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早就忘了沈彬还有这样勾人心魄的时候。
楚寒如同野兽一般不知疲倦，脑海里，除了占据、除了索取，也剩不下别的。
皮肉的撞击、嘶哑的哭喊，楚寒再一次从沈彬身上得到了绝无仅有的完美体验。
终究，也只有他，才能带给自己极致的快乐，终究，也只有他，才能让自己安心。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家，沈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身体某处传来一丝清凉，应该是用了药。
沈彬霎时一怔，这样的体贴入微让他心口温暖起来，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被楚寒这样照顾。
一夕天堂，一夕地狱，反复拉扯。
沈彬望着还在熟睡中的楚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安详而恬静。
原来，他依旧还是可以温柔的，好不容易铸起的城墙瞬间坍塌，楚寒的一点点好，一点点温情，都能让沈彬的心摇摆不定。
爱情最卑微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楚寒即便很长时间都不理自己，可他一张口和自己说话，自己就很开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到了现在，沈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了，他只觉得，自己如同搁浅太久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虽然不知道下一次会什么时候又被扔上岸，但现下，他活过来了，又能坚持一段时间了。
楚寒翻了个身，睫毛颤动的明显，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迷蒙地望着对面的人，揉了揉眼睛：“你醒了？”
沈彬笑笑：“醒了。”
“我给你请假了，你今天也不用去了。”
“嗯，我知道。”
适才打开手机的时候，院长亲自发来了消息，说是让他休息，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楚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毛绒绒的脑袋凑了过来，盯着沈彬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试探性地问：“我昨天看你电话了，怎么你和高兴聊的很好吗？他怎么每天都给你发微信消息？”
左右都是工作的事，沈彬无所谓他看不看。
这么多年，他的手机密码一直都是楚寒的生日，他一直都知道，而自己也从未改变过。
沈彬如实说：“他是我的病人，问的也都是和病情有关的，我也不可能不回答他，要是得罪病人，我怕过不了楚总你审核的这一关。”
“别跟我贫嘴。”
沈彬弯唇一笑：“我不是遵照你的意思做的吗？怎么是贫嘴呢。”
楚寒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敢顶嘴？是不是昨天没哭够？要不我们再试试？”
沈彬睫毛狠狠颤了颤，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楚寒做晕过去，那些画面，现在想想都让人无地自容。
“……我没跟你顶嘴。”
“这还差不多，注意分寸就好，我非常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喜欢你和他接触。”
沈彬愣了愣，对于高兴，他印象还挺不错的：“为什么，你们有过节吗？”
楚寒声音冷了一些：“谈不上过节，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小时候，他总喜欢玩我的玩具，不给他玩，两人就吵架，吵的次数多了，也就相看不顺眼，一直也玩不到一起，看着他我就来气。”
楚寒的独占欲有多强，沈彬一直都知道，高中的时候便是如此。
他还记得有一次，班里的同学无意间用了他最喜欢的机械模型，给他气的，直接跟那个同学大吵了一架，差点儿动手。
到最后，两人再也没说一句话，那机械模型也被他砸的支离破碎。
沈彬失笑道：“真小气。”
楚寒皱了皱眉：“你说谁呢？”
沈彬立刻道：“他，没说你，我也不敢说你。”
楚寒盯着沈彬看了一会儿。
想到昨晚这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动情的模样，这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让他的心情也特别愉悦。
他翻身将沈彬压在了身下，轻轻咬住了对方的唇瓣。
昨天晚上，这张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有多勾人、多销魂，让他现在想想都有些难以自控。
楚寒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贴着他薄薄的一层耳廓，低沉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了过来。
“你昨天叫的很好听，我很喜欢，以后别老像个死鱼一样，做的都没意思，听到没？”
沈彬瞳孔微颤，偏移了视线。
即便是相处这么久，他还是消化不了他这样慵懒而邪气的笑容。
他的眼睛魔性太强，仿佛有种能直接穿透心脏的魔力。
楚寒恶趣味的拧了一下沈彬的胸口：“问你话，没听到？”
沈彬疼得“嘶”了一声：“……听到了。”
楚寒这才笑了出来，放松身体，趴在了沈彬身上。
沈彬伸手环住抚他的腰，楚寒一直说他是死鱼，是性冷淡，在床上都不会伺候人。
对此，他从未说过什么。
对于这方面，他并非没有需要，归根结底，其实他也害怕他发泄式的顶撞。
直到昨天……
楚寒趴在沈彬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歪在一边，注视着对面的人，像是玩玩具似的，手指不老实的总要碰碰他。
不是捏捏他的脸，就是摸摸他的鼻子，要不就是咬他的耳垂。
沈彬被他这个模样逗笑了，抓住他的手指：“放被子里去，你不是怕冷吗？还把胳膊放外面，不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