他多年以来都艰难地挣扎在精神疾病的深渊里面,连安稳地活着都那么难。
莫宁几乎是看着牧引风长大,把牧引风当成他自己的亲人,弟弟。
他不会伺机做什么“窃权乱国”的事情,因为他也很清楚,他不可能比牧引风做得更好。
而前段时间他发现牧引风“有所改变”,或者说是因为慕方懿而突然转变,他终于有了一点像人一样的波动。
莫宁甚至觉得,要是慕方懿真能让牧引风好起来,她之前做了什么都不重要。
可是这两个人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导致牧引风的病情陡然加重。
莫宁不怨恨“慕方懿”是不可能的。
他第一次对着她露出了隐藏颇深的獠牙。
“可以把你放出来,也可以让你到这边来,但是如果你没有办法让他变好的话……我手里有你包括你父亲的一些好东西。”
莫宁坐在空旷的别墅沙发里面,明明阳光能够投射进来,但是因为楼上昏暗一片,他仿佛也陷在昏暗里面。
他说:“我会把你送进监狱,让你尝一尝错误的代价。”
莫宁一直都表现得非常温和,有时候甚至是憨厚的。
可是他如果真的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也没有办法和牧引风一起把牧元蔓弄下台。
霍玉兰在听筒里面听到他的说法,有些意外地将眉梢高高挑起。
片刻后说道:“莫助理,我会尽力的。”
挂掉电话没有多久,来别墅接她的车子就到了。
霍玉兰当然可以自己跑出去,这栋别墅中根本就不会有人阻拦她。
但是她找不到牧引风现在落脚的地方,也不敢在监控里面过于刺激他。
因此只好等着莫宁松口派人来接她。
霍玉兰一上车就忍不住笑了,莫宁到底把她想成了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来接她的这几个哥们一个个简直如泰坦在世,而且眼神刚毅阴沉,一看就不是善茬。
就算她真的要跑的话,杀她这样的小鸡仔也用不着这样的“神兵利器”吧?
车子在路上开得飞快,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冲到了牧引风现在落脚的别墅里面。
霍玉兰像个犯人一样被人带进去,然后在院子里面又看到了和接她的这几个哥们一个等级的保安。
足足有好几十。
嚯。
难道牧引风私下里还搞什么□□吗?这些人的身体素质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啊。
不过霍玉兰也没有震惊多久,牧家这么家大业大的,要是不养着一些厉害的人物,很容易就被人随便弄死了吧。
霍玉兰跟着人进门,看到了面色憔悴,眼下青黑的莫宁。
“莫助理。”霍玉兰对他笑了笑。
对比他的憔悴,还有楼上半死不活的牧引风的状态,霍玉兰堪称光鲜亮丽。
她让保姆重新买了一批衣服,都是她喜欢的款式和颜色,最近吃好睡好,不会因为担心什么就苦了自己。
莫宁看到她这样,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但是霍玉兰一直笑盈盈的,莫宁说不好听的她也不会落下脸色。
伸手不打笑脸人,莫宁虽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但他期望面前的女人能让牧引风好起来。
便没有再说任何不客气的话,把霍玉兰领上了楼。
到了牧引风的房间门口,霍玉兰转头对着莫宁说:“我们两个可能会吵架,希望无论发生什么莫助理都不要闯进来,我不会伤害他。”
莫宁显然对霍玉兰没有什么信任。
皱着眉要说什么,霍玉兰抢先道:“莫助理,牧引风是我老公,我现在又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你手里还捏着我的犯罪证据。”
“门外有那么多……应该是退伍兵吧?”
“我要是敢伤害牧引风,恐怕也是插翅难飞,你怕什么?”
