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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熟悉的红发男人躺在血泊之中,手无力地垂落。而缠在太宰治半边脸的绷带被扯开了,混乱纷纷的散落开来,隐在黑暗里的鸢色眼眸沉得像是有团浓墨一般,时间被静止定格在了这一画面。
  “太宰?”
  太宰治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也是你的异能力产物吧。”
  …
  ……
  mimic组织这一系列事件,发生的太过匆忙,但隐约之中太宰治能够感觉到似乎有一双手在无形之中操控着这一切。只是他所能悉知的内容不多,因此也只是直觉性的在这件事情上面产生些许疑惑,他认定这里头应该存在内幕。
  在没有全部搞清楚前,太宰治本来是打算袖手旁观的。然而……
  安吾的失踪,织田作被首领叫去办公室赋予银之神谕,安吾的三重间谍身份暴露,以及其他,目前为止这些线索还不足以得出结论,
  然而他看到了这副预知画,跳过了中间的过程,直接让他获悉到结局。
  这让原本在脑海之中混乱的线索,被一条条的串联在了一起。所以几乎是无意识地太宰治腾地站起身去找森鸥外,他的脸色很臭。
  通往港。黑最顶层办公室的道路,会有持有枪械的黑衣人保镖把守,太宰治头也不抬的让他们滚开。
  此时的森鸥外正在办公室批改文件。爱丽丝垫着脚取上方柜子里涂鸦的文具盒,一个不小心把一副方方正正的画给碰掉了,爱丽丝疑惑的捡起那副空白的画。
  她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这似乎是和折木第一次见面,对方送给自己的东西。
  “太宰?是你来了啊。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森鸥外抬起头来,就发现是太宰治,他微笑的挥了挥手将阻止太宰闯入的那些保镖屏退。
  “所为何事这么着急呢?让我猜猜,是太宰君完成了我先前交付的任务,前来复命了吗。”
  森鸥外看着太宰治阴沉着的脸,说道:“看来是我猜错了。”
  “有什么想说的话,不妨直说吧。毕竟是从太宰君的口中说出来的话,那就具有绝对参考性。我正是因为相信太宰你智慧过人的头脑,才会无比放心的将干部之职交给你的。”
  “安吾是间谍,这是您一早就知道的吧。”太宰治说。
  森鸥外不置可否。
  “在您早就知道安吾是异能特务科的间谍的前提,安排了他前往mimic作间谍。其次又将织田作搅入这趟浑水之中,授予他银之神谕。”
  “打从一开始我就感到困惑, mimic为什么会盯上港。黑,要论因他们伤透脑筋的应该是政府名下的异能特务科才对。但是mimic却在来到横滨之后只针对港。黑进行一系列举动。”
  “原本我以为是异能特务科搞得鬼。但事实上这是首领你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吧。”
  森鸥外在一瞬间表情微微惊讶,他用手指抵住下巴,思考了一番,其实这一切能够被太宰治猜出来并不奇怪,因为太宰治有这个头脑,但是这段跳跃性的结论,就稍微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片刻之后,森鸥外说道:“嗯,能够得到太宰君这么高的评价令人稍微有些苦恼呐。”
  明明说着感到苦恼之类的言辞,嘴角却微微抿着笑了起来。
  “如何解决mimic这个麻烦。您是打算将织田作推出去,用他来换取横滨的安宁。”说到这里,太宰治的脸色微微有点难看。
  “但是至今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把危险主动引进横滨,然后给组织招揽麻烦,这可不是森鸥外一贯的作风。
  森鸥外从抽屉抽出一份信件,他说道:“再过几天,我将会和异能特务科的人进行一次秘密见面。”
  “说起来,敌人的头目也是个很有趣的人,似乎在追寻死亡这个大体方向上和太宰君很相似呢?”
  太宰治沉默住了。原来如此。
  他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 “——所以,一则是为了异能开业许可证,二则。”
  森鸥外微笑着听他说。
  难怪……折木时的家附近会埋伏着那么多mimic的士兵。
  太宰治摸了摸手背上包扎后新旧交横的伤口,似乎还隐隐作痛。
  他的语气充满理智分析道:“这一切都如同您的计划那样子进行着。不仅如此您还找上mimic的首领进行谈判,这或许是当中的意外之喜,对方对织田作的执着出乎了您的想象。于是您就以借刀杀人的条件,让对方的士兵去埋伏折木。”
  “织田作又是折木的部下,至于你和mimic的首领谈判,筹码……”
  说到这里太宰治像是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过身,那么……
  取走折木时的性命为前提。筹码就是织田作的软肋。
  这就是为什么织田作哪怕违背自己的原则,也要找mimic的敌人决一死战的原因。
  子弹上枪膛的声音。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了进来,用枪口对着太宰治,身后则是森鸥外淡淡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为了组织。难道有什么错吗?太宰君。”
  “织田君只是个黑手党底层人员,生死根本无足轻重。”
  “至于折木君,那可是老首领的儿子,留下他只会滋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和威胁,迟早要除掉的存在。”
  “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对我下手了?”