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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应该怎么去,带着乐园,趁着没人注意,走到了放东西的地方,让乐园自己打开柜子查看。
  柜子里没有很多东西,那块布很快就被找到了,但考虑到现在是在精神病院,如果带走那块布可能会被人找出来,所以乐园看了就放了回去。
  他把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块儿布上写了两个字,写的是礼物。
  也就是说那块儿布要么本来是作为礼物包装要送给别人的,要么就是那块布包着的刀片,是护士准备送给别人的礼物。
  刀片现在森*晚*整*理找不到,很有可能是已经被护士送出去,但她自己又把这事儿忘了,所以在地上找不到。
  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支笔,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乐园,对他招了招手。
  示意他跟着出去,好像要说两句话。
  乐园犹豫了一下就起身走了出去。
  医生站在安静的角落,很小声问他:“你为什么去那个地方?”
  乐园不知道医生在问什么,露出迷茫的表情问:“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哪个地方?”
  “你刚才去的那个地方。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已经不记得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了吧?
  虽然你进来的时候好像是有一点病,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我看过你的病例,你的病例里面并没有写,你会马上忘记刚才发生的事。”
  医生的神色严肃起来。
  “原来是那个地方啊,我记得,你问这个做什么?”
  乐园警惕起来。
  “如果你不说,我查监控也知道,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要报警,或者用医生对付病人的办法来对付你了。”
  医生冷漠说。
  “报警能把我怎么样?把我杀了吗?还是把我关一辈子?好像我现在不是被关起来一样。
  医生怎么对付病人的?这里似乎是个正规医院吧。你是想对我用电疗还是水疗啊?不知道还以为在中世纪。
  除非你是想给我吃药,用束缚带捆住我,让我除了睡觉做不了别的事,除了躺在床上哪里也不能去。
  可是,只给我吃药,我会有抗药性。把我捆在床上,我也有可能趁着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你们没发现就等于我没有出去过,只要我装得足够好,你们就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们有监控,毕竟监控摄像头一点也没遮掩,就在墙角挂着。连监控录像的显示屏都在医生的办公室里,晚上还要锁门。
  我去过医生办公室,来的时候不就是把我带到那里吗?医生的办公室,可是这走廊上除了前后两道铁门之外,唯一能上锁的地方。
  你觉得我没印象?
  就算记性再不好,我一天到晚都在这里,忘记了,再看一眼就好。还能不知道吗?
  你要想用这种东西威胁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我生气也不会干别的,只不过是让大家都发发疯。
  反正这里是精神病院,病人发疯不是再正常不过吗?你应该不介意吧?毕竟你现在看我就是看疯子的眼神啊。
  只是不知道你最后怎么处理我。
  疯子也分很多种。
  你要是好好说话,也许我能什么都告诉你呢?只是你未必相信我。”
  乐园冷笑一声说。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没有立刻上报,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医生皱着眉头说。
  “你是心里有鬼吧?不然有什么不能上报?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你以为一个疯子干出什么事情不正常?你以为别人会用什么正常的眼睛来看我?
  或者你觉得一个疯子应该接受正常人的威胁?”
  乐园皮笑肉不笑,嘿嘿了两声。
  医生左右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挪到能被乐园完全挡住的地方,极力压低声音,并控制住嘴唇的蠕动幅度。
  乐园察觉到医生似乎要说什么认真的东西了。
  他直起身来完全挡住了医生,不过谨慎保持了一定距离,免得之后反过来被污蔑说他猥亵。
  “有什么话就说吧。”
  乐园紧紧盯着医生。
  “如果你看见了那个护士,我们信仰的是同一个主。”
  医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乐园说。
  乐园用余光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护士。
  护士看过医生后,对乐园肯定地点点头,这意味着护士以信徒的身份确定了,医生的信仰和自己是相同的。
  乐园放松了一点。
  他问医生:“你和那个护士认识吗?”
  医生摇了摇头。
  医生再次问:“你去过那个地方?”
  乐园点头。
  医生问:“你去做什么?”
  乐园回答:“护士丢了一块刀片,我要确认寻找的方向,所以打开护士的储物柜,查看了护士包裹刀片的那块布。”
  医生点了点头。
  乐园问:“你知道那块布吗?”
  医生点头:“我知道,我见过。
  但护士没告诉我那是用来做什么的。虽然我们信仰同一个主,听从同样的命令,但不代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相同的。
  安全起见,我们只会互相确认身份,而不会关心对方要做的事具体是什么。如果有人违背了这种准则,代表那个人的身份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