霍玉兰说完打开门进去,莫宁站在门边上,微微皱着眉跟进去。
霍玉兰进屋之后,稍微适应了一下屋子里面的光线,然后找到了窗户的方向,不客气地把窗帘拉开了一半。
阳光疯狂涌入,屋子里瞬间亮了好几个度。
牧引风被这光线刺激得眼皮微微抖了抖,霍玉兰已经快步走到了沙发旁边。
牧引风的头发很乱,早就应该修剪了,但是这些天他除了逼自己工作之外,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他抖动了几下睫毛,感官被压抑得有些迟钝,还以为进屋的是莫宁。
窗帘被拉开,光线投入室内,他有些恼怒,颤抖着睫毛睁开眼,还没撑着手臂从沙发上起身,就被揪住了衣领扯了起来。
他看清了来人是谁后,眼中的惊怒还未成型,霍玉兰已经半躬身跪在沙发上,托着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牧引风的一声“你怎么在这里”,被霍玉兰的有些粗暴的亲吻堵成了一串“唔唔唔……”
牧引风这么多天半死不活的,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口腔之中横冲直撞的触感激活了他僵死的灵魂。
他像一尾脱水的活鱼一样挣扎了起来。
可惜他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休息,自我折磨成这样子,面对流氓更没什么抵抗力了。
他挣脱不开,又站不起来,他被逼得眼眶发酸,口腔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流出了一些。
这场面下流却又因为他的无助而稍显残忍。
但是霍玉兰不允许他躲开,一直等到他忍无可忍地抬手,一巴掌抽在霍玉兰的脸上,霍玉兰才总算是停下了。
牧引风狠狠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霍玉兰跌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面。
牧引风的双眼通红,抬起一条手臂挡在了自己的脸上,眼中水雾弥漫,不是要哭,是生理性的泪,是被刺激出来的。
他怒视着霍玉兰。
霍玉兰则是舔了下嘴唇说:“怎么?不能亲你吗?”
“我们是夫妻,我对你很客气了,我要是硬上你,也他妈的是合理合法!”
“滚出去。”牧引风气得发抖,他眼前一片漆黑,浑身发抖。
眼泪唰地涌出来,这次是真的气哭了。
“滚!”
“滚——”
霍玉兰不动,任他把沙发垫子抓在手上朝着她砸。
但是很快她把沙发垫子抢下来了,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过来,硬塞在牧引风的手中。
“用这个打。”
霍玉兰向前倾身,把头伸在牧引风的面前说:“用沙发垫子和枕头怎么可能把人打伤?”
“你用这个,朝这里打。”霍玉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微微偏头说,“这里才能伤人甚至是杀人。”
“你别怕,来。”
“外面有莫宁,有你的打手,我被我爸爸妈妈卖了,你今天就是活活把我脑袋打成肉泥,也没人给我做主。”
“你把我就地一埋做花肥,谁能把你怎么样?”
“动手啊。”霍玉兰语气平静,像一个教唆犯罪的法外狂徒。
牧引风手里抓着烟灰缸浑身哆嗦,眼泪簌簌,但是一下手臂都没有抬。
“不打?”霍玉兰问他。
他不动,只是瞪着霍玉兰说:“你滚。”
“你不动手我来。”
霍玉兰说着再次上前,揪住牧引风的衣领子,直接膝盖一顶,就把他顶得倒在了沙发上。
她捉住他颤抖的唇,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襟,扣子崩飞,腰带也被扯开,但是他始终只是死死抓着偌大的沉重的,一下子就能让人脑浆迸裂的烟灰缸,却没抬起过。
等到霍玉兰再次抓住他要命的地方,他面容扭曲了片刻,带着哭腔惊呼了一声,手里的烟灰缸反倒掉在了地上。
他双手推着霍玉兰,使不上力气,最后张开嘴,一口咬在了霍玉兰的脖子上。
霍玉兰这才停止了粗暴的行为,等他狠咬了一会儿松口,极速抽噎了一声,霍玉兰才抽出手,深深呼了一口气,埋在他的肩膀处半躺在他身上。
“怎么连咬人都只有这点劲儿?”
霍玉兰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特别温柔,撑着手臂抬头看向牧引风的眼神,简直能滴出蜜来。
“你怎么就这么好欺负啊……”
“我混蛋,你生我气,怎么不一下子打死我算了,要自己跑到这里来……折磨自己啊。”
牧引风看着她,眼泪一直都在无声地滚落。
他嘴唇发抖,从头到尾都只会说一个滚。
霍玉兰低下头,不同于刚才的羞辱和强迫意味十足的吻,这一次只是浅浅地厮磨。
“我错了,我那天是真的喝多了。”
“但是我没后悔,我真的情难自禁……”
“我喜欢你。”
霍玉兰说:“我喜欢你才这样的,不是为了别的,也不是羞辱你。”
“我喜欢你不行吗?”
“我不能喜欢你吗?”
她亲一下说一句,语气软得要命,却强势地压着牧引风不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